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毙旖芎敛华q豫地在心中回應(yīng)，指尖下意識地收緊，按住了墨無常的丹田位置。
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精純的氣流從墨無常體內(nèi)逸出，像是掙脫了枷鎖的困獸，順著徐杰的指尖緩緩涌入。這氣流帶著黑風(fēng)崖獨有的凜冽煞氣，觸碰到他靈根處的混沌能量時，竟像投入滾油的火星般劇烈碰撞起來——靈根處傳來細密的刺痛，仿佛有無數(shù)根針在同時扎刺，卻又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像是堵塞的河道被撬開了一道縫隙。系統(tǒng)面板上的混沌能量融合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跳動著：45.1%、45.3%、45.7%……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靈力流轉(zhuǎn)的順暢，最終在46.7%的位置緩緩穩(wěn)定下來，留下一道細微的金色波動。
“呼——”徐杰長舒一口氣，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抬手拭去時，只覺靈根處的滯澀感減輕了些許，運轉(zhuǎn)起裂山劍式時，靈力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的聲音都清晰了幾分，像是溪流終于沖開了礁石的阻礙。他低頭看向手中的鐵劍，劍身上的金線已徹底連成一片，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宛如有生命般輕輕搏動。劍魂仿佛在其中沉睡，又像是在積蓄著力量，劍脊處隱隱浮現(xiàn)出一道模糊的人影，正是裂山劍尊的輪廓，只待一個契機便會徹底蘇醒。
“徐杰師弟，發(fā)什么愣呢？”王猛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已用鐵拐將墨無常牢牢鎖住——鐵拐上的符文亮起淡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細密的囚籠，將墨無常的靈力死死壓制，此刻正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此地不宜久留，魔教說不定還有后手，我們得趕緊回宗?！?/p>
徐杰點點頭，快步跟上王猛的腳步。兩人押著被符文囚籠包裹的墨無常，踏著被金光凈化的土地，朝著青嵐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那些濃得化不開的黑霧如同退潮般漸漸散去，露出了西麓小鎮(zhèn)原本的模樣：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散落著些許雜物，墻角的蛛網(wǎng)蒙著灰塵，街道兩旁的房屋大多完好，只是門窗緊閉，門板上還留著被影奴抓出的爪痕，透著一股劫后余生的死寂。偶爾能聽到屋內(nèi)傳來壓抑的啜泣聲，那是百姓們在黑暗中釋放著積壓的恐懼，哭聲細碎卻清晰，像一根針輕輕扎在人心上。
走到小鎮(zhèn)邊緣時，一間低矮的土坯房突然“吱呀”一聲開了道縫，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童從門縫里鉆了出來。他穿著打補丁的粗布短褂，手里緊緊攥著一塊半舊的玉佩，玉佩的紅繩已經(jīng)磨得發(fā)白。看到徐杰手中那柄泛著金光的鐵劍時，孩童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好奇，像發(fā)現(xiàn)了新奇的玩物，隨即又被劍身上流轉(zhuǎn)的鋒芒嚇得縮了縮脖子，怯生生地往后退了幾步，脊背緊緊貼著斑駁的土墻，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望著他們。
徐杰心中一動，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對著孩童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同時將鐵劍稍稍收了收，讓劍身上的金光避開孩童的眼睛。他記得自己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面對修士的劍也曾有過這樣的恐懼——那種對未知力量的敬畏，對鋒利鋒芒的膽怯，是凡人共有的本能。孩童似乎被他的笑容感染，緊繃的肩膀微微放松，不再后退，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手指依舊死死攥著那塊玉佩。
“別怕，壞人已經(jīng)被抓住了?！毙旖茌p聲說道，聲音盡量放得柔和，像是怕驚擾了林間的雀鳥，“你看，他再也不能欺負你們了。”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被囚籠包裹的墨無常。
