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五個字?”我不禁來了興趣,急忙問道。齊川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我,
一字一句說道:“陳成,替命祭。”而就這時,我正欲問他這邪術(shù)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時,
突然就聽到從宋家村的一戶人家,傳出一道凄厲的女人慘叫聲。齊川暗道一聲“不好!
”,急忙掏出那枚被我丟在宋花家的五帝錢,然后嘴里默念了幾句法咒,將五帝錢交還給我。
同時叮囑道:“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那嬰靈開始報復(fù)了,記得,
我剛往這枚五帝錢上加持的法咒,最多只能維持一個時辰,所以你自己要小心。
”“那你呢?”我急忙問道。齊川微微一笑,簡單的說道:“我去尋找嬰靈,
那鬼東西一出生便吃了自己親生父母的心臟,現(xiàn)在起碼能媲美一只青眼鬼,
所以你跟過去只會添亂。放心的回家等我就好。”說罷,齊川就從懷里掏出引魂針,
跟著指針的方向飛奔過去。我暗罵了自己一句“真沒用!”,然后便緩緩的往家里走去。
到家后,我看著擺在正屋里的爺爺和哥哥,還有李德全三人的遺像,心情很是復(fù)雜。
我我堂哥被自己的親生孩子挖心,也就是那嬰靈,就連李德全也因此斷送了性命,
而爺爺也是因為那嬰靈而死,但我卻覺得最慘的人是自己,哪怕我再懂事,再孝順,
在爺爺眼里,也不過是個撿來的孩子。想到這里,突然心里“咯噔”一下,
我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爺爺說我是他撿來替罪的。而這句話再結(jié)合爺爺給齊川寫的那五個字,
還有他給我講解的替命劫一想,一股涼意霎時籠罩住我心頭。爺爺寫那五個字,
就是想告訴齊川,我是替命人!想到這里,我頓時感覺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如同開閘泄洪一般,一股腦的涌入我的腦海。
我是替命人,那誰又是祭主和施術(shù)人?是爺爺,還是李德全?或者是我我堂哥?
爺爺畫箭頭指向齊川,又讓我逃,到底是什么意思?而那道幫我從紅裙女鬼手中,
搶回楊大牛尸體的白影又是誰?差點害死我的紅裙女鬼,為什么自打楊大牛死后,
就再沒出現(xiàn)過?還有那口聚陰棺,是否真刻有我的姓名,若真有,又是誰弄的,
又有什么意圖?我霎時感覺頭疼欲裂,倒在地上來回翻滾,也記不得過了多久,
我才痛暈過去。第二日清晨醒來后,我看見齊川就睡在我旁邊,
他白皙的臉龐上有一道血跡,我以為他受傷了,趕緊仔細查看了一番后。才松了口氣,
那血跡并不是他的,是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等齊川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
我倆將就著吃了些東西,就趕往楊大牛家尋找另一具女孩尸體。據(jù)齊川說,
那嬰靈已經(jīng)被他殺了,而宋家村不幸死了兩個村民,估計警官這幾天就會查到我家,
讓我準(zhǔn)備一下說辭。很快便到了楊大牛家,齊川走在前面,我緊隨他身后。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心理作用,就在齊川一把推開大門的時候,
我感覺周身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很多,整個人就如同掉入冰窖一般,渾身冷的打顫。
而齊川卻似乎沒感覺到冷,一邊打量著破舊的院子,
一邊對我說道:“這院子里陰氣很重,估計那兇魂的尸體就在里面?!甭勓裕?/p>
我急忙掏出五帝錢護在胸口,同時還提醒齊川小心點。齊川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笑道:“看把你嚇得,這雙生魂在月圓之夜前,是出不來的。那兇魂雖然軀體在這里,
但它的靈體卻在聚陰棺中,你不必?fù)?dān)心?!蔽翌D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紅著臉把五帝錢塞進口袋,然后向他問道:“那兇魂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軀體送到外面?
