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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舟破開層層疊疊的云海,如同一把利刃劃開牛乳般的濃霧,青嵐宗的輪廓在絢爛的霞光中愈發(fā)清晰。那連綿起伏的山巒如巨龍盤踞,山門處的云海翻騰涌動,將整座宗門襯得宛如仙境,宛如一幅鋪展在天地間的水墨長卷,潑墨寫意間盡是磅礴氣象。

依山而建的殿宇群落,從山腳一直蜿蜒蔓延至主峰之巔,飛檐翹角如振翅欲飛的仙鶴,在風(fēng)中仿佛能聽到羽翼輕振的聲響;斗拱交錯間縈繞著肉眼可見的濃郁靈氣,化作絲絲縷縷的白霧,在樓宇間流轉(zhuǎn)飄蕩,時而聚成云團,時而散作煙霞。主峰之巔的宗主殿更是氣派非凡,通體由千年暖玉砌成,在陽光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澤,外層被一道淡淡的金光籠罩,宛如天上宮闕墜落凡塵,望之便讓人心生敬畏,不敢有絲毫褻瀆之意。

飛舟緩緩降落在山門前的巨大廣場上,青石鋪就的地面平整如鏡,刻著繁復(fù)的聚靈陣紋,隱隱有微光流轉(zhuǎn)。剛一落地,便見早有數(shù)十名身著青衫的弟子等候在此,他們身姿挺拔如松,腰桿挺得筆直,神色肅穆,氣息勻凈,顯然是受過嚴苛的訓(xùn)練。可這些弟子的目光并未像往常一樣落在李慕然長老身上,反而齊刷刷地投向了徐杰,眼神里充滿了好奇、探究,更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仿佛要將他從里到外看個通透,連他衣角的褶皺都不肯放過。

“李長老,此番下山收徒,辛苦您了?!币幻碇吓鄣闹心晷奘柯氏壬锨耙姸Y,他面容儒雅,眉宇間帶著幾分藥香,腰間掛著一個小巧的紫銅丹爐,爐身刻著火焰紋絡(luò),正是丹堂的首座張啟明。他拱手行禮時,目光卻忍不住頻頻瞟向徐杰,像是在打量一件稀世藥材,語氣里帶著一絲探究:“聽聞您此番尋得一位……天賦異稟的弟子?當(dāng)真是可喜可賀啊,我看這少年眉宇間便有股不凡之氣?!?/p>

李慕然尚未開口,廣場另一側(cè)便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連腳下的青石都似在微微震顫:“張師弟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不過這等璞玉,可不能讓你丹堂搶了去,劍修之道,以力證道,縱橫天地,才是最能彰顯他天賦的途徑!”說話的是個紅臉膛的壯漢,身高八尺有余,肩寬背厚,如同一座鐵塔,腰間別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闊劍,劍穗隨風(fēng)擺動,正是劍堂的首座王猛。他聲如洪鐘,自帶一股懾人的氣勢,話音未落,便有凌厲的劍意若隱若現(xiàn)。

“王師兄此言差矣?!庇钟幸晃话滓屡涌羁钭邅?,她氣質(zhì)清冷如冰,肌膚勝雪,裙擺拂過地面悄無聲息,手中握著一卷泛著靈光的符紙,正是符堂的首座蘇清寒。她淡淡開口,聲音清冽如泉水擊石,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此子靈根包羅萬象,兼容五行,最適合入我符堂鉆研符箓之道。以七彩靈根催動符陣,可引天地之力,化萬物為用。劍堂的打打殺殺太過剛猛,怕是會桎梏這等罕見的天賦,使其靈氣失了靈動?!?/p>

轉(zhuǎn)眼間,丹堂、劍堂、符堂、器堂的幾位首座竟都聞訊趕來,連平日里深居簡出的器堂首座都推著一輛布滿齒輪的木車來了,原本寬闊的廣場頓時顯得有些擁擠。他們圍著徐杰,七嘴八舌地爭執(zhí)起來,言語間都是赤裸裸的拉攏之意,眼神里的熱切幾乎要將人融化,仿佛他不是個少年,而是能讓宗門興盛千年的至寶。

“諸位師兄師姐,稍安勿躁?!崩钅饺磺辶饲迳ぷ?,試圖壓下眾人的議論,他拂了拂衣袖,沉聲道:“此子尚未正式入門,按規(guī)矩,該由宗主定奪……”

“定什么奪!”王猛大手一揮,腰間的闊劍“哐當(dāng)”一聲插在堅硬的青石板上,劍身震顫,發(fā)出嗡嗡的鳴響,如龍吟般回蕩在廣場上空。他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粗聲說道:“這等好苗子,入我劍堂,不出十年,我保他成為宗門第一劍修,將來縱橫天下,無人能敵!便是對上那些大宗門的天才,也能一劍破之!”

