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序晚明顯愣了一下。
霍庭深眉頭一緊,“聽不懂?”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回去。”京序晚乖順的很。
在霍家人眼里,京序晚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無害,溫順,沒什么存在感。
霍庭深瞥了眼京序晚手腕上寬松的表,離開了京財臺,上車時,他又夾了支煙在指尖,背靠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眉頭緊蹙著,指腹反復(fù)撥動著煙頭。
這是煩躁才會有的動作。
司機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霍先生,這是……碰見京小姐了?”
司機心提到了嗓子眼,“京小姐知道訪談的事了?”
霍庭深眼神很深,“咔噠”一聲點了煙,猩紅的火星亮起,而后是一片的沉默與白霧。
司機表情復(fù)雜。
京序晚知道霍庭深受邀參加京財臺訪談是遲早的事,以京序晚的身份,也說不了什么。但偏偏是這個時候……京小姐知道后指定是要哭了。
京序晚在霍家處境艱難,司機是心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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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序晚收拾好從辦公室出來,迎面碰上了項文瑤,二人在等著電梯,周圍空無一人,項文瑤忽然冷笑一聲。
“京序晚,你走定了。”
京序晚半個月前簽了對賭協(xié)議,這個月《投資有理》收視率達(dá)不到本月前三,離開京財臺。
項文瑤告訴京序晚,霍庭深已經(jīng)答應(yīng)參加她主持的訪談欄目,京城霍家在金融圈信服力遙遙領(lǐng)先,只要放出消息預(yù)熱,當(dāng)晚收視率必爆。
京序晚必走無疑。
“叮咚——”電梯門響了,京序晚對項文瑤的挑釁視若無睹,目光淡淡的進(jìn)了電梯。
她在地下車庫等了五六分鐘,司機很快就到了,車從京財臺開向郊外豪門深宅——霍家。
這是全京城,最危險的地方。
深夜下,黑暗籠罩著中世紀(jì)的復(fù)古宅邸,別墅里的燈光很暗,四周暗角,像是隨時會爬出詭異的黑手,隨時會將人拖進(jìn)深淵,啃噬吸食。
管家說合上別墅大門,“京小姐,霍總讓您洗了澡去書房找他?!?/p>
京序晚洗了澡,帶著文件和電腦去了霍家書房,書房在五樓的走廊深處,是整棟別墅里最亮堂的地方。
她抬手敲了敲門,書房里沒聲音。
十二月的夜晚很冷,穿堂風(fēng)傳過,站在書房門口的京序晚哆嗦一下,門內(nèi)終于傳來了回應(yīng):“進(jìn)”。
京序晚進(jìn)屋,霍庭深坐在辦公桌上,穿著黑色綢緞浴袍,松松垮垮的,鼻梁上戴著金絲眼鏡,斯文敗類的清冷做派。
霍庭深頭都沒抬,“過來?!?/p>
“……嗯?!?/p>
京序晚走到霍庭深桌前,步子停下,霍庭深抬起頭,“最近身體怎么樣?”
京序晚:“還行?!?/p>
霍庭深修長骨感的手指快速的收拾著文件,關(guān)了電腦,“明天周末,早上我讓秘書帶你去醫(yī)院做個檢查,抽個血?!?/p>
京序晚乖巧點頭。
五年前,京序晚落魄失意,投江自殺,被霍庭深從長江大橋撿回京城霍家養(yǎng)著,給吃給住給錢,成了霍家的“金絲雀”。
原因只有一個:霍家老爺?shù)昧瞬?,需要血源?/p>
京序晚是罕見的熊貓血。
每次一要做檢查,就是要抽血。
這原是京序晚在霍家唯一的用途,直到兩天前……她意外和霍庭深睡了。
霍庭深是霍家家主,手?jǐn)埳鷼⒋髾?quán),冰冷無情,京序晚在霍家五年,和霍庭深說的話不超過十句,直到兩天前,霍庭深醉酒回家,她正巧出門喝水,男人將她抵在墻壁上親吻。
暴雨夜晚,雷聲乍響。
霍庭深單手解開西裝馬甲,以絕對的力量壓制著京序晚,那雙粗糲的手劃過她的大腿,京序晚被嚇的直哆嗦,男人咬著她的唇,嗓音黏啞,像是哄,也像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