孩童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墨無常，看到那扭曲的面容和掙扎的姿態(tài)，又迅速低下頭，小手把玉佩攥得更緊了。他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突然舉起手中的玉佩，用稚嫩的聲音小聲說道：“哥哥，這個給你。娘親說，好人會有好報的，這個‘安’字玉佩能保平安。”
徐杰低頭看去，那塊普通的和田玉佩上，用簡陋的刻刀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安”字，邊緣還留著細小的缺口，顯然是手工雕琢的。一股暖流突然涌上心頭，比吸收混沌息時的舒暢更甚，像是冬日里的暖陽灑在了心口。他沒有接過玉佩，而是俯下身，輕輕摸了摸孩童的頭，發(fā)絲柔軟而微卷，帶著泥土的清香。“謝謝你，小朋友?！彼Φ?，“玉佩你自己留著，只要你和娘親平平安安的，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了。”
孩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把玉佩重新塞進懷里，用小褂子緊緊蓋住，然后對著徐杰深深鞠了一躬，轉(zhuǎn)身跑回了屋內(nèi)。木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從門縫里傳來婦人低低的嗚咽和孩童的安慰聲：“娘親，那個大哥哥說壞人被抓住了，我們不用怕了……”徐杰望著緊閉的屋門，心中對“守護”二字有了更深的理解——裂山劍尊所說的守護，不僅僅是守護宗門的牌匾、劍堂的古劍，更是守護這些平凡而無辜的生命，守護他們檐下的炊煙、窗臺上的花草，守護他們眼中的安寧。
回到青嵐宗時，夕陽正將山門染成一片金紅。王猛將墨無常交給等候在山門前的執(zhí)法長老親衛(wèi)，便帶著徐杰匆匆趕往宗主殿。一路上，不少弟子看到他們，都紛紛停下腳步，投來好奇的目光，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涌來：“看，那就是劍堂的徐杰！聽說他在西麓小鎮(zhèn)一劍斬了墨無常？”“真的假的？墨無?？墒侵笃诘睦瞎治锇。 薄奥犝f他還得了裂山劍尊的傳承，難怪這么厲害……”顯然，西麓小鎮(zhèn)的事已經(jīng)像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宗門。
走進宗主殿，一股沉靜的檀香撲面而來。執(zhí)法長老和四位宗門高層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他們身著繡著金龍的紫袍，正圍在一張巨大的青石桌前低聲交談，桌上攤著一張青嵐宗的地圖，黑風(fēng)崖的位置被朱砂圈了起來。宗主是一位面容威嚴的老者，須發(fā)皆白，卻梳理得一絲不茍，頷下的長須垂至胸前，一雙眼睛如同深潭，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想法，此刻正端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王猛，徐杰，你們回來了?！弊谥鏖_口說道，聲音沉穩(wěn)有力，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卻又不失溫和，“西麓小鎮(zhèn)的情況如何？墨無常招供了嗎？”
王猛上前一步，將西麓小鎮(zhèn)的遭遇、墨無常的身份以及黑蓮印記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當(dāng)說到墨無常企圖重開黑風(fēng)崖封印時，青石桌前的幾位高層同時皺起了眉頭，殿內(nèi)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檀香的氣息都仿佛凝固了。
“看來魔教余孽的動作比我們預(yù)想的要快?！眻?zhí)法長老沉聲說道，他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圖上的黑風(fēng)崖位置，“上個月的巡查弟子回報，黑風(fēng)崖的封印已經(jīng)有松動的跡象，若真被他們找到破解之法，放出被鎮(zhèn)壓的魔教教主，別說青嵐宗，整個東域都會陷入浩劫?！?/p>
宗主沉默了片刻，目光緩緩落在徐杰身上，那目光帶著審視，卻更多的是期許：“徐杰，你在西麓小鎮(zhèn)的表現(xiàn)很好。以筑基初期的修為，能擊敗墨無常這樣的筑基后期修士，實屬不易。尤其是你能領(lǐng)悟裂山劍式的守護之意，更是難得——當(dāng)年裂山劍尊也是在守護凡俗百姓時，才真正踏入了劍道巔峰?！?/p>
徐杰躬身行禮，語氣謙遜：“弟子不敢當(dāng)，只是僥幸罷了。若非劍胎石助劍魂覺醒，恐怕難以取勝。”