“王師兄未免太武斷了?!碧K清寒眉頭微蹙,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贊同,語氣依舊清冷:“七彩靈根兼容萬法,若只專修煉劍一道,豈不可惜?入我符堂,方能將其潛能發(fā)揮到極致,繪制出驚天動地的符箓,上可引天雷,下可召地火,那才是真正的大道,遠非匹夫之勇可比?!?/p>

徐杰被這陣仗鬧得有些發(fā)懵,他沒想到自己竟成了香餑餑,被幾位首座爭搶不休,連他們鬢角的發(fā)絲顫動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腦海里卻突然響起系統(tǒng)急促的警報聲,尖銳得像是要刺破耳膜:

“滴!警告!檢測到宿主靈根能量異常流失!當(dāng)前靈根活躍度80%……75%……70%……能量流失速度正在加快!預(yù)計半個時辰后降至50%以下!”

徐杰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連忙調(diào)出屬性面板。只見“靈根”一欄后面,原本流轉(zhuǎn)不息的七彩光暈竟肉眼可見地黯淡了幾分,像是燃盡的燭火,括號里的注解也多了一行刺眼的小字:【能量不穩(wěn)定,存在退化風(fēng)險,需盡快補充蘊含混沌氣息或同源能量的特殊能量源】。

“怎么回事?”他急忙在心里追問系統(tǒng),聲音都帶著顫音:“你不是說這靈根是‘人造極品’,獨一無二嗎?怎么還帶退化的?這也太不靠譜了吧!剛還說能兼容萬法,現(xiàn)在就要歇菜了?”

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連機械音都染上了幾分波動:“滴……初步推測,是宿主穿越時吸收的混沌能量與這具肉身融合度不足,尚未完全穩(wěn)固。之前測靈時爆發(fā)的能量過于劇烈,幾乎耗盡了體表的混沌能量,導(dǎo)致深層能量耗損過快。若不及時補充蘊含混沌氣息或同源能量的特殊能量源,靈根可能會持續(xù)退化,最終淪為普通雜靈根,甚至徹底消失,屆時宿主將與凡人無異。”

徐杰只覺頭皮發(fā)麻,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渾身的血液都似在瞬間凍結(jié)。剛還被眾星捧月,個個都說他天賦曠古爍今,是千年難遇的奇才,轉(zhuǎn)頭就要變成廢柴?這落差也太大了,簡直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刺激,卻讓人毫無半分欣喜,只剩心驚肉跳。他偷偷瞥了眼爭吵不休的幾位首座,心里突然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這些人爭搶自己,無非是看中了那道能發(fā)出七彩光芒的靈根。可一旦靈根退化,失去了利用價值,自己怕是連外門弟子都不如,說不定還會被當(dāng)成用邪術(shù)偽造靈根的騙子處理,到時候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

必須盡快找個能解決這問題的人!可這些長老看起來個個道貌岸然,誰知道有沒有真本事?誰手里又有能補充混沌能量的寶貝?徐杰眼珠一轉(zhuǎn),一個大膽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腦海。他突然提高了聲音,朗聲道:“諸位長老,晚輩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眾人頓時停了爭執(zhí),齊刷刷地看向他,眼神里帶著幾分疑惑,像是沒想到這少年敢在幾位首座面前主動開口。王猛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笑容里帶著幾分粗獷的善意:“小友但說無妨!只要你肯入我劍堂,別說一個請求,就是十個百個,我王猛也替你應(yīng)了!哪怕是想借我的佩劍把玩幾日,都不是不行!”

