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老太太,我是柱子,我來看您了!”
傻柱輕輕拍著閉目養(yǎng)神的聾老太,而聾老太也從假寐中驚醒過來。
“我乖孫回來了,快坐,讓奶奶好好看看你?!?/p>
聾老頭露出笑容,拉著傻柱就上下打量著,好像要把傻柱的模樣刻在腦子里一般。
“老太太,我有什么好看的,這不每天都能見到嗎,吃飯了沒有,想吃什么,我給你單獨做?!?/p>
傻柱很小就沒了母親,小時候,整個四合院,也就聾老太最疼自己。
所以傻柱對聾老太,就和自己長輩一樣尊重。
“像……真像,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p>
聾老太仔細端詳著傻柱,然后說出一句在傻柱聽來,簡直是莫名其妙的話來。
傻柱好奇的詢問道。
“老太太,你說什么好像,是說我跟別的那個人像,還是說別人和我很像?”
聾老太沒有回答傻柱的話,只是小聲嘟囔著。
“柱子,你還記得婁小娥嗎?”
聽到婁小娥這個名字,原本還笑容滿面的傻柱,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了。
“老太太,怎么沒事提那個女人干什么,當年她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在我們倆就要結(jié)婚前夕,她居然消失在我的眼前了,這么多年來,一點音訊都沒有。”
傻柱對婁小娥當年不辭而別,是帶有極為深沉的恨意的。
如果對秦淮茹的愛是依戀的話,那對婁小娥那就是責任,畢竟兩人有過肌膚之親的。
正所謂愛有多深,恨就有多重,婁小娥這個名字,在傻柱這里就是個禁忌。
而這時,遠在香島的婁小娥,也正站在窗前,看著山下的風景,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柱子,不知道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我們的兒子何曉已經(jīng)四歲了,十分聰明伶俐,如果現(xiàn)在你也在我們身邊,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該是多么幸福的事??!”
摸著手中一個玉佩,婁小娥又開始想念傻柱了。
就在他們決定結(jié)婚那天,婁小娥送給了傻柱一枚玉佩,跟她手里現(xiàn)在拿著的,是同一對,算是定情信物吧。
原本一對的玉佩,現(xiàn)在卻天各一方,而他們的主人,還不是一樣勞燕分飛。
婁曉這時走過來,看到自己母親拿著那塊玉,又站在窗口看著外面,他知道,自己媽媽又在想念那個傻柱了。
“媽,該下樓吃飯了,舅舅拿回來你最愛的燒鵝,快下樓吃飯吧!”
婁小娥聽到婁曉的聲音,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然后笑著轉(zhuǎn)過身,手里的玉佩也慌忙藏到身后。
婁小娥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待見何雨柱,就連這個名字,都不能出現(xiàn)在家里。
“好的,你先下去吧,我收拾一下就下樓!”
婁曉看著自己母親略微紅腫的眼睛,也深深嘆口氣,自己這個媽媽簡直就是戀愛腦,從她前世的種種神操作,他是沒得救了。
前世時,為了博得傻柱的愛,她一次又一次的對賈家人妥協(xié),以為這樣就能得到傻柱的愛,但是到最后,她被騙的一無所有時,她才知道,自己在秦淮茹面前,輸?shù)挠卸鄳K。
秦淮茹那個寡婦,最會的就是拿捏人心,不止傻柱,四合院里的大部分人,都被她那偽裝的外表,騙的一愣一愣的。
飯桌上,婁振華一邊吃著飯,一邊對婁曉說道。
“婁曉啊,你讓我注冊的運輸公司,我已經(jīng)注冊好了,我們下一步,是要干運輸業(yè)嗎?”
婁曉喝了一口湯,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我計劃下一步,進軍運輸業(yè)?!?/p>
婁家老大,也就是婁曉的舅舅婁志超一邊扒拉著飯,一邊好奇的說道。
“進軍運輸業(yè),但是香島的運輸業(yè),都被四大家族給壟斷了,尤其是香島的霍家,更是壟斷了香島,乃至整個東南亞七成的運輸業(yè),我們現(xiàn)在才去分一杯羹,怕是很難吧!”
確實,香島的運輸業(yè),其實早被壟斷了,尤其是霍家,更是這個行業(yè)的翹楚,同時又是十分愛國的紅色商人。
雖然國內(nèi)現(xiàn)在更亂,但是霍家的業(yè)務在內(nèi)地,依舊無人敢覬覦,更別說香島這一畝三分地了。
就連香島現(xiàn)在的首富李嘉仁,在霍家面前都要矮上半頭。
“我沒說進軍貨物運輸,至少現(xiàn)在不會,我說的是進軍的士市場!”
