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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牢里的硬骨頭 洺浪 223484 字 2025-08-19 08: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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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院門口的對峙劍拔弩張。

張猛騎著一匹黑馬,身后跟著二十多個刑獄司的緹騎,個個黑衣黑甲,腰間佩刀閃著冷光,將大門堵得水泄不通。他手里把玩著馬鞭,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著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李嵩。

“李御史,把王顯交出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張猛的聲音粗啞,帶著不容置疑的蠻橫,“不然,別怪我張猛不給都察院面子?!?/p>

李嵩站在臺階上,手里攥著官帽,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卻依舊挺直了脊梁:“張千戶好大的威風(fēng)!都察院辦案,輪得到你刑獄司指手畫腳?”

“辦案?”張猛嗤笑一聲,馬鞭指向剛從馬車后簾鉆出來的宋誠,“帶個黑牢的小獄典冒充文書,這就是都察院的辦案規(guī)矩?”

宋誠剛把袖袋里的油紙包藏進(jìn)懷里,聞言挑了挑眉,往前走了兩步,站到李嵩身邊,語氣比張猛更橫:“千戶大人眼神不錯,可惜腦子不好使。我是黑牢獄典不假,但現(xiàn)在拿著都察院的腰牌,你說我算不算公職人員?”

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腰牌,陽光照在銅牌上,晃得張猛瞇起了眼。

“你算個什么東西!”張猛被激怒了,馬鞭指著宋誠的鼻子,“一個九品小吏,也敢在老子面前囂張?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剁了你!”

宋誠非但沒退,反而往前又邁了一步,幾乎湊到馬鞭前,嘴角噙著抹冷笑:“剁我?張千戶不妨試試。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保證,不出三日,刑獄司私藏‘牽機(jī)引’毒殺朝廷命官的事,就會傳遍大街小巷——哦對了,還有江南鹽引案的賬冊,我剛從鹽引庫取出來,正打算呈給圣上呢?!?/p>

他刻意把“賬冊”和“圣上”兩個字說得極重,像兩顆石子砸在張猛心上。

張猛的臉色瞬間變了,握著馬鞭的手緊了緊。他不怕李嵩,卻怕“賬冊”和“圣上”——那是能讓他掉腦袋的東西。

李嵩和李修文都愣了。他們沒想到宋誠敢這么跟張猛叫板,更沒想到他會直接把賬冊的事說出來,這簡直是在玩火。

“你……你敢威脅我?”張猛的聲音有些發(fā)虛,卻還強(qiáng)撐著氣勢。

“威脅?”宋誠笑了,笑得張揚(yáng),“我這是提醒。張千戶要是識相,就帶著你的人滾,別耽誤我們辦案。要是不識相……”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刑獄司的緹騎,聲音陡然提高:“那就別怪我們都察院不客氣!來人,把王顯帶進(jìn)去!誰敢攔,以妨礙公務(wù)論處!”

守在門口的都察院衙役立刻上前,押著癱軟的王顯往里走。張猛的緹騎想攔,卻被張猛抬手制止了——他盯著宋誠眼里的那股瘋勁,竟一時拿不準(zhǔn)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敢魚死網(wǎng)破。

“好小子,你有種!”張猛咬著牙,馬鞭重重抽在地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說完,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狠狠一夾馬腹,帶著緹騎揚(yáng)長而去。馬蹄揚(yáng)起的塵土濺了宋誠一身,他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直到刑獄司的人走遠(yuǎn)了,李修文才松了口氣,拍著宋誠的肩膀:“你剛才……真是嚇?biāo)牢伊?!?/p>

宋誠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語氣輕描淡寫:“對付這種人,就得比他更橫。你越怕,他越得寸進(jìn)尺。”

李嵩看著他,眼神復(fù)雜,既有贊賞,也有擔(dān)憂:“你把賬冊的事說出來,就不怕張猛狗急跳墻?”

