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東南沿海靶場的風帶著海鹽的澀味,吹得耳廓生疼。
顧南霜把 95 式步槍“咔噠”一聲扔給林嶼森:“十環(huán),今晚陪我吃飯;九環(huán),十公里野戰(zhàn)跑?!?/p>
她的聲音不高,卻在空曠靶場里像刀鋒劃過鐵皮。
林嶼森單手接住,指腹摩挲過冰涼的護木,像握住一位老友。
他深吸一口帶著硝煙味的空氣,上膛、據(jù)槍、瞄準——
砰!砰!砰!
十聲槍響連成一條直線,電子靶紙亮起紅燈:100 環(huán)。
顧南霜挑眉,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錯?!?/p>
她轉(zhuǎn)身走向槍械室,背影挺拔得像一柄未出鞘的劍。林嶼森跟在后面,心跳卻與槍聲同頻——他知道,這只是考核的開始。
傍晚六點,軍區(qū)食堂。
長桌上擺著六菜一湯,卻被一只木箱搶了風頭——木箱里躺著十二瓶 1990 年羅曼尼康帝,酒標完好,瓶身無一絲塵埃。
謝行之穿著便衣,袖口挽起,沖顧南霜笑得溫潤:“南霜,給你慶功?!?/p>
顧南霜手指在木箱邊緣敲了敲,聲音淡得像冰:“無功不受祿。”
謝行之笑意不減:“那就當久別重逢的禮物?!?/p>
林嶼森站在門口,軍靴踏在水泥地上,像釘進了一顆釘子。
夜里,家屬院廚房。
水龍頭嘩嘩作響,林嶼森卷起袖子,刷洗那箱昂貴紅酒附贈的水晶杯。
泡沫在指尖炸開,他腦海里卻回蕩著顧南霜剛才的話——
“酒太貴,不配你?!?/p>
一字一句,像子彈穿過胸腔。
窗外,月光落在晾衣繩的迷彩服上,水珠滴落,像無聲的倒計時。
系統(tǒng)面板在視網(wǎng)膜邊緣悄然亮起:
【顧南霜幸福值 +3%,當前 25%】
林嶼森甩干手,嘴角勾起一抹極輕的笑——
玫瑰有刺,也得摘;女司令有槍,也得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