現(xiàn)在是七零年代,香島的出租車行業(yè)也剛剛起步,但目前為止,包括他們婁家在內(nèi),干這一行的,也就三家公司。
首先現(xiàn)在的香島還是十分混亂的,黑道貪,白道更貪,五億探長雷諾,就是在這六七十年代崛起的。
在白領平均工資只有一百多,警察工資也只有二百多,一碗餛飩五毛錢的七零年代,坐出租車出門,可不是誰都能負擔的起的。
所以出租車行業(yè)非常的不景氣。
不過婁曉也正是看中這一點,現(xiàn)在香島雖然亂,但是再過幾年,香島廉政公署成立后,混亂的香島很快就會變得繁榮起來。
而那時,也是出租車行業(yè)的春天。
之所以現(xiàn)在就要成立出租車公司,主要是現(xiàn)在的士車牌很容易拿到。
畢竟現(xiàn)在這個行業(yè)不景氣,政府交通部推廣的士車牌,根本都沒什么人買,搞得香島政府很沒面子。
“的士行業(yè),婁曉,我沒聽錯吧,現(xiàn)在的士行業(yè)這么不景氣,投錢進去就是打水漂?!?/p>
大舅婁志超雖然持反對意見,但是家里現(xiàn)在該是他爹婁振華說了算,而婁振華對婁曉,又是百依百言聽計從的。
所以這事自己反對,基本上是無效的。
婁振華也持懷疑態(tài)度,不過以前數(shù)次婁曉的建議,婁家都賺了個盆滿缽滿的,所以婁振華今天雖然心中有疑慮,但是嘴上并沒有說出來,只是輕聲詢問了一下婁曉原因。
“婁曉,我知道你有自己獨立的見解,但是為什么要進軍的士行業(yè),你總得說出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吧!”
現(xiàn)在從政府那里買的士車牌,雖然一臺車只需要幾萬塊,但是這也是一筆極大的開銷。
婁曉吃下最后一口飯,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巴,這才說道。
“現(xiàn)在就因為的士車牌便宜,我才要大量購買的?!?/p>
“現(xiàn)在的士行業(yè)確實不景氣,但是三年后,五年后甚至十年后呢,還會這樣嗎,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的士車牌在數(shù)年后,一個車牌可以炒到四五十萬一個?!?/p>
婁曉信誓旦旦的說道,他的這份自信,讓原本還持懷疑態(tài)度的婁振華和婁志超,也變得信心滿滿的。
“大舅,這事交給你去辦,直接去政府交通署,找一個名叫皮埃德的鬼佬,他是交通署專管的士車牌的暑長,為人極為貪婪,你告訴他,我們每個車牌給他三萬塊的傭金,有多少車牌,我們就吃下多少車牌。”
婁志超想了想,對婁曉說道。
“萬一他要是嫌少,不答應怎么辦?!?/p>
三萬塊多嗎!
對于普通人來說,那是天文數(shù)字。0但是對于手中有權(quán)力的人來說,三萬塊根本不算什么。
婁曉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扔在婁志超的面前。
“他要是獅子大開口,你就把這個給他看,你告訴他,他貪污受賄的事,我這里都有證據(jù),要是他不識趣,我們不介意將這些資料,交給名譽爵士看看?!?/p>
所謂的榮譽爵士,其實就是名義上的一個頭銜而已。
?名譽爵士?是指那些在公共服務、藝術(shù)、科學等領域做出杰出貢獻的人士。
他們被英國君主授予“爵士”頭銜,但并不屬于騎士團成員。
這些人士通常被稱為“ 下級勛位爵士 ”,是英國榮譽制度的一部分。
這些人可以是商人,也可以是學者,也可以是軍人,反正在社會上,要有一定影響力,老百姓口中要有好口碑。
這些人一般自命清高,所以對一些違法亂事的事,非常痛恨,比如官員的貪污受賄,他們是零容忍的。
這些人雖然沒有實權(quán),但是其影響力巨大,讓很多官員對他們也是忌憚三分。
婁志超打開信封看了幾眼,馬上驚喜的臉色大變,笑著說道。
“婁曉,你說我們都有這個了,還用給他錢嗎,我看連每臺車的三萬塊傭金都可以省了?!?/p>
婁曉用叉子叉起一塊水果,放進嘴里,一陣細嚼慢咽后才說道。
“貓有貓路,狗有狗道,江湖上的規(guī)矩我們還是要遵守的,去辦吧,雖然現(xiàn)在沒什么收益,但是數(shù)年后,我們婁家將成為香島第五大家族?!?/p>
轉(zhuǎn)回四九城。
傻柱對婁小娥的恨,聾老太知道,雖然她想給婁小娥辯解一下,但是又無從下口,畢竟婁小娥拋棄傻柱不辭而別,這是事實,就算聾老太,也幫不上忙。
“也許娥子,有自己的苦衷吧!”