“他不敢?!彼握\篤定道,“賬冊在我手里,他要是動我,就等于承認(rèn)自己心虛。而且……”他笑了笑,“我剛才說賬冊要呈給圣上,是騙他的?,F(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李嵩這才明白他的用意,不由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得對。賬冊雖在,但沒有確鑿證據(jù)指證張猛和朝中之人勾結(jié),貿(mào)然呈上去,只會打草驚蛇。”

三人走進(jìn)都察院,將王顯關(guān)進(jìn)了審訊房。宋誠摸出懷里的油紙包,遞給李嵩:“御史大人,這就是賬冊,您過目。”

李嵩接過油紙包,一層層打開,里面是幾本線裝的賬冊,紙張泛黃,上面的字跡卻清晰工整,記錄著江南鹽引的出入庫數(shù)量、經(jīng)手官員姓名,甚至還有幾筆可疑的“孝敬”記錄,數(shù)額巨大,收款人一欄寫著個模糊的“張”字。

“果然有張猛的份!”李嵩氣得拍了下桌子,“還有這個‘孝敬’,數(shù)額如此巨大,恐怕不止張猛一人……”

宋誠湊過去看了看,指著其中一筆記錄:“這個日期,正好是張誠死前三天??磥硭褪前l(fā)現(xiàn)了這筆賬,才被滅口的?!?/p>

李修文也在一旁看著,越看臉色越沉:“江南鹽運(yùn)使趙大人……果然是被冤枉的!這里記錄著他多次上書揭發(fā)鹽引舞弊,卻都被壓了下來。”

提到趙大人,宋誠想起了紅綃。他轉(zhuǎn)身對李修文說:“把紅綃帶來吧。有些事,或許她能說清楚?!?/p>

紅綃被帶到御史房時,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樣子,手里還把玩著根銀簪,仿佛不是在都察院,而是在教坊司的后院。

“宋典史找我?”她的目光落在宋誠身上,帶著幾分戲謔,“看來,鹽引庫之行很順利?”

“托你的福,還算順利。”宋誠沒跟她繞彎子,把賬冊推到她面前,“你看看這個,認(rèn)識嗎?”

紅綃低頭看了看,當(dāng)看到“趙大人”的名字時,眼神閃了閃,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認(rèn)識又如何?不認(rèn)識又如何?”

“趙大人是你的恩客,對嗎?”宋誠盯著她,“他死前托你保管半枚玉佩,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洗清冤屈?,F(xiàn)在賬冊找到了,你不想幫他?”

紅綃笑了,笑得有些凄涼:“幫他?我一個階下囚,怎么幫?再說了,這賬冊就算能證明趙大人清白,又能怎么樣?背后的人勢力那么大,咱們斗得過嗎?”

“斗不斗得過,總得試試。”宋誠的語氣帶著股狂勁,“你要是怕了,可以不說。但我告訴你,張誠的冤屈,趙大人的冤屈,還有那些被牽連的無辜者,我管定了!”

他的話像一顆石子,投進(jìn)了紅綃看似平靜的心湖。她看著宋誠眼里的堅定和囂張,那股不管天高地厚的沖勁,竟讓她想起了當(dāng)年的趙大人——一樣的固執(zhí),一樣的不肯向黑暗低頭。

紅綃沉默了半晌,收起銀簪,從發(fā)髻里摸出個小小的油紙包,放在桌上:“這是趙大人死前讓我藏起來的,說要是他出事,就把這個交給可信之人。我一直沒敢拿出來,怕惹禍上身?!?/p>

李嵩打開油紙包,里面是幾封書信,都是趙大人寫給都察院的舉報信,詳細(xì)記錄了王顯、張猛與江南鹽商勾結(jié),私賣鹽引、中飽私囊的罪行,甚至還提到了一個更高級別的官員——戶部尚書李嚴(yán)!

“果然有李嚴(yán)!”李嵩氣得臉色鐵青,“我就說當(dāng)年鹽引案怎么會草草結(jié)案,原來是他在背后搗鬼!”

