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七彩光芒自測靈球中迸發(fā)而出的剎那,恍若天際炸開了一場盛大至極的煙花,卻比世間任何一場煙花都要盛烈千萬倍,也持久千萬倍。那光芒仿佛擁有生命般,在半空舒展、流轉(zhuǎn),似要將整個蒼穹都染成剔透的七彩琉璃,連初生的朝陽都被襯得黯淡了幾分。光芒中蘊(yùn)含的磅礴氣息如海嘯般擴(kuò)散開來,讓整個村莊都為之震顫——村口那棵盤根錯節(jié)的數(shù)百年老槐樹劇烈地簌簌作響,枝椏瘋狂搖曳間,葉片上凝結(jié)的晨露被震得紛紛滾落,水珠在空中劃過千萬道細(xì)密的弧線,在初升朝陽的映照下折射出萬千細(xì)碎的虹光,如同天神隨手撒下一把流動的星辰,璀璨得讓人睜不開眼。
人群早已炸開了鍋,驚呼聲、倒抽冷氣聲、低低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卻又奇異地透著一股壓抑,沒人敢真正大聲喧嘩,仿佛生怕一絲雜音會驚擾了這百年難遇的神跡。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極致的震撼,有白發(fā)老者下意識地揉了揉渾濁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耄耋之年看花了眼;有年輕夫婦緊緊攥著孩子的手,指節(jié)都泛了白。
“我的天……這到底是什么靈根?”一個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者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他活了近百年,走過方圓百里的大小村鎮(zhèn),從未見過如此撼天動地的景象。
“從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光芒!你看那紅如烈火、橙似朝陽、黃若金珀、綠像翡翠、青如碧潭、藍(lán)似深海、紫若云霞……整整七種顏色,竟能如此和諧地在靈球上同時顯現(xiàn)!”旁邊的中年漢子指著測靈球,聲音都在發(fā)顫,手里那桿用了十幾年的旱煙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煙絲撒了一地,他卻渾然不覺,眼睛死死盯著那道七彩光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難道是傳說中的……萬靈根?可萬靈根是五行駁雜、靈氣紊亂,哪有這么強(qiáng)的氣勢?這光芒里的力量,簡直像要把天地都掀翻了!”有人提出猜測,話剛出口又飛快地?fù)u了搖頭,眉頭擰成了疙瘩,“不對,絕不是萬靈根,這等純粹浩瀚的氣息,古往今來的典籍里都沒記載過!”
石頭張大了嘴巴,能塞下一個拳頭,手里緊握的木牌“啪嗒”一聲掉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卻絲毫沒有察覺。他望著被七彩光芒完全籠罩的徐杰,小小的身軀因?yàn)闃O致的激動和敬畏而劇烈地微微顫抖——這已經(jīng)不是“仙師”二字能形容的了,在他淳樸的認(rèn)知里,徐杰此刻簡直就是騰云駕霧、下凡歷劫的神仙,周身都散發(fā)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光暈。
李慕然長老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像是破舊的風(fēng)箱般呼呼作響。他死死盯著那道直沖云霄的七彩光柱,枯瘦如柴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連帶著腰間那塊溫潤的墨玉玉佩都瘋狂晃動不止,發(fā)出細(xì)碎的碰撞聲。他修行百年,走過三山五岳,見過的靈根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從最常見的下品雜靈根,到稍好的中品靈根,再到宗門里都罕見的上品靈根,甚至十年前曾在宗門前親眼見過一次被譽(yù)為“百年難遇”的極品金靈根,那金色光芒當(dāng)時已是震撼全場??赡切┧徐`根加起來,在眼前這道七彩光芒面前,都如同螢火之于皓月,不及萬分之一的震撼與璀璨。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慌亂與茫然,身上的青灰色道袍被突如其來的狂風(fēng)刮得獵獵作響,衣角幾乎要貼到臉上,“天地規(guī)則有序,靈根屬性各分其類,金木水火土為基,風(fēng)雷冰等變異靈根皆有定數(shù),怎會有如此……如此包羅萬象、渾然一體的存在?這簡直是逆天違常!”