徐杰卻搖了搖頭,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位首座,從張啟明的丹爐看到蘇清寒的符紙,又從器堂首座的齒輪看到王猛的闊劍,朗聲道:“晚輩初來乍到,對青嵐宗不甚了解,也不知各位長老擅長何種神通。只是聽聞修仙界臥虎藏龍,奇人異士眾多,不知哪位長老最……擅長惹事?”

這話一出,偌大的廣場上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見多識廣、活了近百年的李慕然長老在內(nèi),臉上都是一副“你在說什么胡話”的表情,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哪有新來的弟子不選德高望重、資源豐厚的長老,反而問誰最能惹事的?這簡直是聞所未聞,打敗了所有人的認知!

王猛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笑得肚子都在顫,他拍著大腿道:“好小子!有個性!我喜歡!要說惹事,整個青嵐宗,誰敢跟我王猛比?當(dāng)年我單槍匹馬挑了黑風(fēng)寨,把寨主珍藏的千年雪蓮都搶了回來;去年還把烈火門的少門主打成了豬頭,讓他們至今不敢踏入我們青嵐宗半步!論惹事,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蘇清寒皺了皺眉,眉宇間攏起一層冰霜,語氣帶著幾分不贊同:“王師兄,莫要教壞了晚輩。修仙之人,當(dāng)以平和心性為重,錘煉道心,動輒打打殺殺,非正道所為,易生心魔?!?/p>

“我這叫坦誠!”王猛梗著脖子反駁道,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小友既然問了,自然是想知道誰最有血性,誰最不怕事!在這修仙界,拳頭硬才是硬道理,沒點脾氣,怎么保護自己,怎么搶奪資源?難道等著天上掉餡餅不成?”

徐杰心里卻樂開了花,差點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系統(tǒng)說了,靈根退化需要特殊能量源,而且是那種蘊含混沌氣息或同源能量的寶貝。什么樣的人手里最可能有這種稀奇古怪的寶貝?當(dāng)然是那些打架斗毆、四處惹事的狠人!他們搶來的寶貝五花八門,從妖丹到魔器,從靈草到異寶,說不定王猛搶來的戰(zhàn)利品里,就有能穩(wěn)住靈根的東西。

“如此說來,晚輩愿拜入王長老門下,跟隨長老學(xué)習(xí)劍道。”徐杰不再猶豫,對著王猛深深一揖,態(tài)度恭敬,腰彎得幾乎成了九十度。

“好!好!好!”王猛連說三個好字,聲音里的激動藏都藏不住,他一把將徐杰拉到身邊,力道之大差點讓徐杰踉蹌倒地,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拍在徐杰肩上,差點把徐杰拍得吐血。王猛得意地看向其他幾位首座,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看到?jīng)]?這才叫眼光!是金子,就該發(fā)光在最需要的地方,劍堂才是他該待的地方!”

其他幾位首座雖有不甘,卻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是徐杰自己的選擇,強搶反而落了下乘,失了身份。張啟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時還惋惜地看了徐杰一眼;蘇清寒眼神里閃過一絲惋惜,隨即恢復(fù)了清冷,轉(zhuǎn)身離去時衣袂飄飄,如同一朵雪蓮消融在風(fēng)中;幾人最終只能悻悻離去,廣場上的熱鬧頓時散去大半。

李慕然看著徐杰,眼神里滿是復(fù)雜,有擔(dān)憂,有不解,還有幾分探究,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既然你心意已決,便隨王師兄去吧。只是切記,入了劍堂,當(dāng)以修煉為重,打磨心性,不可學(xué)那些好勇斗狠之事,誤了自己的前程,你的天賦,不該埋沒在爭斗里?!?/p>

徐杰連連應(yīng)下,點頭如搗蒜,心里卻打著自己的算盤。跟著最能惹事的長老,固然可能卷入各種麻煩和爭斗,但至少有機會弄到保命的資源。比起坐以待斃,看著靈根一點點退化,最終變成廢人,他寧愿主動闖一闖,哪怕風(fēng)險重重,也好過束手就擒。