聾老太最后只能說出這句話,算是為婁小娥的辯解吧。
傻柱擺擺手說道。
“老太太,不要說那個人了,影響大家心情,對了,淮茹說今天有人來看你,還帶了禮物,剛才因為一大媽,槐花沒能吃上餅干,還因此哭了一場?!?/p>
傻柱不敢說完聾老頭把剩下那盒餅干給他的話,只能旁敲側(cè)擊的說道。
人老精,鬼老靈,作為人精的聾老太,哪能聽不出傻柱來這里的目的。
將床頭的另一盒餅干遞給了傻柱。
“拿去吧,我人老了,咬不動這個,你拿回去吃吧?!?/p>
傻柱不好意思的接過餅干盒,這要是拿回去,棒??隙ㄏ矚g,他要是知道是我給他拿回去的,說不定就會對我改觀,同意我跟他媽結(jié)婚也說不一定。
傻柱心想著能跟秦姐結(jié)婚,臉上浮起一絲笑容。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秦淮茹了,秦淮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時無刻不牽動著他傻柱的心。
現(xiàn)在在,要棒梗松口,他馬上就能娶他秦姐進門,然后趁自己二人還年輕,再生個一男半女的,也好為老何家留個后。
聾老太聊著天,說著說著,居然又開始了打盹,柱子伸手摸了摸聾老太的腳。發(fā)現(xiàn)冰冷刺骨。
“老太太,你的腳好冷,我弄點熱水給你燙燙腳吧!”
聾老太睜開眼,點了點頭,今天也確實有點冷。
很快的,傻柱就弄了一盆熱水,放在床前,給聾老太燙了燙腳,洗腳時發(fā)現(xiàn)聾老太的腳居然潑水不沾,水根本無法貼在她的腳上。
服侍聾老太睡下后,傻柱一臉沉重的出了聾老太家,剛走到中院,秦淮茹就湊了過來。
“柱子,怎么樣……房子的事,老太太答應了?”
傻柱白了秦淮茹一眼,想說些什么,卻又欲言又止,最后拉著秦淮茹回了自己家門,將房門關上。
秦淮茹一臉的嬌羞,小拳拳捶在傻柱胸口,姣噌道。
“柱子,我們可還沒結(jié)婚,可不能干那事,要是傳出去了,你我都別做人了,我可是守身如玉這些年,可不能在你這里破了身子。”
傻柱看著秦淮茹那如花似玉的臉蛋,雖然眼角已經(jīng)有了幾絲魚尾紋,卻讓秦姐顯得更加的成熟知性。
傻柱忍住撲上去的沖動,而且清了清嗓子說道。
“秦姐,我剛才給老太太洗腳時,發(fā)現(xiàn)她的腳都掛不住水珠了,老人說,這是將死的前兆,我擔心老太太可能就這幾天了,我們可要做好準備?!?/p>
聽到傻柱說聾老太的事,秦淮茹頓時臉一沉,剛才自己都想好要怎么掙扎了,你特媽居然給我說老太太要死了。
“真的嗎,那房子的事怎么樣了,別到時人死了,房子成了別人的了!”
秦淮茹小聲嘟囔著,傻柱擺擺手說道。
“放心吧,老太太在我面前說好多次了,我給她磕頭送終,房子就送我,放一百個心吧!”
對于聾老太要將房子送給自己的事,傻柱倒是不那么上心,自己又不是沒房子住,老太太愛給誰給誰好了。
“算了不說了,孩子們還等我回家吃飯,棒梗今天回來了,說晚飯時有事要跟我們說,看他樣子挺嚴肅的,應該是大事情,我先回去了?!?/p>
秦淮茹轉(zhuǎn)身就走,甚至都沒有喊上傻柱一起過去家里吃飯,就這樣把傻柱晾在家里。
對此,傻柱并不生氣,從柜子里拿出一碟花生米,還有半瓶酒,加了一些煤球在火爐里后,又把那臺領導送他的那臺留聲機弄好。
然后在悠揚的音樂聲中坐下來,一邊喝酒,一邊聽著音樂,他頓時感到自己的層次又高了一個檔次。
當天夜里,聾老太就與世長辭,這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