那七彩光芒如同有生命般,在天際流轉(zhuǎn)、盤旋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緩緩收斂,光芒從最盛時的刺目耀眼,漸漸變得柔和如薄紗,最終如退潮般縮回測靈球中。只留下那半人高的水晶球表面,依舊流轉(zhuǎn)著淡淡的七彩光暈,仿佛將整個雨后的彩虹都揉碎了封存在里面,抬手輕輕觸摸,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流動的絢爛與溫暖。
徐杰的手還靜靜放在測靈球上,只覺一股溫暖而磅礴的暖流順著掌心瘋狂涌入體內(nèi),如春日融雪般淌過四肢百骸的每一條經(jīng)脈,之前因饑餓和疲憊帶來的虛弱感瞬間被沖刷得一干二凈,渾身都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連思維都變得格外清晰敏銳,仿佛能看透空氣中流動的塵埃。他緩緩抬起頭,正對上李慕然長老那雙寫滿震撼、狂喜,甚至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惶恐的眼睛。
“這……這位小友……”李慕然長老快步上前,平日里的淡漠威嚴(yán)消失得無影無蹤,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恭敬,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你這靈根……”
他話到嘴邊又猛地卡住了。修仙界的典籍浩如煙海,從先秦古籍到近代手札,他自幼博覽群書,卻從未見過任何關(guān)于這種靈根的記載,別說準(zhǔn)確的名字,就連類似的描述都沒有只言片語,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稱呼這等天地異象般的存在。
徐杰也還懵著,腦子里亂糟糟的像塞進(jìn)了一團(tuán)亂麻,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木牌,又抬頭看向李慕然,語氣帶著幾分孩童般的不確定:“長老,我這……算有靈根嗎?”
“算!怎么不算!”李慕然猛地提高了聲音,語氣激動得有些破音,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村口格外刺耳。他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連忙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壓了壓翻涌的氣血,卻依舊難掩眼底的興奮與激動,“小友這等靈根,堪稱曠古爍今、前無古人!莫說外門弟子,便是直接拜入宗主門下,做親傳弟子都綽綽有余!不,便是讓宗主親自出關(guān)來迎,也不為過!”
這話一出,人群再次沸騰起來,像是被投入了一顆巨石的平靜湖面,瞬間掀起滔天巨浪。親傳弟子?那可是青嵐宗最頂尖的存在,地位尊崇無比,資源傾斜不盡,整個宗門數(shù)千年的歷史里,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能得此殊榮!這個穿著一身奇怪短衫長褲的外鄉(xiāng)人,竟然有如此天大的機(jī)緣?不少人看向徐杰的目光里,已經(jīng)多了些別的東西。
徐杰心里卻“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的預(yù)感悄然升起,連忙在腦海里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這到底咋回事?你不是說我這身子頂多測個雜靈根嗎?這七彩光芒是從哪來的?不會是什么曇花一現(xiàn)的假象,或者有什么要命的后遺癥吧?”
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一絲罕見的不確定,還有點(diǎn)抑制不住的小小的興奮:“滴……初步分析,可能與宿主穿越時攜帶的能量波動有關(guān)。你在藍(lán)星時雖未修仙,但靈魂穿越時空壁壘時,遭遇空間亂流,意外吸收了部分混沌能量,這些能量與這具身體原本的隱性靈根融合,發(fā)生了未知的變異,才形成了這種前所未有的靈根……簡單來說,你這靈根,算是‘人造’的極品,而且是宇宙獨(dú)一份的那種?!?/p>
“人造極品?”徐杰嘴角抽了抽,合著自己這還是個“混血”靈根?這說法要是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說不定還會被當(dāng)成瘋子。
正愣神間,李慕然已經(jīng)又上前一步,態(tài)度溫和得不像話,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陌生少年,而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前輩高人:“小友,不知你家鄉(xiāng)何處?家中還有何人?若是有難處,青嵐宗定當(dāng)鼎力相助,絕無二話?!彼@話看似關(guān)切備至,實(shí)則是在旁敲側(cè)擊,想摸清徐杰的背景——如此天縱奇才,若有復(fù)雜的來歷或仇家,宗門也需早做打算,妥善安排。
