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管家連夜離開了四九城,這里人多眼雜,而且認識自己的人還不少,所以待在這里會出事的,連夜離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聾老太請求唐管家,把照片留下,也好給她留個念想,對此婁曉在唐管家離開時就跟他說過,聾老頭想留就留下吧。
至于會不會被傻柱知道自己的存在,也無所謂了,以傻柱傻不拉幾的樣子,就算知道自己的存在,最后也會被秦寡婦還有一大爺給洗腦的。
聾老太看著照片上的婁曉,越看越像傻柱小時候,聾老頭可是看著這個小子長大的。
“真是太像了,等柱子來了,要不要跟他提一下婁小娥跟婁曉的事,讓他知道他還有個兒子在香島?!?/p>
聾老太心里一直很糾結,如果讓柱子知道了婁曉的存在,他會怎么選擇,是離開秦淮茹,去找自己兒子,還是呵呵一笑,就當這是一個笑話呢。
正在發(fā)呆,一大媽端著一大碗雜醬面走了進來。
看到聾老太發(fā)呆,一大媽馬上露出笑容。
“老太太,你在干什么呢,剛才來的那個人,是什么人啊,你也沒什么親戚吧?”
一大媽將炸醬面放在桌上,在床邊拿出一個小桌子,放在床上,然后將炸醬面端到小桌子上。
聾老太看了眼一大媽。
這個一大媽是個典型的農(nóng)村婦女,沒什么文化,大字也不識一個,在家里,也是拿一大爺馬首是瞻。
因為自身有婦科病,所以生不了孩子,所以從16歲跟了一大爺后,一直到現(xiàn)在四十多歲,也沒能懷個一男半女的。
這樣她很自責,所以在家里,她也完全就是個工具人,只知道做家務,一大爺說什么就是什么,自己是沒有主見的。
“秋菊……你說一個人,突然知道自己有了個孩子,你說這人會是什么樣的想法?”
聾老太沒有去吃面,而是對一大媽問了一個,一大媽在腦子里想過無數(shù)遍的問題。
一大媽好奇的看著聾老太,不知道這個老太太腦子里都在琢磨什么。
“那得看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既然你都說了,是突然知道的,那說明這個孩子不是這個人名正言順生的,那肯定是外面人生的?!?/p>
“如果是我家老易,在外面亂來,生了一個野種回來,我肯定不認得,我一定抱著他父子倆一起死?!?/p>
一大媽氣鼓鼓的說道。
聾老頭看了眼一臉通紅的一大媽,沒想到平時逆來順受的一大媽,居然要同歸于盡,那換成秦淮茹一家會怎么樣。
以秦淮茹一家的德行,就算柱子知道自己有兒子,也不好認吧,還會為婁曉還有娥子帶來無盡的麻煩。
“老太太,你今天很奇怪啊,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你有親戚在外面有了野種?”
一大媽突然脫口而出一個問題,但是說完后,她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聾老太這些年都是一個人,哪來的親戚。
聾老太知道不能再對這個問題進行探討了,于是準備趕一大媽回去了。
于是拿了一盒餅干遞給一大媽。
“秋菊,這餅干你拿回去,兩盒我也吃不完,放壞了怪可惜的,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了吧!”
一大媽看到遞過來的餅干盒,也是樂得眼睛都成了縫了,接過餅干盒連忙道謝,航母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一大媽端著面去了聾老太那里,所有人都不奇怪,這里面,確實一大媽在照顧著聾老太,對比大家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現(xiàn)在看到一大媽提著一個餅干盒回了中院,這下鄰居們都炸開了鍋。
尤其賈張氏,看到一大媽手里的餅干盒,眼睛都在放光。
“一大媽,看來你盾面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了,不過就一盒幾塊錢的餅干就把你打發(fā)了,這聾老頭也是太小氣了一點,不像我們淮茹,把傻柱拴在身邊,以后得到的回報,可比你家多多了?!?/p>
賈張氏說的是聾老太房子的事。
聾老太對傻柱好,以后房子多半也是給傻柱的,這傻柱的不就等于是自己賈家的嗎。
一大媽沒有理會這個老虔婆,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來。
一大媽也不會坐以待斃,直接打開餅干盒,盒子里滿滿的都是奶香味兒的餅干,那香氣四溢的,香得街坊鄰居們唾沫橫飛的。
一大媽也大方,一人一片分給街坊鄰居們,包括小當跟槐花,都一人分到一片,唯獨不給賈張氏,把賈張氏氣的坐在地上撒潑。
“沒天理啊,你們這群喪良心的,分餅干吃,所有人都有份兒,唯獨不給我,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上來看看吧,你們走了之后,全院子的人都來欺負我們,你來把他們都帶走吧!”
