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我拿出親子鑒定報告,扔在項磊臉上,“那這個也是誤會嗎?項果根本不是我的女兒,而是你和劉月的私生女!這三份親子鑒定報告清清楚楚地寫著,‘我與項果排除親生血緣關(guān)系’,而你的確是項果的親生父親,而我的親生女兒被你藏起來,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這些照片都是證據(jù)!你還想怎么狡辯?”
項磊撿起地上的親子鑒定報告,手指顫抖著翻開,當(dāng)看到“排除親生血緣關(guān)系”幾個字時,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他抬起頭,眼神怨毒地看著我:“常寧,你竟然偷偷去做親子鑒定?你不信任我?”
“信任?”我氣得笑了,“項磊,你配談信任嗎?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一場騙局!你偽造‘靈魂契合’的假象,讓你媽辭去護工工作營造緣分,結(jié)婚后偷偷掏空工廠,甚至調(diào)換我的女兒,讓我的親生女兒在王善文家受苦,你還有臉跟我說信任?”
周圍的工人聽到“調(diào)換女兒”“騙保”等字眼,都炸開了鍋,議論聲越來越大:“沒想到項廠長是這樣的人!竟然騙常總的錢,還調(diào)換孩子!”“太喪心病狂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想騙保害死!”“常總真是太可憐了,被他騙了這么多年!”
項磊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想辯解,可看著周圍工人鄙夷的眼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在這時,劉月走了過來,眼神冰冷地看著項磊:“項磊,別再狡辯了,你和我的計劃,我都告訴常寧了。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其實我們早就掌握了所有證據(jù)!”
項磊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劉月,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月月,你……你竟然背叛我?”
“背叛你?”劉月冷笑一聲,“項磊,你騙我在先!你說等拿到保險金,就和我?guī)е鰢?,可你卻偷偷轉(zhuǎn)移財產(chǎn),想獨吞一切!而且,你根本不關(guān)心常寧的親生女兒,讓她在王善文家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你當(dāng)初換孩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根本不值得我跟你合作!”
說完,劉月拿出手機,點開錄音鍵——里面是她剛才和項磊的通話,還有之前她和項磊討論騙保計劃的錄音。錄音里,項磊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只要讓常碩‘意外死亡’,賠的錢夠我們花一輩子!”“常寧那么愛我,等她病死后,房子車子都是我的!”
周圍的工人聽到錄音,都憤怒地看著項磊,有人甚至拿起手里的面料,想扔向他。項磊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滿是恐懼:“別……別聽她的!這錄音是偽造的!我沒有想騙保,沒有想害死孩子!”
“你還在狡辯!”盧叔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幾個便衣偵探,“項磊,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王善文的地址,也見到了常寧的親生女兒。你每月給王善文錢,讓她照顧孩子,卻不讓孩子出門,還跟鄰居說你是孩子的‘遠(yuǎn)房舅舅’,這些我們都有證據(jù)!”
項磊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盧叔,徹底慌了,他轉(zhuǎn)身想跑,卻被盧叔的人攔住,死死按在地上。項磊掙扎著,大喊:“放開我!你們憑什么抓我!我沒有犯法!”
“有沒有犯法,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走到項磊面前,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你挪用公款、合謀騙保、非法調(diào)換他人子女,每一條都夠你坐十幾年牢!你欠我的,欠我女兒的,欠工廠工人的,都會由法律來審判你!”
就在這時,工廠門口傳來一陣警笛聲,幾輛警車停在門口,警察拿著手銬走了進來。盧叔之前已經(jīng)報了警,現(xiàn)在正好趕過來。警察走到項磊面前,拿出逮捕證:“項磊,你涉嫌挪用資金罪、保險詐騙罪、拐騙兒童罪,現(xiàn)在依法逮捕你,請跟我們走一趟!”
項磊看著警察手里的手銬,臉色慘白,徹底沒了力氣,不再掙扎。警察拿出手銬,銬住項磊的手腕,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項磊路過我身邊時,突然停下腳步,眼神怨毒地看著我:“常寧,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毀了我的一切!”
“是你自己毀了自己!”我冷冷地說,“你要是沒有那么多貪念,沒有那么惡毒,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項磊被警察押著走出工廠,周圍的工人都拍手叫好,紛紛說“罪有應(yīng)得”。我看著項磊的背影,心里沒有一絲快感,只有無盡的疲憊和心酸——這場持續(xù)了十幾年的騙局,終于結(jié)束了,可我失去的時光,我女兒受的苦,卻再也回不來了。
劉月看著被押走的項磊,眼神里閃過一絲復(fù)雜,最終還是走到我面前,低聲說:“常寧,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我會配合警方調(diào)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他們,也會把騙趙富商的房產(chǎn)還回去?!?/p>
我看著劉月,心里五味雜陳。她雖然有錯,但最終選擇了回頭,也算是彌補了一些過錯。我點了點頭:“你能回頭就好,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做人,別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了。”
劉月點了點頭,最終撲通跪在地上滿臉懇求:“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當(dāng)初我只是想報復(fù)項磊和楚三香!讓他們失去優(yōu)渥的生活,項果的事是我一時糊涂,我知道我肯定要在牢里住幾年,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項果一個親人了,求你暫時收留她幾年!等我出獄就帶她離開!行嗎?”
我思考許久,最終狠不下心來,點點頭道:“行!畢竟項果是我?guī)Т蟮模闶撬挠H生母親,希望你說到做到!”
劉月哭著跟著警察一起走了——她需要去警局做筆錄,指證項磊的罪行,還有面對她自己的罪行。
李茨園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寧寧,都結(jié)束了,項磊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你可以放心去找你女兒了。”
提到女兒,我的心立刻軟了下來,眼眶泛紅:“是啊,我現(xiàn)在就想去接她……我想立刻見到她,把她抱在懷里,告訴她媽媽來了?!?/p>
盧叔走過來,遞給我一張紙條:“常小姐,這是王善文家的地址,我的人已經(jīng)在那里盯著了,你現(xiàn)在可以過去接孩子了。我已經(jīng)跟警方打過招呼了,他們會跟你一起去,幫你把孩子要回來?!?/p>
我接過紙條,緊緊攥在手里,指尖因為激動而發(fā)抖。李茨園笑著說:“我陪你一起去,幫你照顧孩子?!?/p>
我點頭,和李茨園、盧叔一起朝著門口走去。陽光透過工廠的玻璃窗灑進來,落在地上,溫暖而明亮——我的女兒,媽媽來了,以后媽媽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