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肉掛滿房梁，白面堆成小山。賣糧的老漢直咂嘴：“后生，

這二百斤富強粉夠娶十個媳婦了！”“再來十扇排骨，二十只風干雞。

”黃云輝摸出五張工業(yè)券?！澳莻€牡丹收音機，連電池一塊包上。

”最后拐進藥房抓了五斤蛤蜊油，售貨員翻著白眼嘀咕：“抹臉還是糊墻啊？”等日頭西斜，

黃云輝蹲在橋洞底下清點戰(zhàn)利品：五十斤白面二十斤豬油，臘腸臘肉塞滿麻袋，

棉被捆成炸藥包，十來個搪瓷缸子叮當亂響。米面糧油，全齊活兒了。

就連英雄牌鋼筆都有五只，鄉(xiāng)下人沒見過這稀罕玩意，到時候用來做人情什么的，頂好。

空間里都塞得滿滿當當?shù)?，這輩子去鄉(xiāng)下，他再也不用受苦了?，F(xiàn)在，

該給二房一家送個大禮了。黃云輝剩下的錢藏在空間里，扭頭鉆進公共廁所。

從空間里掏出早準備好的假發(fā)、中山裝，對著臟兮兮的鏡子往臉上抹了兩把煤灰。“堂哥，

這輩子換你了。”他咧嘴一笑，鏡子里活脫脫是個黃宏隆翻版。知青辦門口排著長隊，

哭爹喊娘的、撒潑打滾的，烏泱泱一片。黃云輝攥著偷來的戶口本，挺直腰板往里擠。

“擠什么擠！”前面大媽一肘子懟過來。黃云輝順勢嚎了一嗓子：“我急著建設(shè)祖國！

”辦公室里煙霧繚繞，知青辦主任鄭衛(wèi)國正拍桌子罵人：“哭個屁！知識青年到農(nóng)村去，

這是光榮！”“鄭主任！”黃云輝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啪地立正敬禮：“黃宏隆，自愿報名！

自愿下鄉(xiāng)，明兒就走！”鄭主任眼鏡滑到鼻尖：“喲呵？還有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