”齊川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我又問他,如果軀體離開聚陰棺,
那兇魂是不是能得到什么好處。“不但沒好處,反而會被困在棺中,永生永世都出不來。
”。說罷,齊川突然一臉震驚的看向我,激動的說道:“你不問,我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
”“那刻有法咒的金鎖在你爺爺手里,而不在那女魅身上,
女魅沒有法咒金鎖壓制怨氣衍生,便不能稱之為魅,應(yīng)該稱其為兇魂!”我不禁驚訝道,
“你是說現(xiàn)在有兩只兇魂?”齊川點了點頭,問我:“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
那無字金鎖有什么作用嗎?”想了想,我回答:“用來壓制兇魂,若是失去金鎖的壓制,
那兇魂便會無節(jié)制的成長?!睕]等齊川開口,
我便搶先繼續(xù)說道:“女魅不但變成兇魂了,還比原本的兇魂要強大很多,
原本的兇魂有金鎖壓制,所以成長的要比女魅緩慢很多,而和楊大牛成婚的,
則是由那只女魅變的紅裙兇魂。而紅裙兇魂讓楊大牛帶走另一只兇魂的軀體,
就是為了不讓那只兇魂出棺,那樣的話,它將可以獨霸一方?!甭犕晡业脑?,
齊川微微一笑,“變聰明了?不錯!”這還是齊川第一次夸我,我心里自然很是興奮,
就向他提議道:“那我們把那只紅裙兇魂的軀體也帶出來,她們倆不就誰也出不來了么?
”結(jié)果我話音剛落,齊川就往我頭上敲了一指頭,
罵道:“夸你兩句還真以為自己懂得多??!那紅裙兇魂多厲害!別說帶她軀體出來了,
只要你打開棺蓋,一觸碰到那聚陰棺,便會被她眨眼間拉進棺材吸成人干!
”他這話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種后怕。
幸虧我那次準(zhǔn)備偷偷要鉆進聚陰棺,查看棺蓋的時候,因為齊川的出現(xiàn)而沒得逞,
不然我現(xiàn)在的下場估計和楊大牛一樣。齊川見我臉色有些慘白,
以為我是受不了陰氣才導(dǎo)致的,便催促著將我趕出去,獨自一人掏出引魂針,
走進了楊大牛的屋子里。十幾分鐘后,齊川衣著有些狼狽的走了出來,
手里提著一只袋子,應(yīng)該裝的就是那具失蹤的女孩尸體。等他走出來,
我忍不住疑惑問道:“你怎么搞成這樣了?不是說就是一具普通尸體嗎?
”齊川不由得瞪了我一眼,說我沒常識,楊大牛這屋荒廢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里面多多少少會住進幾個孤魂野鬼,那女孩尸體又被聚陰棺養(yǎng)的陰氣充盈,
是鬼魂的大補之物,所以那幾個野鬼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就帶走,
而齊川身上沒帶香燭或者紙錢之類的東西,那幾個野鬼就一直糾纏不休,他實在沒辦法,
就只好將那其一一渡化了。我也沒多想,在回去的路上隨口說道,“你道術(shù)那么厲害,
幾個孤魂野鬼幾下就能滅掉,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去渡化它們?!”不料我這話無意一出,
卻把齊川惹惱了,他停住腳步,對我斥責(zé)道:“不管是修道還是修教,修佛,
都要講一個善字,無論是兇魂還是惡靈,凡是能渡化的鬼魂,就不可以將其故意殺害,
否則必受天譴!”我見他神色凌歷嚴(yán)肅,頓時有些心虛,仔細一想,
我剛才的話的確過分,人死了會變成鬼,但鬼死了,卻是徹底的消失。肆意殺人犯法,
肆意殺鬼同樣也犯法。齊川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知道我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錯誤,
便又恢復(fù)一副笑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認(rèn)你做義弟,也愿意留下來幫你,
就是看中了你這種知錯能改,心底善良的品質(zh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