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一塊厚重的墨布,將紅星四合院籠罩得嚴嚴實實。除了幾盞昏黃的路燈透過窗戶灑下微弱的光,整個院子寂靜無聲,只剩下寒風刮過樹梢的嗚咽。
后院聾老太的屋里,卻還亮著燈。
易中海坐在炕沿上,眉頭緊鎖,一口接一口地抽著旱煙,煙袋鍋里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滅不定。聾老太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雖然耳朵聽不太清,但看著易中海焦躁的樣子,也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
“又在想前院那小子的事?”聾老太慢悠悠地開口,手里拄著拐杖,輕輕敲打著地面。
易中海嘆了口氣,磕了磕煙灰:“能不想嗎?這小子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還放話要翻舊賬。我這心里啊,總覺得不踏實?!?/p>
他最擔心的,是自己的養(yǎng)老計劃。他無兒無女,一直把賈東旭當成潛在的養(yǎng)老對象,平日里沒少偏袒賈家??涩F(xiàn)在張小虎回來了,看樣子是要跟賈家死磕到底,萬一影響到賈東旭對自己的態(tài)度,那他后半輩子可就沒著落了。
“急什么?”聾老太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精明,“一個剛從勞改隊出來的小子,沒工作,沒糧票,能翻起什么浪?他現(xiàn)在硬氣,不過是仗著剛回來,心里那股邪火沒處發(fā)。等過些日子,沒吃沒喝的,看他還怎么硬氣?!?/p>
易中海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欲速則不達?!泵@老太緩緩道,“咱們現(xiàn)在別招惹他,就看著。他要吃飯,要活下去,遲早得想辦法。到時候,總能抓住他的把柄。只要他犯了錯,咱們再動手,名正言順,誰也說不出什么。”
易中海琢磨著聾老太的話,覺得有道理。張小虎現(xiàn)在就像一頭剛下山的猛虎,看著嚇人,但只要斷了他的食物和水源,再兇猛的老虎也得蔫了。
“還是您老人家看得透徹?!币字泻K闪丝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那我就再等等,看看他能折騰出什么花樣?!?/p>
聾老太哼了一聲:“記住了,對付這種人,不能硬碰硬。得用巧勁,讓他自己栽跟頭?!?/p>
易中海連連點頭,心里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與此同時,前院張小虎的小跨院里,也亮著一盞煤油燈。
張小虎正蹲在院子的角落里,手里拿著一把鐵鍬,小心翼翼地挖著土。剛才收拾屋子的時候,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一段原主的記憶——奶奶去世前,似乎在院子里埋了個東西。
鐵鍬碰到了一塊堅硬的東西,發(fā)出“當”的一聲輕響。
張小虎眼睛一亮,加快了動作。很快,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被挖了出來。他把鐵盒拿到屋里,用布擦干凈,打開一看,里面的東西讓他微微一怔。
鐵盒里,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沓錢,大概有幾十塊;還有幾張布票、糧票,甚至還有一張工業(yè)券;最底下,是房契和糧本。
“奶奶……”張小虎的眼神柔和了一瞬。原主的奶奶是個精明的老人,知道世道艱難,偷偷藏了這些東西,大概是想給孫子留條后路,卻沒想到自己先走了,還沒來得及告訴原主。
他把鐵盒里的東西一一清點,錢和票據(jù)加起來,足夠他支撐一陣子了。房契和糧本更是重要,是他守住這房子的憑證。
“放心吧奶奶,我不會讓您失望的?!睆埿』⒌吐曊f,意念一動,鐵盒連同里面的東西,瞬間消失在原地,進入了他腦海中的系統(tǒng)空間。
空間里的霧氣似乎又濃郁了一些,他能感覺到,隨著存入物品的增多,空間似乎也在發(fā)生著微妙的變化,但具體是什么變化,他還說不清楚。