徐杰心里一緊,知道這話萬萬不能答錯,連忙按之前編好的說辭,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哽咽回道:“長老,我是鄰縣流民,家鄉(xiāng)去年遭了百年不遇的大水,田毀房塌,爹娘都沒躲過那場災(zāi)禍……我一路逃難過來,實(shí)在無處可去,聽聞青嵐宗招徒,才想著來試試運(yùn)氣,沒想到……”他說著,適時地垂下眼簾,眼眶微微泛紅,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悲傷。
李慕然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露出真切的惋惜之色,語氣愈發(fā)親切:“原來如此,小友不必難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以你的天賦,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光宗耀祖不過是彈指間的事?!彼D了頓,語氣鄭重地又道,“三日后,我會帶所有通過測試的弟子返回宗門,小友若不嫌棄,可隨我一同前往。宗門定會為你準(zhǔn)備最好的修行環(huán)境,配備最優(yōu)的資源,絕不負(fù)你這等天賦?!?/p>
“能去青嵐宗,是我的榮幸,多謝長老提攜。”徐杰連忙躬身道謝,腰彎得極低,心里卻悄悄松了口氣——總算不用再擔(dān)心流落街頭、餓死荒野了。
李慕然又細(xì)細(xì)叮囑了幾句,讓他這幾日務(wù)必好生休息,切莫勞累,更不可與人爭執(zhí),若是需要任何東西,可直接去村長家找他,無需客氣。隨后,他便帶著兩個同樣一臉震撼、至今還沒緩過神來的弟子匆匆離去,腳步都比來時快了幾分,看那樣子,怕是要立刻傳訊回宗門,將這驚天消息稟報上去——如此天賦,足以讓整個青嵐宗乃至整個東域的修仙界都為之震動。
人群漸漸散去,三三兩兩地往家走,腳步卻都有些虛浮,像是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但每個人路過徐杰身邊時,都忍不住多看他兩眼,目光復(fù)雜無比——有敬畏,有羨慕,有好奇,也有少數(shù)人眼神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與算計。徐杰敏銳地察覺到這些目光,心里暗自警惕起來——看來這天賦太好,也未必是件好事,樹大招風(fēng)的道理,在哪都適用,往后行事,怕是要更加謹(jǐn)慎才行。
“徐大哥!你太厲害了!”石頭終于從極致的震撼中回過神,手忙腳亂地?fù)炱鸬厣系哪九婆苓^來,小臉上滿是與有榮焉的激動,眼睛亮得像兩顆最亮的星星,“你竟然是……是那種傳說中才有的超級靈根!以后你就是仙師的親傳弟子了!說不定還能御劍飛行,比飛舟還快!”
“哪有那么容易?!毙旖苄α诵?,伸手揉了揉石頭的頭,手感有點(diǎn)像干枯的茅草,卻帶著少年人的蓬勃生機(jī),“還得去了宗門再說。對了,你也通過測試了,以后我們就是同門了,到了宗門,相互照應(yīng)著點(diǎn)?!?/p>
“嗯嗯!”石頭用力點(diǎn)頭,腦袋點(diǎn)得像撥浪鼓,眼睛亮晶晶的,像藏著兩顆星星,“以后我就跟著徐大哥你混!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回到石頭家,徐杰把事情跟石頭爹娘一說,老兩口驚得半天說不出話,手里的活計都停了。石頭娘手里的針線“啪嗒”掉在地上,她卻只顧著雙手合十,對著灶王爺?shù)姆较蚰钸丁捌兴_保佑,祖宗顯靈”;石頭爹則猛抽了幾口旱煙,煙鍋里的火星明滅不定,黝黑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動和自豪——自家兒子的朋友,竟然是個修仙界都罕見的天才!隨后,石頭娘更是當(dāng)機(jī)立斷,殺了家里唯一一只正在下蛋的老母雞,說是要給徐杰和石頭好好補(bǔ)補(bǔ),迎接即將到來的修仙之路,沾沾這天大的喜氣。
雞肉燉得香氣撲鼻,黃澄澄的雞湯上飄著一層誘人的油花,撒上一把翠綠的蔥花,光是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徐杰吃了滿滿兩大碗,感覺渾身都暖和起來,連毛孔都舒展開了,連日來的疲憊和不安仿佛都隨著這頓飯煙消云散。晚上,他躺在柴房的草堆上,卻沒什么睡意,腦子里一遍遍回放著白天測靈根的場景,還有李慕然長老那震驚到失態(tài)的表情,以及村民們各異的眼神。
他調(diào)出屬性面板,只見上面果然多了一行字:
靈根:未知變異靈根(蘊(yùn)含七彩能量,可兼容所有屬性靈氣,成長性未知)
“連系統(tǒng)都叫不出名字,看來是真的撿到寶了?!毙旖茑哉Z,心里卻有些復(fù)雜。這靈根是厲害,可也太扎眼了,不知道會不會引來什么殺身之禍,畢竟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宿主放心,”系統(tǒng)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難得主動安慰道,“你這靈根雖然特殊,但前期能量內(nèi)斂,只要不主動催動,一般修士看不出深淺,只會當(dāng)你是普通靈根。等你修為境界高了,有了自保之力,就算有人想找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未必敢輕易動手。”
