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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心心的骨灰,我坐上飛機,來到S市。
救濟我的男人甚至幫我報銷了路費、住宿酒店費。
而他對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安心養(yǎng)病。
“路先生,我不知道該怎么感激您才好。”
路成榮坐在我病床邊,只是和藹地遞給我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女孩急切的聲音。
“蘇蔓姐姐,爸爸說你生了很嚴(yán)重的病,你千萬別死啊嗚嗚嗚...”
我卻欣慰地笑了,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年夏天。
我拿到冠軍后,一所學(xué)校邀請我去給孩子們做拳擊表演,一個叫路小花的女孩上臺與我互動。
我發(fā)覺她很有拳擊天賦,并強烈夸贊了她。
可下臺后,她卻找到我,哭訴說她父親不肯花錢讓她學(xué)習(xí)拳擊,她為此陷入焦慮。
我不忍她被埋沒,主動提出免費教她學(xué)習(xí)拳擊。
后來她拿到了青少年拳擊賽的冠軍,她的父親路成榮找到我,對我說謝謝。
我才知道他其實是個商業(yè)大亨,不給錢只是因為他不舍得讓女兒打拳,怕她受傷。
“是蘇小姐讓我明白,女拳擊手是如此有魅力、健康和勇敢。謝謝你把我女兒培養(yǎng)成拳擊高手,為了報答你,我付出多少金錢都不足為惜?!?/p>
“所以那天在醫(yī)院遇到暈倒的你,我十分揪心,你是怎么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了呢......”
我無奈苦笑。
“因為我遇到的那個人,他不如您懂得珍惜。”
......
江落深那邊,給主治醫(yī)師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通。
回想起蘇蔓決絕的眼神,難道她真的帶著女兒遠(yuǎn)走高飛了?
他心里莫名不踏實,這時白薇撫著肚子從臥室出來,嬌柔地貼到他身上。
“江少爺~我肚子又有點難受了,想去醫(yī)院做個檢查,你看這檢查費......”
她努力撒嬌賣乖,江落深卻沒會到她的意。
“正好,我也想去趟醫(yī)院,我陪你一起去。”
白薇有點慌,干干地笑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就把錢打給我...”
話沒說完,她就被江落深拉上了車。
到了婦產(chǎn)科檢查一通,醫(yī)生說胎兒很正常,沒什么不良反應(yīng)。
江落深眉頭一蹙,習(xí)慣性說出埋怨的話。
“這不好好的嗎,那你肚子在難受什么?浪費我錢呢?”
白薇委屈得眼眶泛紅。
“肯定是最近蘇蔓姐姐鬧著說什么死啊死的,把我嚇著了,你怎么也跟著兇我啊?”
江落深嘆口氣,只好語氣放緩。
“好了,既然沒什么事你先自己回家去吧,我還有點事?!?/p>
白薇瞪著大眼睛,“你不送我?萬一被粉絲看到怎么辦,我還懷著孕呢...”
“你又沒挺著大肚子,怕什么。行了別矯情了,這又不是在片場,能有你幾個粉絲?”
他顧不上白薇的氣急敗壞,急匆匆沖出了病房。
趕到兒科心血管??茦?,他卻想不起來心心是住哪間病房的。
每次都是蘇蔓帶他來的,而且他潛意識里很心虛,所以總是沒待多久就趕緊走了。
他急忙問詢診臺的護士,護士盯著倆黑眼圈,打著哈欠在系統(tǒng)里一查,告訴他沒有“江心”這個病人。
“沒有?怎么可能呢!你叫那個胡醫(yī)生出來,他是主治醫(yī)師......”
他拉拉扯扯半天,最后被保安以阻止醫(yī)鬧為由強行送出門了。
他更確信是蘇蔓帶著女兒走了,瘋狂給蘇蔓打電話,卻被提示撥打的是空號。
這下沒轍了,他只好找到父親那去,求江父動用關(guān)系幫他找到蘇蔓母女的下落。
江母氣得一把攔下來,
“兒子,你還找那個女人干嘛?她女兒已經(jīng)不中用了,只會拖累我們家,她們要走就讓她們走好了,你就專心照顧好白薇和她肚子里的兒子吧?!?/p>
江父江母你一言我一語,把蘇蔓又咒罵了個體無完膚。
換做以前,江落深不會放在心上,可現(xiàn)在他卻越聽越煩躁,肚子里一股無名火。
“你們懂什么?我娶蘇蔓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