王猛帶著徐杰往劍堂走去,一路上唾沫橫飛地講著自己當(dāng)年的“光輝事跡”,聲音大得能驚起林中飛鳥:“……想當(dāng)年我在斷魂崖跟那魔道老妖大戰(zhàn)三天三夜,最后憑著一把破劍硬是把他的本命法寶‘噬魂幡’都搶了過來!那法寶里的魔氣雖然霸道,卻能淬煉劍身,讓我的佩劍威力大增,削鐵如泥都是小意思……還有上次在萬妖谷,我從一頭千年妖狐手里搶了顆血靈果,那果子可是好東西,能極大地提升肉身強度,吃了之后力氣都能漲三分……”

徐杰一邊聽著,一邊偷偷觀察屬性面板,心一直懸著。只見靈根活躍度已經(jīng)降到了60%,七彩光暈越來越淡,像是風(fēng)中殘燭,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他心里暗暗著急,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長老,您說的那些寶貝,都收在何處?晚輩也好奇,想長長見識,也好激勵自己努力修煉。”

王猛瞥了他一眼,咧嘴一笑,露出幾分狡黠,像是看穿了徐杰的心思:“怎么?這就想看我的收藏了?放心,只要你好好練劍,將來有你見識的,我的寶庫隨時向你敞開。不過話說回來,你的靈根雖然奇特,但根基似乎有些虛浮,靈力運轉(zhuǎn)也不夠沉穩(wěn),像是空中樓閣,得好好打磨才行,不然再好的天賦也是白費。”

徐杰心里一動,王猛果然看出了些端倪,這人看似粗獷,眼光倒是毒辣。他剛想追問,卻見前方走來一群身著黑衣的弟子,他們步伐整齊,氣勢肅殺,為首的是個面色陰沉的青年,他劍眉倒豎,眼神銳利如刀,像是淬了冰,看到王猛,臉色更冷了幾分,像是結(jié)了層冰殼。

“王首座,這就是你說的好苗子?”青年的聲音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嘲諷,像是淬了毒的冰錐,他上下打量了徐杰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看也不過如此,穿著打扮古怪,氣息也雜亂得很,倒像是個山野村夫,真不知王首座是怎么看上他的?!?/p>

王猛眼睛一瞪,像是瞬間被點燃的炮仗,身上的氣勢瞬間暴漲,周圍的空氣都似凝固了:“趙峰!我劍堂的事,輪得到你執(zhí)法堂來指手畫腳?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仗著宗主的關(guān)系才混上執(zhí)法堂副堂主的位置,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我只是提醒王首座,莫要讓來歷不明之人壞了宗門規(guī)矩。”趙峰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徐杰,帶著濃濃的敵意,像是要在他身上剜下一塊肉來:“尤其是這小子的靈根,太過詭異,七彩光芒從未在典籍中見過,說不定是魔道邪術(shù)所致,還請王首座三思,莫要引狼入室,壞了青嵐宗的名聲。”

徐杰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這趙峰明顯是來找茬的,而且看樣子跟王猛積怨已久,自己怕是成了他們爭斗的導(dǎo)火索。他下意識地看向王猛,卻見王猛突然一拳砸在旁邊的石柱上,“轟”的一聲巨響,堅硬的石柱竟被砸出一個深坑,碎石飛濺,煙塵彌漫:“放你娘的屁!我王猛看中的人,輪得到你說三道四?不服氣就練練!看我今天不把你那身黑皮扒下來,讓你知道誰才是青嵐宗的老大!”

趙峰臉色鐵青,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節(jié)都泛了白,卻沒敢真的動手。執(zhí)法堂雖然權(quán)力不小,負責(zé)宗門規(guī)矩,但論實力,他遠不是王猛的對手,硬碰硬只會自取其辱。他只是冷哼一聲,聲音里滿是怨毒:“哼,希望王首座不要引火燒身才好,我會如實將此事稟報給宗主,讓宗主定奪!”說完便帶著人拂袖而去,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瞪了徐杰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你給我等著”。

王猛朝地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什么東西!仗著是宗主的遠房侄子,就敢在我面前擺譜,遲早有一天我要打得他滿地找牙,讓他知道劍堂的厲害!小子,你記著,在青嵐宗,實力就是硬道理,誰要是敢找你麻煩,不用客氣,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擔(dān)著!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徐杰看著王猛霸氣側(cè)漏的樣子,心里卻更加確定了自己的選擇。跟著這樣的人,雖然可能天天打架,麻煩不斷,但至少不用擔(dān)心被人欺負到頭上,而且王猛看起來雖然粗獷,卻很護短,像是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樹。