解決了后顧之憂,張小虎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他這才想起,自己從監(jiān)獄出來,還沒吃過東西呢。屋里空蕩蕩的,別說吃的,連口熱水都沒有。
“看來,得找點吃的了?!睆埿』⒆旖枪雌鹨荒ɡ滟男σ?。
他想到了中院的那幾家。閆埠貴平日里摳門得要死,卻總愛在背后算計別人;易中海道貌岸然,暗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好東西;還有傻柱,整天圍著秦淮茹轉(zhuǎn),自己卻過得像個叫花子……
“既然你們以前能占我的便宜,那現(xiàn)在,也該讓我‘借’點東西了?!?/p>
張小虎熄滅煤油燈,走到院子里,閉上眼睛,精神力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悄無聲息地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個四合院。
他的精神力如今已經(jīng)能清晰地探查周圍幾十米內(nèi)的情況,甚至能透過墻壁,“看”到屋里的一切。
首先,他將目標鎖定在三大爺閆埠貴家。
精神力探入閆家,屋里的景象清晰地呈現(xiàn)在他腦海里——閆埠貴正和老伴王玉華在燈下算賬,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什么。屋子的角落里,幾個大缸被布蓋著,里面裝的是玉米面和白面;墻根下堆著十幾個咸菜壇子,散發(fā)著酸溜溜的味道;甚至在炕洞的夾層里,還藏著一個布包,里面是一沓沓的錢和各種票據(jù),粗略一算,竟然有五六百塊!
“還真是個守財奴。”張小虎冷笑。閆埠貴平日里總哭窮,沒想到家里藏了這么多東西。
他意念一動,閆家的玉米面、白面、咸菜,還有炕洞里的錢和票據(jù),瞬間消失在原地,進入了他的系統(tǒng)空間。整個過程悄無聲息,閆埠貴和王玉華毫無察覺,還在為幾分錢的賬目爭論不休。
接著,張小虎將精神力探向中院的易中海家。
易中海家的情況更讓他驚訝。表面上看,易中海家很普通,廚房里只有少量的糧食。但他的精神力穿透地面,“看”到了床底下的一個地窖——里面竟然堆放著十幾袋糧食,還有幾大塊臘肉、一筐咸魚、幾袋白面!除此之外,地窖的角落里還藏著一個木箱,里面是一沓沓的現(xiàn)金,足有兩三千塊,甚至還有幾根小黃魚(金條)!
“果然是偽君子?!睆埿』⒀凵褚焕?。易中海平日里總以清廉公正自居,沒想到竟然藏了這么多財富,看來這些年借著一大爺?shù)纳矸?,沒少撈好處。
他還“看”到,易中海剛和妻子楊秀蘭吵了一架,甚至還動手打了楊秀蘭一巴掌,楊秀蘭正坐在炕角偷偷抹眼淚。
“連自己老婆都打,真是個渣滓?!?/p>
張小虎沒有猶豫,意念一動,易中海家地窖里的糧食、臘肉、咸魚、現(xiàn)金和金條,全部被他收進了系統(tǒng)空間。
最后,他將精神力探向傻柱家。
傻柱家的情況和前兩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屋里空蕩蕩的,除了一張破床和一個掉漆的柜子,幾乎沒什么像樣的家具。柜子里只有三十多塊現(xiàn)金,連一點糧食都沒有,被褥破破爛爛的,散發(fā)著一股霉味。
“還真是個舔狗。”張小虎感嘆。傻柱在軋鋼廠當廚師,工資不低,可他把錢和糧票幾乎都給了秦淮茹,自己卻過得這么寒酸,真是活該。
張小虎沒有動傻柱家的錢,不是同情他,而是覺得這點錢根本不值一提。
短短幾分鐘,張小虎就完成了對四合院三家的“掃蕩”。他的系統(tǒng)空間里,堆滿了糧食、咸菜、臘肉、現(xiàn)金和票據(jù),甚至還有幾根金燦燦的金條。
他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這些東西,足夠他在這個年代活得滋潤了。更重要的是,這只是一個開始。
“閆埠貴,易中?!銈兦吩鞯?,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張小虎低聲說,眼神里閃爍著復仇的火焰。
他能想象到,明天一早,當閆埠貴和易中海發(fā)現(xiàn)家里的東西不翼而飛時,會是怎樣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