所有鄰居都黑著臉。
尼瑪?shù)?,你自己得罪了一大媽,現(xiàn)在叫我們一起罵了。
鄰居們正要反駁賈張氏時,秦淮茹忙走了出來。
“各位街坊,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婆婆什么樣的人,這幾十年了,大家心里都有底,大家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我這個做兒媳婦的,給大伙兒賠個不是了?!?/p>
秦淮茹人漂亮,說話還好聽,現(xiàn)在雖然也三十七八歲了,不過因為底子長得好,加上有傻柱這個拉幫套在,一家人也是吃喝不愁,快四十的人了,居然看來是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
秦淮茹的人設就是一個勤勞能干,孝敬長輩,疼愛孩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完美女人。
所以她在四合院里的口碑還是非常好的,現(xiàn)在秦淮茹都出來道歉了,大家也就不跟賈張氏一般見識了。
“媽,你看,奶香味兒的餅干,好香?。 ?/p>
槐花今年8歲了,長的也是一臉桃花的美人胚子相,沒辦法,秦淮茹的基因太好了,三個孩子長的都不錯。
賈張氏因為沒有分到餅干,正嘴饞呢,這個槐花居然在自己面前炫耀餅干。
賈張氏一把將槐花手里的奶香餅干給搶走了,然后一口塞進了嘴里,拍了拍手,也不顧馬上要哭了的槐花,自顧自的回家去了。
“哇……我的餅干,奶奶吃了我的餅干!”
槐花畢竟也才八歲,自己好不容易分到一片餅干,還被饞嘴的奶奶給搶了。
小當看著自己的餅干,想了想,自己要不要分一半給妹妹時,發(fā)現(xiàn)本就不大的一片餅干,如果分一半出去的話,自己也吃不了多少。
小當馬上將餅干也塞進嘴里,胡亂嚼了幾下,就咽了下去,這牛奶味兒的餅干是真好吃??!
秦淮茹還準備讓小當分一半餅干出來時,小當已經(jīng)把餅干吃完了。
“小當,你怎么把餅干吃完了,妹妹還沒吃呢!”
秦淮茹雖然比較疼愛棒梗一些,但是對兩個女兒,也還是比較疼愛的。
“關我什么事,她自己的餅干被奶奶吃了,憑什么要我分一半!我有沒有做錯?!?/p>
說著,小當也回家去了。
秦淮茹沒辦法,只好對槐花說道。
“槐花乖,待會兒傻爸回來了,讓他去老太太那里要一盒餅干回來,都給我們槐花吃,好不好!”
槐花聽了,待會兒傻爸回來了,就有一整盒的餅干,馬上破涕為笑,抱住秦淮茹的大腿說道。
“那傻爸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正說著,傻柱提著兩盒飯盒回來了,剛到中院,就聽到槐花叫自己,他也咧嘴一笑。
“是誰在說我的壞話啊,小心今天晚上,不給她肉吃!”
槐花聽到傻柱的聲音,側頭一看,果然是自己傻爸回來了。
傻柱雖然沒有跟秦淮茹結婚,但是小當跟槐花已經(jīng)開始叫他傻爸,也就是說已經(jīng)承認傻柱是他們的爸爸了。
雖然棒梗一如既往的不待見自己,聽秦淮茹說,棒梗就連自己帶回來的飯盒都不吃。
“傻爸,槐花沒有說你壞話,槐花想吃奶香味兒的餅干,傻爸去給槐花拿回來好不好!”