“僥幸？”宗主微微一笑，抬手撫了撫長須，“能在實戰(zhàn)中完美演繹‘以柔蓄剛’，將裂山劍式從入門提升至小成，這可不是僥幸就能做到的。劍胎石再好，也要有能駕馭它的心境。看來，裂山劍尊的傳承在你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xiàn)。”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鄭重起來：“下個月的宗門大比，你要好好準(zhǔn)備。這次大比的頭名獎勵，是去‘隕星淵’歷練的資格——那里不僅是上古劍修的埋骨地，更藏著不少當(dāng)年裂山劍尊留下的遺跡。據(jù)說淵底的‘混沌劍?！校刂軆艋煦缒芰康摹煦缰摹?，不僅能讓你修復(fù)靈根缺陷，更能讓你領(lǐng)悟更高深的劍意。我希望你能在隕星淵中有所收獲，將來能成為我青嵐宗的棟梁，守護宗門，更守護這方天地的安寧?！?/p>
“弟子定不辜負宗主的期望。”徐杰鄭重地說道，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從宗主殿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絲絨，溫柔地覆蓋了青嵐宗的山巔。徐杰沒有回劍堂的石屋，而是徑直走向了藏鋒谷——他想趁著夜色，再次感悟斷劍中的劍意，爭取能解鎖更多的共鳴，距離宗門大比只有一個月，每一分提升都可能決定最終的勝負。
來到藏鋒谷，月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下，在地上織就一片斑駁的銀網(wǎng)。那柄斷劍依舊靜靜地插在石縫中，古樸無華，仿佛與周圍的山石融為一體，只有在月光下，劍身才會透出淡淡的金芒，像是沉睡的巨龍在呼吸。徐杰盤膝坐在斷劍前，閉上雙眼，緩緩運轉(zhuǎn)起裂山劍式的法門，將心神沉入與斷劍的共鳴之中。
漸漸地，他的意識再次進入了那個奇妙的境界——眼前不再是藏鋒谷的夜色，而是三百年前的黑風(fēng)崖戰(zhàn)場：漫天血雨如注，染紅了半邊天空，裂山劍尊白衣染血，手持斷劍立于崖邊，對面是身披黑袍的魔教教主，手中黑蓮邪功綻放出妖異的紅光，將空氣都染成了詭異的紫色。這一次，徐杰看得更加清晰，他看到劍尊在面對魔教教主的黑蓮邪功時，并非一味地強硬對抗，而是在每一次揮劍時都巧妙地借力——黑蓮襲來時，他并非硬接，而是手腕輕轉(zhuǎn)，讓劍光順著黑蓮的邊緣滑過，如同流水繞石，既避開了邪功的鋒芒，又將其力量引向虛空；當(dāng)教主的掌風(fēng)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壓來時，他沉腰墜馬，將力量沉入丹田，如同大地承載山岳，在掌風(fēng)即將及身的剎那，突然爆發(fā)，以一道看似輕柔的劍光破開了所有攻勢。
“原來如此?！毙旖芑腥淮笪?，心中的迷霧豁然開朗，“‘以柔蓄剛’并非只是技巧上的運用，更是一種心境的體現(xiàn)。只有心平氣和，如大地般沉穩(wěn)，如流水般靈動，才能更好地感受天地之力，將其融入劍中?！?/p>
隨著這個念頭的產(chǎn)生，他與斷劍的共鳴瞬間提升了不少——斷劍突然輕輕震顫起來，發(fā)出一聲清越的劍鳴，仿佛在回應(yīng)他的頓悟。系統(tǒng)面板上的共鳴度如同掙脫了束縛的火箭，猛地跳到了52%，一道更加磅礴的劍意從斷劍中涌出，如同決堤的江河，順著他的四肢百骸流淌，與他的靈力融為一體。裂山劍式的熟練度也在悄然提升，面板上的“小成”二字旁邊多出了一道金色的進度條，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隱隱有突破至“中成”的跡象。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徐杰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東方的天際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曦透過谷口的縫隙照了進來，落在斷劍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只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每一次呼吸都能吸入更濃郁的靈氣，經(jīng)脈中靈力流轉(zhuǎn)的聲音如同雷鳴。手中的鐵劍在晨光中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嗡鳴，劍身上的金線仿佛活了過來，順著劍脊游走，在劍尖處凝聚成一點耀眼的金光，仿佛在為他的進步而歡呼。
“系統(tǒng)，檢測當(dāng)前狀態(tài)?！?/p>
“滴！宿主：徐杰。靈根活躍度82%，混沌能量融合度46.7%。已掌握技能：破妄劍心（小成）、裂山劍式（小成巔峰）。當(dāng)前可提取劍意：藏鋒谷斷劍（52%共鳴）?！北涞臋C械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仿佛也在為這穩(wěn)步的提升而震動。
看著面板上的數(shù)據(jù)，徐杰滿意地點點頭。靈根活躍度的提升讓他對靈氣的感知更加敏銳，而裂山劍式的小成巔峰，意味著他距離“中成”只有一步之遙。距離宗門大比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有信心在這段時間里，讓自己的實力再上一個臺階。