宋誠也沒想到會牽扯到戶部尚書,心里卻更興奮了——越大的魚,釣起來才越有意思。

“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可以呈給圣上了吧?”李修文激動地說。

李嵩卻搖了搖頭:“李嚴(yán)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根基深厚,僅憑這些還不夠。而且……圣上最近在忙邊境戰(zhàn)事,未必有心思管這些?!?/p>

“那怎么辦?”

宋誠突然笑了,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沒心思管?那就讓他不得不管。”

他湊近李嵩,低聲說了幾句。李嵩的眉頭從緊鎖到舒展,最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招……夠險,但值得一試?!?/p>

李修文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你們說什么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彼握\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著自信,“保證讓張猛、李嚴(yán)他們,一個個都身敗名裂!”

紅綃看著宋誠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嘴角也勾起一抹真心的笑意?;蛟S,這個囂張的年輕獄典,真的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

而此時,刑獄司的大牢里,張猛正對著一個心腹怒吼:“廢物!連個賬冊都看不住!現(xiàn)在怎么辦?宋誠那小子手里有賬冊,要是捅到圣上那里,我們都得死!”

心腹哆哆嗦嗦地說:“千戶,要不……我們把李嚴(yán)供出來?說不定還能有條活路……”

“供出李嚴(yán)?”張猛眼睛紅了,“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搶回賬冊,殺了宋誠和李嵩!”

他拔出腰間的彎刀,刀光在昏暗的牢房里閃了閃,帶著一股瘋狂的殺意。

“今晚,就動手!”

都察院的夜比黑牢更靜,卻暗流涌動。宋誠躺在暫押房的床上,手里把玩著李修文的那枚玉佩,玉佩的棱角硌得手心發(fā)疼,卻讓他異常清醒。

他知道,張猛今晚一定會來。這正是他想要的——引蛇出洞,一網(wǎng)打盡。

窗外傳來夜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夾雜著幾聲輕微的衣袂破空聲。宋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玉佩揣進(jìn)懷里,翻身下床,摸出了藏在床底的短刀。

好戲,該開場了。

三更天的梆子聲剛過,都察院西側(cè)的圍墻外,幾道黑影如貍貓般悄無聲息地翻了進(jìn)來。為首的正是張猛,他穿著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手里緊握著那柄染過無數(shù)人血的彎刀。

“記住,只搶賬冊,殺宋誠和李嵩,其他人不用管!”張猛壓低聲音,對身后的十個緹騎下令。這些都是他的心腹,手上都沾著人命,是為了錢能豁出命的亡命之徒。

緹騎們點(diǎn)點(diǎn)頭,分散開來,像毒蛇般潛向都察院的各個角落。張猛則徑直走向暫押房的方向——他從王顯口中審出了宋誠的住處,今晚的首要目標(biāo),就是取這小子的狗命。

暫押房里,宋誠正坐在桌前,借著油燈的光翻看著那幾本賬冊。聽到院墻外的動靜,他非但沒躲,反而將賬冊攤在桌上,手里把玩著短刀,刀尖在桌面上輕輕劃過,發(fā)出“滋滋”的輕響,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殺戮伴奏。

“吱呀——”

房門被輕輕推開,張猛帶著兩個緹騎閃身進(jìn)來,彎刀瞬間架在了宋誠的脖子上。

“小子,沒想到吧?”張猛的聲音帶著得意的獰笑,“把賬冊交出來,我給你個痛快?!?/p>

宋誠抬起頭,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反而笑了:“張千戶倒是比我想的笨——你覺得,我敢一個人留在這兒,會沒準(zhǔn)備?”

張猛心里咯噔一下,剛要下令動手,就聽到外面?zhèn)鱽泶似鸨朔膽K叫聲和兵器碰撞聲。

“怎么回事?”他厲聲問。

“千戶!我們被包圍了!”一個緹騎連滾帶爬地沖進(jìn)來,臉上沾著血,“都察院的人早有準(zhǔn)備,還有……還有黑牢的獄卒!”

張猛的臉色瞬間慘白。黑牢的獄卒?李頭那個老東西,竟然敢背叛他?

