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大明星’嗎?禁閉關(guān)爽了沒?”鼻環(huán)女的小跟班故意撞了她一下,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能讓花月月踉蹌半步。
花月月沒理她,只是盯著前方,眼神冷得像冰。
隊伍緩慢移動,終于輪到她。
打菜的犯人是個膀大腰粗的女人,外號“肥姐”,是胡浩寒的人。
她粗壯的手臂上紋著歪歪扭扭的蛇形刺青,油膩的圍裙上沾滿了菜漬。
她瞥了眼花月月,嘴角一咧,露出幾顆發(fā)黃的牙齒,然后故意彎腰從底下的剩菜桶里舀了一勺爛菜葉和半勺稀湯,重重扣在她盤子里。
“新來的,就這點分量?!狈式氵肿煨Γ曇舸謫〉孟裆凹埬Σ?,看花月月站著不動:“不夠吃?求我啊?!?/p>
食堂里瞬間安靜了一秒,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有人吹口哨,有人拍桌子,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的反應(yīng)。
花月月盯著盤子里的“泔水”——
發(fā)黑的菜葉泡在渾濁的湯水里,隱約還能看到幾塊沒挑干凈的魚刺。
她緩緩抬頭,目光落在肥姐那張油膩的臉上。
“看什么看?不吃滾!”肥姐挑釁地揚了揚勺子,金屬勺面反射著刺眼的光。
花月月沒動。
肥姐不耐煩了,直接伸手推她:“聾了?別擋——”
“砰!”
花月月猛地掀翻了整個餐盤,湯汁和爛菜葉全潑在肥姐臉上!
黏稠的湯汁順著她的眉毛往下滴,爛菜葉掛在她的頭發(fā)上,狼狽至極。
“啊——!”肥姐尖叫著后退,手忙腳亂地抹了把臉,油膩的湯汁反而糊得更開。
她暴怒地抄起鐵勺,朝花月月的腦袋狠狠砸過來!
花月月側(cè)身一躲,動作快得幾乎帶出殘影,反手抓住肥姐的手腕,狠狠一擰!
“咔嚓!”
骨頭錯位的脆響清晰可聞,肥姐的慘叫聲瞬間刺破食堂,像一把尖刀劃破了嘈雜的空氣。
周圍的女囚全傻了,誰都沒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花月月一腳踹翻旁邊的餐車,熱湯和飯菜“嘩啦”灑了一地,滾燙的湯汁濺到幾個看熱鬧的女囚腳邊,嚇得她們連連后退。
她冷笑著掃視一圈,聲音不高,卻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不是喜歡看熱鬧嗎?現(xiàn)在誰都別吃了。”
整個食堂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
刀姐坐在角落的陰影里,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瞇著眼看她,嘴角緩緩勾起,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獵物。
而花月月腕間的珍珠手鏈,在無人注意的袖口下,泛著淡淡的紅光。
食堂的騷亂很快引來了獄警。
“干什么!都給我蹲下!”為首的獄警厲聲喝道,電擊棍在掌心拍得啪啪響。
人群立刻散開,女囚們熟練地抱頭蹲下,只有花月月仍站在原地,冷冷地掃視著四周。
“又是你?”獄警認出了她,眉頭緊皺,“剛放出來就鬧事?想加刑是不是?”
花月月沒說話,只是緩緩抬起雙手,示意自己沒再動手。
獄警罵罵咧咧地給她上了手銬,正要拖走,刀姐忽然從陰影里站起身,懶洋洋地開口:“警官,這次可不怪她,是肥姐先挑的事?!?/p>
獄警瞥了她一眼,顯然知道刀總姐的身份,猶豫了一下,最終只是警告性地瞪了花月月一眼:“再有一次,直接關(guān)禁閉一個月!”
花月月被松開,獄警罵咧咧地帶著肥姐去醫(yī)務(wù)室。
人群漸漸散開,刀接踱步到她面前,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身手不錯?!?/p>
花月月沒理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刀姐臉上的笑意一滯。
“喂,”她聲音冷了下來,“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花月月腳步一頓,側(cè)頭瞥她一眼:“聽見了,然后呢?”
刀姐瞇起眼。
在監(jiān)獄里,沒人敢這么對她說話。
她是這里的王,所有人都得低頭,哪怕是獄警也得給她三分薄面。
“有意思。”刀姐輕笑一聲,眼神卻冷得像毒蛇,“大明星,我欣賞有膽量的人,但不懂規(guī)矩的,通?;畈婚L?!?/p>
花月月嗤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刀姐盯著她的背影,緩緩攥緊了拳頭。
總有花月月求著她的時候!
接下來的幾天,花月月遭到了全方位的“特殊照顧”。
她的床鋪總是莫名其妙被潑水,飯菜里摻了沙子,洗澡時熱水突然變成冰水,甚至半夜有人試圖用被子悶住她的頭。
但每一次,倒霉的都是刀姐的手下。
床鋪被潑水?
花月月直接揪出搞鬼的人,按著她的腦袋砸進濕透的被褥里,直到對方哭嚎著求饒。
飯菜有沙子?
花月月端著盤子走到對方桌前,一把扣在那人臉上,順便折斷了她的兩根手指。
洗澡時被冰水澆頭?
花月月拽著埋伏的人一起淋了個透心涼,然后一腳踹斷對方的肋骨。
短短三天,刀姐折了六個手下,個個鼻青臉腫地被抬進醫(yī)務(wù)室。
監(jiān)獄里流言四起——新來的“大明星”是個硬茬,連刀姐的人都敢往死里打。
終于,刀姐坐不住了。
放風(fēng)時間,花月月獨自靠在墻角曬太陽。
突然,陰影籠罩下來。
刀姐帶著剩下的十幾個手下,圍住了花月月。
“最后一次機會,”刀總冷冷道,“跪下認錯,我饒你一命。”
花月月懶洋洋地掀起眼皮,“該跪的是你?!彼馈?/p>
刀姐暴怒,猛地從袖口滑出一把磨尖的牙刷柄,直刺花月月咽喉!
花月月側(cè)頭避過,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擰!
“咔嚓!”
刀姐慘叫一聲,牙刷柄當(dāng)啷落地。
花月月一腳踹在她膝窩,逼她重重跪地,隨即揪住她的頭發(fā),狠狠撞向地面!
“砰!砰!砰!”
三聲悶響,刀姐滿臉是血,癱軟在地。
花月月踩著她的后背,掃視一圈呆若木雞的女囚們,冷笑:“還有誰?”
無人敢應(yīng)。
真是笑話!
當(dāng)初為了拍戲,她親自上陣,什么都學(xué)!
區(qū)區(qū)打架,誰有她這個正式拜師學(xué)藝出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