只是,靈根還在不斷退化。他看著屬性面板上55%的活躍度,暗暗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都泛了白。必須盡快找到能穩(wěn)住靈根的辦法,否則別說在劍堂立足,能不能留在青嵐宗都是個問題。

劍堂的住處比徐杰想象的要簡陋得多,就是一排依山而建的石屋,沒有雕梁畫棟,沒有華麗裝飾,只有最樸素的石墻石頂,透著一股剛硬質(zhì)樸的氣息,像是劍修的性子一般,直來直去,不事雕琢。王猛將他領(lǐng)到最靠邊的一間石屋,指著門扉道:“你就先住這兒,環(huán)境雖然簡陋,但清凈,遠離塵囂,適合修煉。我那有本《基礎(chǔ)劍法詳解》,是我年輕時修煉的心得,晚點讓弟子給你送來,你先熟悉熟悉,明天一早我來教你練劍?!?/p>

“多謝長老。”徐杰剛要推門進屋,卻被王猛叫住。

“對了,”王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要緊事,粗糲的手掌在懷里摸索片刻,掏出一個用黑布包裹的物件。那布塊邊緣磨損得厲害,還沾著些暗紅色的污漬,不知是陳年血跡還是別的什么。他一把將物件塞到徐杰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壓得徐杰手腕微沉,“這玩意兒你先拿著,是我前陣子從黑風(fēng)老妖的洞府里翻出來的,看著不起眼,卻能凝神靜氣,對剛?cè)腴T的修士打磨根基有好處?!?/p>

徐杰低頭解開黑布,里面露出一塊拳頭大小的奇石。石頭通體漆黑,表面坑坑洼洼,像是被雷劈過的焦土,可指尖觸及之處,卻傳來一陣清涼的暖意,順著經(jīng)脈緩緩游走,竟讓他因靈根退化而躁動的靈力平復(fù)了些許。更奇的是,石頭內(nèi)部仿佛有流光轉(zhuǎn)動,隱約能看到點點銀輝在深處明滅,像是把一片星空封在了里面。

“這是……”徐杰剛想問名字,腦海里的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提示:“滴!檢測到微弱混沌能量波動!該奇石蘊含稀薄的空間本源之力,可緩慢滋養(yǎng)靈根能量,是否吸收?”

他心頭猛地一跳,強壓著狂喜抬頭,卻見王猛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粗聲粗氣的囑咐:“別管它叫啥,管用就行!趕緊進屋歇著,明兒要是起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著王猛大步流星遠去的背影,徐杰握緊了手里的奇石,指腹摩挲著那些粗糙的紋路。這看似莽撞的壯漢,心思竟比誰都細,怕是早就看出自己靈根不穩(wěn),才不動聲色地送來了寶貝。他低頭看了眼屬性面板,靈根活躍度雖然還在55%徘徊,那黯淡的七彩光暈卻仿佛被注入了一絲生氣,不再像剛才那般搖搖欲墜。

推開石屋的木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撲面而來。屋里果然簡陋,一張石床鋪著厚厚的干草,床頭堆著兩捆曬干的艾草,墻角立著個缺了口的陶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尚旖軈s覺得比任何華麗宮殿都讓人安心,他走到石桌前坐下,將奇石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又從懷里掏出那顆王猛 earlier 給的血靈果。

果子表皮的紋路在昏暗的光線下愈發(fā)清晰,像是無數(shù)條細小的血管纏繞,散發(fā)的溫?zé)釟庀⑴c奇石的清涼交織在一起,在空氣中凝成淡淡的白霧。徐杰沒有立刻吃掉果子,而是先拿起奇石仔細端詳。他試著將一絲靈力探入其中,只覺眼前猛地一花,仿佛瞬間墜入了無邊星海,無數(shù)光點在身邊飛速掠過,耳邊響起呼嘯的風(fēng)聲,竟像是置身于穿越時空的亂流之中。