宋誠站起身,推開架在脖子上的彎刀,語氣帶著嘲弄:“我說過,你斗不過我。李頭雖然膽小,但他知道誰是能保他命的人——不像你,只會殺人滅口?!?/p>

原來宋誠早就料到張猛會狗急跳墻,提前讓李修文去黑牢調(diào)動了獄卒,配合都察院的衙役設(shè)下了埋伏。那些看似松散的守衛(wèi),其實都在暗處等著魚兒上鉤。

“你找死!”張猛被徹底激怒了,揮刀就向宋誠砍來。刀鋒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直取他的脖頸,顯然是下了殺心。

宋誠早有準(zhǔn)備,側(cè)身躲過,手里的短刀順勢刺向張猛的小腹。他的動作不快,卻精準(zhǔn)狠辣,完全不像個只會查案的文書,反倒像個久經(jīng)沙場的殺手——這是他穿越前練散打時悟出來的路數(shù),講究一擊制敵。

“鐺!”

張猛用彎刀擋住短刀,巨大的力道震得宋誠手臂發(fā)麻。這老匹夫常年習(xí)武,力氣竟比他想象的大得多。

“就這點(diǎn)本事,也敢囂張?”張猛獰笑著,彎刀橫掃,逼得宋誠連連后退。

宋誠沒慌,一邊躲閃一邊觀察著張猛的招式。這家伙的刀法大開大合,看似兇猛,卻破綻百出——顯然是靠著刑獄司的權(quán)勢疏于練習(xí),全憑一股蠻力。

“破綻太多了!”宋誠突然低喝一聲,不退反進(jìn),短刀直取張猛的下盤。張猛只顧著格擋上身,沒防備他會攻向腿部,被一刀劃中膝蓋,疼得“嗷”一聲慘叫,單膝跪在了地上。

“你!”張猛又驚又怒,抬頭時,卻見宋誠的短刀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和剛才的位置一模一樣,只是攻守之勢已然逆轉(zhuǎn)。

“現(xiàn)在,該我問你了。”宋誠的眼神冰冷,“李嚴(yán)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替他賣命?”

張猛咬著牙,死不吭聲。他知道,一旦供出李嚴(yán),就算活下來,也會被對方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不說?”宋誠笑了,彎腰撿起地上的賬冊,在他眼前晃了晃,“沒關(guān)系,反正賬冊上都記著呢。我會把這些呈給圣上,順便告訴他,你張猛寧愿死,也要保戶部尚書李嚴(yán)——你說,圣上會怎么想?”

張猛的臉色徹底垮了。他不怕死,但他怕被當(dāng)成替罪羊,更怕連累家人。

“我說……我說……”張猛的聲音帶著哭腔,“李嚴(yán)給了我五萬兩銀子,還有……還有他答應(yīng)我,事成之后讓我升任刑獄司指揮使……”

宋誠示意埋伏在門外的衙役進(jìn)來,將張猛捆了起來??粗羧詹豢梢皇赖那粝駰l死狗一樣被拖出去,宋誠嘴角的笑意卻沒持續(xù)多久——他知道,李嚴(yán)只是冰山一角,江南鹽引案背后,一定還有更大的魚。

天亮?xí)r,都察院的廝殺終于平息。張猛帶來的緹騎被悉數(shù)抓獲,死了三個,傷了七個,都察院這邊也有五名衙役受傷,算是慘勝。

李嵩看著被押進(jìn)大牢的張猛和王顯,又看了看滿身血污的宋誠,嘆了口氣:“你這招引蛇出洞,真是險得很。要是昨晚稍有不慎,我們都得交代在這里。”

“不險,怎么能釣到大魚?”宋誠用布擦著短刀上的血,語氣輕描淡寫,“李嚴(yán)現(xiàn)在肯定慌了,我們得趁熱打鐵?!?/p>

“你想怎么做?”李嵩問。他現(xiàn)在對這個年輕獄典的膽識和智謀,已經(jīng)徹底服氣了。

“把賬冊和張猛的供詞整理好,讓李修文送去宮里?!彼握\說,“但不是直接呈給圣上,而是……故意讓李嚴(yán)的人截獲?!?/p>

李嵩愣了愣,隨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你是想逼李嚴(yán)狗急跳墻,露出更多破綻?”