槐花跑到傻柱身邊,撒嬌的對他說道。
傻柱一把抱起槐花,用手指在她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說道。
“哪里有奶香味兒的餅干,你在說什么胡話?!?/p>
奶香味兒的餅干,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沒有點關系,拿著錢都買不到。
“有有有,老太太哪里就有,剛才一奶奶還分了一片給我,但是被奶奶搶走了?!?/p>
槐花指著后院,對傻柱認真的說道。
傻柱看向秦淮茹,看到秦淮茹點點頭,他也好奇,聾老太都病得下不了床了,哪來的奶香味兒餅干。
“我去看看老太太,問問是怎么回事!”
傻柱放下槐花就要往后院走,秦淮茹卻叫住了他。
“今天上午有人提著兩盒餅干看望了老太太,所以老太太才有奶香味兒的餅干,我今天還去看了老太太,身體也確實快不行了,你去的時候問問,關于房子的事!”
秦淮茹現(xiàn)在的執(zhí)念就是房子,棒梗今年也18歲了,過兩年也就要談婚論嫁了,房子的事不落實,哪家姑娘會愿意嫁給自己兒子。
傻柱點點頭,雖然棒梗不待見自己,不過他是自己秦姐的兒子,也就相當于自己的兒子,做老子的不為兒子考慮房子的事,那應該誰來考慮呢。
“放心,房子的事,老太太不止一次的表示,會留給我的,這事要是老去問,終歸是不太好的,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
傻柱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然后抬腿往后院走去,剛到中院到后院的門廊那里,一個人悶頭悶腦的沖了出來,跟傻柱撞了一個滿懷。
傻柱直接被撞得后退兩步,抬頭望過去,許大茂正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著。
“傻茂,你特碼趕著投胎啊,差點撞死老子!”
許大茂被撞得腦眼昏花的,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正要開口罵人,卻聽到傻柱的聲音在罵自己。
抬頭一看,果然是傻柱,許大茂這時頭也不痛了,眼也不花了,腰也不痛了,一口氣都能上五樓了。
因為在傻柱面前,他不能示弱,不然就要被傻柱給比下去。
“媽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居然碰到個傻子,真特碼晦氣”
許大茂這輩子就喜歡兩樣東西,第一個是玩女人,第二個就是欺負傻柱。
但是每次跟傻柱鬧,挨揍的都是他許大茂。
傻柱一聽許大茂罵人,頓時火冒三丈,揚起手,就要去揍許大茂。
“你說誰是傻子,我今天不揍得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姓傻……!啊呸,老子就不姓何?!?/p>
許大茂見傻柱要來揍自己,嚇得趕緊爬起來,一邊往后退一邊嘴硬道。
“傻柱,我可告訴你,你敢動手,我就去告你!告你搞PX”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勸著。
“行了行了,別打了?!?/p>
“多大的人了,還動手動腳的?!?/p>
秦淮茹也趕緊跑過來拉住傻柱。
“柱子,別沖動,為這種人不值得?!?/p>
傻柱被秦淮茹拉住,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許大茂。
“今天看在秦姐的份上,老子饒了你,要是你再嘴賤,我可不會放過你!老子要是不把你屎打出來,算你拉的干凈!”
許大茂見傻柱罷手,他也不敢再囂張,生怕傻柱真的沖上來揍自己。
但是嘴里還是嘟囔著。
“哼,傻柱,算你今天運氣好,老子有急事要辦,今天就先放過你,咱們山水有相逢,你給老子等著?!?/p>
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傻柱看著自己嘴硬的許大茂,心里也是一樂,這個家伙渾身上下,就一張嘴是硬的,這就是所謂的嘴炮王者。
“秦姐,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老太太!”
說著,傻柱推開了聾老太太的房門,聾老太正靠在床上,閉著眼睛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