回到劍堂時，朝陽已經(jīng)升起，金色的陽光灑滿了演武場，幾個早起的弟子正在練習(xí)基礎(chǔ)劍法，劍光與晨光交織，構(gòu)成一幅生機勃勃的畫面。趙雷已經(jīng)等候在演武場邊緣的石臺上，他那條受傷的左臂依舊纏著繃帶，卻拄著一根新削的木杖，站得筆直，看到徐杰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徐杰師弟，你可回來了。我找了你好久，腿都快站麻了?！?/p>
“趙雷師兄，有事嗎？”徐杰走上前，注意到趙雷的臉色比昨日好了不少，繃帶下的靈力波動也平穩(wěn)了許多。
“執(zhí)法長老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壁w雷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儲物袋，遞到徐杰手中，“這里面是三瓶‘回春丹’、兩張‘金剛符’和一張‘疾風(fēng)符’，都是療傷和保命的好物，長老說讓你在宗門大比前好好準(zhǔn)備，千萬別出岔子。對了，他還說，若是你在修煉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去找他請教，他最近都在執(zhí)法堂整理卷宗?！?/p>
徐杰接過儲物袋，入手微沉，神識探入其中，果然看到三瓶瑩白的丹藥和三張泛著靈光的符箓——回春丹的丹香醇厚，顯然是上品；金剛符和疾風(fēng)符上的符文流暢而有力，一看就是出自高手之手。他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執(zhí)法長老看似嚴厲，實則一直在默默關(guān)照劍堂的弟子，這份心意，比符箓丹藥更讓人心暖。
“替我謝謝執(zhí)法長老。”
“放心吧，我已經(jīng)替你謝過了，還順便替你蹭了杯長老珍藏的云霧茶。”趙雷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隨即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對了，師弟，下個月的宗門大比，你可得加把勁。我聽執(zhí)法堂的弟子說，這次參加大比的弟子中，有不少都是硬茬子——內(nèi)門的林浩師兄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巔峰，據(jù)說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金丹；還有藥堂的蘇媚師姐，別看她是女子，一手毒劍使得出神入化，連金丹期修士都得忌憚三分；更有幾位隱世長老的親傳弟子，常年在秘境中修煉，實力深不可測，據(jù)說已經(jīng)觸摸到了金丹期的門檻?！?/p>
徐杰眼神一凝，隨即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對手有多強，我都會全力以赴。修煉之路本就逆水行舟，若是連面對強者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么守護宗門？”
趙雷看著他眼中閃爍的光芒，那是一種混合著自信與堅定的神采，不由得點了點頭：“好樣的！我就喜歡你這股勁頭。到時候，我一定拄著拐杖去給你加油助威，讓那些看不起我們劍堂的人好好瞧瞧，咱們劍堂的弟子到底有多厲害！”
接下來的日子，徐杰的修行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專注狀態(tài)。他每天寅時便起床，先是繞著劍堂后山跑五十圈，錘煉體魄，山路崎嶇，布滿碎石和荊棘，他的腳掌早已磨出厚厚的繭子，卻從未放慢腳步；辰時到午時，在演武場練習(xí)裂山劍式，從最基礎(chǔ)的劈、刺、撩、挑開始，將“以柔蓄剛”的感悟融入每一個動作——劈劍時不再一味追求力量，而是讓腰腹的力量如春水般緩緩涌動，在接觸目標(biāo)的剎那驟然爆發(fā)；刺劍時注重手腕的巧勁，讓劍尖如同毒蛇出洞，看似輕柔，卻能穿透堅硬的巖石。
午時到未時，他會去藏鋒谷感悟斷劍的劍意，斷劍的共鳴度在他的堅持下穩(wěn)步提升，從52%到55%，再到58%，每一次提升都伴隨著裂山劍尊更多的記憶碎片——有他少年時在劍冢中與古劍對話的畫面，有他中年時在沙漠中領(lǐng)悟“劍隨沙動”的頓悟，這些碎片如同拼圖，一點點完善著徐杰對劍道的理解。
偶爾，他也會找王猛或執(zhí)法長老請教修煉上的問題。王猛會帶著他去劍堂的兵器庫，指著那些布滿銹跡的古劍，講解每柄劍的“脾氣”：“這柄‘殘雪’性子烈，揮劍時得用三分巧勁壓制；那柄‘沉水’重若千斤，卻最能練‘以柔蓄剛’的本事。”而執(zhí)法長老則會拿出珍藏的古籍，給他講解黑風(fēng)崖封印的歷史，以及魔教功法的破綻：“魔教的邪功看似霸道，實則根基不穩(wěn)，你只需找到他們靈力流轉(zhuǎn)的斷層，便可一擊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