“沒錯。”宋誠點(diǎn)頭,“李嚴(yán)這種老狐貍,不把他逼到絕路,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等著他自投羅網(wǎng)?!?/p>

李修文在一旁聽得熱血沸騰:“我這就去辦!”

看著李修文匆匆離去的背影,紅綃走到宋誠身邊,遞給他一塊干凈的手帕:“你就不怕李嚴(yán)截獲賬冊后,直接銷毀證據(jù),殺人滅口?”

宋誠接過手帕擦了擦臉,露出一張帶著血跡卻依舊張揚(yáng)的臉:“他不敢。我讓修文帶的是副本,正本在我手里。而且……”他笑了笑,“我在副本里加了點(diǎn)‘料’,保證李嚴(yán)看了之后,睡不著覺。”

紅綃好奇地問:“什么‘料’?”

“保密?!彼握\眨了眨眼,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其實他在副本里加了幾筆假賬,把矛頭指向了李嚴(yán)的政敵——禮部尚書。他就是要讓李嚴(yán)以為有人想借鹽引案搞垮他,逼他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果然,不出宋誠所料,李修文送賬冊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李嚴(yán)的耳朵里。這位戶部尚書正在府里喝茶,聽到心腹匯報后,手里的茶杯“啪”一聲摔在地上,碎片濺了一地。

“廢物!都是廢物!”李嚴(yán)氣得渾身發(fā)抖,“張猛那個蠢貨,不僅沒搶到賬冊,還把我供了出來!”

心腹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賬冊要是落到圣上手里,我們就全完了!”

李嚴(yán)在屋里踱來踱去,臉色陰晴不定。他從政多年,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浪,卻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心慌過。宋誠那個小子,明明只是個黑牢的小獄典,卻像條毒蛇,一步步把他逼到了絕境。

“不能讓賬冊進(jìn)宮?!崩顕?yán)突然停下腳步,眼神變得狠厲,“去,讓‘影衛(wèi)’動手,截住李修文,搶回賬冊,就地滅口!”

“影衛(wèi)”是李嚴(yán)豢養(yǎng)的死士,從不輕易動用,這次顯然是被逼到了絕路。

心腹領(lǐng)命而去。李嚴(yán)看著他的背影,坐在椅子上,端起另一杯茶,卻怎么也喝不下去。他有種預(yù)感,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

都察院的屋頂上,宋誠正躺在瓦片上曬太陽,嘴里叼著根草,看起來悠哉游哉。紅綃坐在他旁邊,看著遠(yuǎn)處宮墻的方向,若有所思。

“你好像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李修文?”她問。

“擔(dān)心什么?”宋誠吐出草莖,“我早就讓他繞路走了,還派了黑牢最能打的幾個獄卒跟著——影衛(wèi)雖然厲害,但想在我的人手里搶東西,沒那么容易。”

他頓了頓,看向紅綃:“倒是你,一直跟著我,就不怕被牽連?”

紅綃笑了笑:“牽連?從我收下趙大人那半枚玉佩開始,就已經(jīng)被牽連了。與其躲著,不如跟著你這個‘狂徒’,看看能不能親眼看到那些人倒臺。”

宋誠看著她眼里的認(rèn)真,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一點(diǎn)都不簡單。她的慵懶和嫵媚,或許只是保護(hù)色,骨子里藏著的,是和趙大人一樣的執(zhí)拗。

“會的?!彼握\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他們都會倒臺的?!?/p>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衙役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來,臉上帶著興奮:“宋典史!李文書回來了!他不僅帶回了影衛(wèi)的尸體,還……還抓到了一個活口!”

宋誠猛地坐起來,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魚,終于上鉤了。

(第5章 完)


更新時間:2025-08-19 08:0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