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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一臉驚愕,兒子還敢頂嘴造反了,氣得狠扇了他幾個巴掌。
江母也哭哭啼啼,說蘇蔓把他兒子都教壞了,果然是個毒婦。
“江落深,你再胡鬧下去,休想得到江氏 集團繼承人的位置!”
江落深心里憋著委屈。
其實他娶蘇蔓,就是為了能穩(wěn)坐江氏繼承人的寶座。
年輕時他著迷于拳擊,江父卻認為他是不務(wù)正業(yè),說如果他不能靠自己做出一番事業(yè),就不讓他繼承家業(yè)。
他看中了蘇蔓的拳擊天賦,培養(yǎng)她,包裝她,把她推上了世界一流的拳臺。
而他故意裝窮,騙得蘇蔓賺來的的每一分錢都流回了俱樂部里。
俱樂部由此越來越壯大,在整個拳擊界都名聲在外。
利用蘇蔓這個籌碼,他在體育界打出一片天,終于得到江父的承認。
蘇蔓是他最成功的招牌作品,他不能讓她就這樣插翅高飛了,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從父母家悲憤離開,江落深又趕去了拳擊館,詢問蘇蔓的下落。
拳擊館的人都說不知道,而且好幾天沒見到她來了。
江落深到后臺,去問主理人,主理人堆起滿臉油膩的笑容。
“這幾天她倒是沒來打過拳了。不過,說起你老婆.....”
主理人一聲賊笑,
“上次‘催債’,可讓我好好摸了一把。你老婆那身材,那肌肉線條,真辣呀!不愧是頂尖女拳手。你平時可爽死了吧......”
江落深猛地抓起他衣領(lǐng):“你說什么?你真碰她了?”
“咋啦?你當時都走了,不就是默認我們可以碰她嘛?!?/p>
話音剛落,江落深的拳頭就狠狠砸在了他臉上。
“我只是讓你們嚇嚇她,好讓她快點拿錢,誰允許你碰她了,那是我老婆!”
主理人被打懵了,兩人扭打撕罵起來。
“你他媽有病啊,現(xiàn)在裝什么情圣?當初你娶蘇蔓不就是想利用她擴大你的產(chǎn)業(yè)么,我們哥幾個陪你演了這么多年催債戲,給點甜頭嘗嘗怎么了?”
“再說了我又沒做到最后一步,誰知道她砸傷腦袋后,突然跟發(fā)了瘋的女豹子似的,把我們都撂倒后自己跑掉了...”
江落深打紅了眼,直到保安過來才把他架開。
看著地上鼻青臉腫的男人,和驚疑不定的圍觀者們,他第一次對這個曾視為“功勛”的地方感到無比惡心。
江落深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倒茶水喝時,突然看到客廳桌角上有一灘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
看來,這就是蘇蔓被那群畜生侵犯時,掙扎反抗的痕跡。
江落深顫抖著手指去觸摸那片暗紅,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蘇蔓絕望的神情,和無助的呼喊。
而他當時找了個由頭離開,實際是和白薇痛快去了。
一股陌生的,尖銳的,遲來的情緒,第一次如此真實地攫住了他。
這情緒的名字似乎叫“心疼”。
“蘇蔓...”
正喃喃自語,桌上的手機忽然響鈴,來電顯示竟是心心的主治醫(yī)師。
他幾乎是秒接。
“江先生,我忙完了才看到您十幾個未接電話,這么急是有什么事?”
江落深急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心臟狂跳。
“胡醫(yī)生!心心怎么樣了?她手術(shù)成功了嗎?蘇蔓帶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