徐杰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他又看了看剩下的卡片,不再猶豫,先把永久智力卡用了。瞬間,一股清涼的氣流如同甘霖般涌入腦海,原本有些模糊的符箓繪制手法、靈根與靈氣的感應(yīng)原理,此刻都變得清晰無比,甚至能舉一反三,想到幾種改良符箓紋路的畫法,讓靈力運(yùn)轉(zhuǎn)更加順暢。
“果然有用?!彼麧M意地笑了笑,又把體力卡也用了。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量感瞬間涌遍全身,原本有些瘦弱的胳膊,肌肉線條似乎都清晰了些,之前砍柴時的疲憊感徹底消失,感覺能一拳打死一頭牛,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接下來的兩天,徐杰沒再出門,就在家里熟悉符箓繪制。他用石頭從山里找來的黃紙和朱砂,試著畫了幾張止血符。起初畫得歪歪扭扭,靈氣根本無法注入,符紙要么毫無反應(yīng),要么直接化作飛灰,浪費(fèi)了不少材料。后來漸漸熟練,掌握了靈力灌注的節(jié)奏和力度,畫出的符箓總算有了些樣子——雖然只是最低階的,但至少能用了,符紙邊緣能看到淡淡的靈光流轉(zhuǎn),觸之還有一絲溫?zé)帷?/p>
石頭也沒閑著,天天像個小尾巴似的纏著徐杰,問他修仙是什么感覺,是不是能隔空取物,是不是能活幾百歲,是不是能呼風(fēng)喚雨。徐杰只能撿自己從小說里看來的,跟他胡吹一通,聽得石頭眼睛都直了,對未來的修仙生活更加向往,恨不得立刻就飛到青嵐宗。
終于到了出發(fā)的日子。天剛蒙蒙亮,東方才泛起一絲魚肚白,村口就已經(jīng)聚集了二十多個通過測試的少年少女,個個臉上都帶著既興奮又忐忑的神情,互相打量著,小聲議論著。他們大多是下品靈根,少數(shù)幾個是中下品,石頭的下品木靈根在其中,竟也算中等水平,讓他頗為自豪。
李慕然長老早已等候在那里,身邊還多了兩個身著同色道袍的中年修士,氣息沉穩(wěn)如山,眼神銳利如鷹,顯然是收到消息后,宗門特意派來接應(yīng)的高手。那兩個修士看徐杰的眼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好奇和探究,像是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寶,讓他有些不自在。
“都到齊了嗎?”李慕然清點(diǎn)了人數(shù),見人都到了,便朗聲道,“今日,我們便啟程返回青嵐宗。路途遙遠(yuǎn),且需御器飛行,大家且隨我來,莫要驚慌,抓好船舷即可?!?/p>
說著,他從腰間的儲物袋里取出一艘約莫三丈長的飛舟。飛舟通體由不知名的淡青色木材打造,上面刻著細(xì)密的金色符文,符文間散發(fā)著淡淡的靈光,舟身兩側(cè)還有羽翼狀的雕刻,栩栩如生,仿佛輕輕一動就能展翅高飛。
“哇!是飛舟!真的是飛舟!”少年們發(fā)出一陣驚呼,眼睛瞪得溜圓,臉上滿是興奮和好奇,有些膽大的還想伸手去摸,卻被旁邊的修士攔住了,示意他們不可妄動。
徐杰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東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可比藍(lán)星的飛機(jī)酷多了,不用燃料,還自帶符文特效,簡直是修仙界的“豪華客機(jī)”,充滿了神秘的魅力。
李慕然帶著眾人登上飛舟,隨后掐了個復(fù)雜的法訣,口中念念有詞,吐出幾個晦澀難懂的音節(jié)。只見飛舟底部的符文瞬間亮起,發(fā)出柔和的白光,飛舟便緩緩升空,離地數(shù)丈后,平穩(wěn)地朝著青嵐宗的方向飛去,速度越來越快。
站在飛舟上,俯瞰下方的村莊和山川,只見原本熟悉的房屋變得像火柴盒一般大小,河流如銀色的絲帶蜿蜒流淌,遠(yuǎn)山如黛,云霧繚繞,宛如一幅流動的水墨畫卷。徐杰心里感慨萬千——幾天前,他還是個為了幾單代練費(fèi)熬通宵的普通大學(xué)生,每天過著兩點(diǎn)一線的生活;如今卻要坐著飛舟去一個修仙宗門,開啟一段全新的人生,命運(yùn)的奇妙,真是讓人難以預(yù)料。
“青嵐宗……”他望著遠(yuǎn)方云霧深處若隱若現(xiàn)的群山,握緊了拳頭,眼神堅定,“不管你是什么地方,我徐杰來了。”
飛舟速度極快,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帶著山間草木的清香和濕潤的靈氣。徐杰站在船頭,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濃郁靈氣,心里充滿了期待。他不知道未來會遇到什么,是艱難的修行,是復(fù)雜的宗門爭斗,還是意想不到的機(jī)緣,但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徹底不一樣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那道七彩靈根的消息,此刻已經(jīng)像長了翅膀一樣,通過宗門的傳訊符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青嵐宗高層,從外門長老到內(nèi)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