“好強的空間之力!”徐杰連忙收回靈力,額頭上已沁出一層冷汗。這石頭遠比系統(tǒng)檢測到的更不簡單,王猛說它能凝神靜氣,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不敢再貿(mào)然嘗試,將奇石小心地收進懷里,又拿起血靈果,對著月光咬了一大口。

果肉入口即化,沒有想象中的甘甜,反而帶著一股濃郁的腥甜,像是生飲了一口精血??裳氏轮螅还膳嫒坏臍庋α⒖虖牡ぬ镎ㄩ_,順著四肢百骸瘋狂奔涌,所過之處,那些因能量流失而變得滯澀的經(jīng)脈竟發(fā)出“噼啪”的輕響,像是被疏通的河道。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婪地吸收著這股力量,原本有些瘦弱的身軀里,正有一股強悍的力量在悄然覺醒。

“滴!血靈果能量吸收中……靈根活躍度緩慢回升至58%……”

系統(tǒng)的提示音讓徐杰松了口氣,他靠在石床上,感受著體內(nèi)那股暖洋洋的力量,眼皮漸漸沉重起來。這一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從被眾首座爭搶的巔峰,到靈根退化的谷底,再到此刻絕處逢生的安穩(wěn),像是過了整整一生。

迷迷糊糊間,他仿佛又回到了穿越前的那個夜晚,電腦屏幕上還亮著未完成的代練訂單,桌上的泡面已經(jīng)涼透??缮焓忠幻|到的卻是懷里溫?zé)岬钠媸?,鼻尖縈繞的是艾草與松木的清香。徐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徹底沉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耳的哨聲將他驚醒。窗外天剛蒙蒙亮,遠處的山巒被晨霧籠罩,只露出模糊的輪廓。徐杰一個激靈從石床上彈起來,抓起放在床頭的佩劍——那是王猛派人送來的《基礎(chǔ)劍法詳解》時一并帶來的,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劍,劍鞘上還缺了塊角。

他沖出屋門,只見劍堂的演武場上已經(jīng)站滿了身著黑衣的弟子,個個手持長劍,身姿挺拔如松。王猛背著手站在演武場中央,紅臉膛在晨光下泛著油光,看到徐杰跑來,眼睛一瞪:“小兔崽子,就等你了!遲到一刻鐘,罰你圍著演武場跑五十圈!”

徐杰不敢辯解,立刻轉(zhuǎn)身就跑。鐵劍在腰間“哐當(dāng)”作響,晨露打濕了他的布鞋,可他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血靈果的能量還在體內(nèi)緩緩流淌,每一次呼吸都能吸入濃郁的靈氣。跑過第三十圈時,他看到趙峰帶著幾個執(zhí)法堂的弟子站在演武場邊緣,正用陰鷙的目光盯著自己,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徐杰心頭一凜,跑得更快了。他知道,這只是開始。趙峰的敵意像一根毒刺,而自己那不穩(wěn)定的靈根則是懸在頭頂?shù)睦麆Γ胍谶@青嵐宗站穩(wěn)腳跟,光靠王猛的庇護遠遠不夠,必須盡快讓自己強大起來。

五十圈跑完時,天已大亮。徐杰累得滿頭大汗,雙腿像灌了鉛,可當(dāng)他調(diào)出屬性面板,卻忍不住笑出了聲——靈根活躍度已經(jīng)升到了60%,那七彩光暈雖然依舊黯淡,卻比昨天穩(wěn)定了許多,括號里的注解也變了:【能量緩慢恢復(fù)中,需持續(xù)補充特殊能量源】。

“傻笑什么!”王猛的大嗓門在耳邊響起,他扔過來一塊黑乎乎的面餅,“趕緊吃,吃完了教你練劍!要是學(xué)不會基礎(chǔ)的劈刺,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杰接過面餅,用力咬了一大口,粗糙的麥香在嘴里彌漫開來。

他看著不遠處正在指點其他弟子練劍的王猛,又摸了摸懷里的奇石,心里暗暗發(fā)誓:不管這青嵐宗藏著多少明槍暗箭,不管這靈根還有多少變數(shù),自己都要好好活下去,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活得比誰都精彩。

陽光下,少年握著鐵劍的手微微用力,劍身在晨光下折射出一道銳利的鋒芒。


更新時間:2025-08-19 08: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