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老六非朕所出?!?/p>
「實為欺瞞,速速流放嶺南!」
「退朝!」
言罷,龍袍拂袖一揚,帶著太監(jiān)離了場。
除六皇女口言冤枉,涕淚橫流,其余無人敢聲張。
此后,關于我身世的謠言愈演愈烈。
朝堂之上乃至民間百姓,議論之人比比皆是。
「你是陛下怎么都要保下來的皇子,自然是真皇子?!?/p>
「與邊月國聯(lián)姻之事,只能是你,永安?!?/p>
皇祖父所言,我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活著,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是我還沒有想好下一步路該如何去走,我就死于林深之手。
白色綾條將我的呼吸一點點剝奪,直至我完完全全歸結作魂魄。
不久,我以死明志的消息不脛而走。
也有不少不知情的人接連惋惜,更多人則嗔怪起故意挑事江硯和戰(zhàn)北郡主府的郡主。
沒了我這個皇子,聯(lián)姻之子必不可缺。
于是乎,常年與我形影不離的林深成了偽裝我的最佳人選。
他被封了皇子,頂上我的封號嫁到了富饒的邊月國。
「三殿下,陛下忽地召見您上朝,可是出什么事了?」
林深微微抬眸,偷瞧了我一眼。
我回過神,面色如常。
「去了便知曉了?!?/p>
整理好衣冠,我啟程往議朝大殿去。
4
早朝已至,我還是被女帝召見了。
江硯一見我,就展現(xiàn)了咄咄逼人那副嘴臉。
「三皇子殿下可算是來了,文武百官和陛下都等了你好些時辰了。」
「若是在戰(zhàn)場上也這般拖延,不知道要出多大的岔子!」
所有人都說,江硯是盡職盡責的好將軍,開辟男子從軍第一人。
每每對事不對人,總是以江山社稷為先。
眾人皆側(cè)目偷蔑徐徐行禮的我時,江硯自顧自解釋道。
「臣也是在戰(zhàn)場上謹慎慣了,不敢冒犯三殿下?!?/p>
不敢冒犯?
合著這好聽的和難聽的都被他說了,我就合該受這平白無故的氣。
我心中泛起一陣惡心,面上還是那股風輕云淡之色。
「不敢?」
「本皇子看江將軍膽子大得很!」
「不過是本皇子身邊伺候的侍衛(wèi)怠慢誤了時辰,將軍就要過問。」
「倒不如,要了他的命去?」
我轉(zhuǎn)身將目光移至林深身上,他顯然是被我的言辭嚇了一跳,肅然間匍匐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