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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柳啼刃 馬提尼阿拜姜 105462 字 2025-08-16 08: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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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共王三年,夏至。

河谷的風帶著水汽,吹得人臉頰發(fā)潮。呼延烈蹲在河岸邊,看著青銅劍在陽光下折射出的冷光,劍身上還殘留著打磨時的痕跡。這是系統(tǒng)獎勵的武器,比木牌鋒利百倍,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讓他心里多了幾分底氣。

“阿烈,水燒開了?!鼻丶颈е展拮哌^來,罐口騰起的熱氣模糊了少年的眉眼。他比初見時壯實了些,麻布衣裳上沾著泥點,手里還攥著半截沒削完的木矛。

呼延烈接過陶罐,倒了些熱水在石碗里,遞給秦季:“你爹呢?”

“在那邊教大家編竹籃呢。”秦季指了指下游的灘涂,那里聚著七八個部落成員,秦仲正蹲在地上,手里靈活地穿梭著青竹條,“他說這河谷的竹子韌性好,編些籃子裝東西方便。”

呼延烈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夕陽正把灘涂染成金紅色。骨勒帶著幾個壯年在修補漁網——那是他們用樹皮纖維和藤蔓臨時編的,昨天試著捕了些小魚,足夠孩子們打牙祭。石牙蹲在火堆旁,默默地添著柴,火光在他臉上跳躍,映出幾分平靜。

這是他們在河谷扎營的第十五天。

自從從懸崖下來,他們就沿著河岸往下游走了三天,最終選定了這片開闊的河谷。這里水草豐美,魚類繁多,兩岸的密林里有獵物,還有秦仲說的“韌性好的竹子”,確實是個安身的好地方。

“阿烈,過來看看!”骨勒的呼喊聲從河邊傳來,他手里舉著一條銀光閃閃的魚,足有兩尺長,“今晚加餐!”

部落成員們發(fā)出一陣歡呼,連石牙都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光亮。呼延烈笑著走過去,幫著把魚串在樹枝上,架在火上烤。油脂滴落在火里,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香氣很快彌漫開來。

夜幕降臨時,河谷里燃起了三堆篝火。大家圍坐在一起,分享著烤魚肉和粟米餅,孩子們追逐打鬧,成年人低聲交談,連那三個白鹿部俘虜都放松了些,其中一個叫石敢的漢子,還主動幫著木劈柴。

“這河谷倒是比黑風谷暖和?!惫抢湛兄~肉,含糊不清地說,“就是蚊子太多,晚上睡不著覺?!?/p>

“我明天去采些艾草,曬干了熏熏,能好些?!鼻刂僬f,他手里正編著一個竹筐,筐沿已經初見雛形。

呼延烈沒說話,只是望著上游的方向。那里是懸崖的位置,再往上去,就是黑風谷,是慕容柳所在的地方。這十五天里,他每天都會用“環(huán)境探查”權限感知柳樹的狀態(tài),知道它在慢慢恢復,“風語”范圍已經擴展到八十米,甚至在根系周圍催生出一片新的灌木叢。

可越是感知到這些,心里就越不安。

【檢測到黑風谷方向有能量異常波動,頻率與白鹿部殘留氣息吻合,疑似有小股勢力在谷內活動。】系統(tǒng)的提示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呼延烈猛地坐直身體,手里的魚骨差點掉在地上:“具體有多少人?”

【能量反應較弱,預計不超過五人,正在柳樹周圍徘徊?!?/p>

“他們想干什么?”呼延烈皺眉。大部隊應該早就撤離了,怎么還會有小股勢力留在黑風谷?難道是回來搜尋物資的?還是說……他們發(fā)現了柳樹的異常?

他看向骨勒,低聲把情況說了一遍。骨勒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白鹿部的余孽?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行?!焙粞恿覔u頭,“我們現在根基未穩(wěn),不能輕易離開河谷。而且對方只有五人,未必敢對柳樹怎么樣?!?/p>

話雖如此,他心里卻像壓了塊石頭。慕容柳的“風語”范圍只有八十米,若是對方真的起了歹心,根本來不及反應。

“我去?!笔劳蝗婚_口,聲音有些沙啞。他放下手里的骨頭,站起身,火光在他眼里跳動,“我去看看?!?/p>

所有人都愣住了。

石牙迎著眾人的目光,攥緊了拳頭:“我是白鹿部的人,知道他們的暗號。如果真是我部的人,我去最合適?!彼D了頓,看向呼延烈,“我不會跑的?!?/p>

呼延烈盯著他看了半晌,點了點頭:“好。木,你跟他一起去,帶上弓箭,遇事量力而行,不要硬拼。”

木立刻站起身,拿起靠在旁邊的弓箭:“放心吧?!?/p>

兩人趁著夜色出發(fā),身影很快消失在河谷上游的密林里。呼延烈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心里依舊不安。他走到河邊,伸出手,讓河水漫過指尖,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些。

“會沒事的?!鼻刂俨恢螘r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兩個剛編好的竹籃,“那孩子雖然話少,但心里有數。”

呼延烈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秦仲是在安慰自己,可那股莫名的焦躁感,卻像河谷的霧氣,揮之不去。

***慕容柳“感知”到那五個人時,正在催生第三叢灌木。

自從呼延烈他們離開后,他就把“沃土”能力集中在根系周圍。黑風谷的土壤本就貧瘠,經過上次的折騰,更是肥力大減。他得盡快讓周圍恢復生機,這樣“風語”范圍才能繼續(xù)擴展——他想離河谷的方向更近一些,哪怕只是能“聽”到一點河水的聲音。

那五個人穿著白鹿部的皮甲,手里拿著青銅刀,腳步虛浮,身上帶著酒氣。他們不是來搜尋物資的,更像是偷偷溜回來的散兵,嘴里罵罵咧咧地抱怨著首領的吝嗇,抱怨著沒能搶到余吾部的女人和糧食。

“他娘的,早知道那伙戎狄跑這么快,老子才不來這鬼地方!”一個絡腮胡踢了踢柳樹的樹干,樹皮上立刻多了道淺痕。

慕容柳的根須猛地繃緊,葉片微微顫動。他能“聞”到這人身上的血腥味,不止一種,混雜著野獸和……人的氣息。

“別廢話了,趕緊找找有沒有藏起來的糧食。”另一個瘦高個說,他手里拿著火把,火苗舔著柳樹的枝條,“首領說了,找到糧食有賞,找不到……回去有我們好受的?!?/p>

絡腮胡啐了一口,開始在柳樹周圍翻找,腳邊的灌木被踩得東倒西歪。慕容柳調動“風語”,感知著他們的動作——他們翻得很潦草,更像是在應付差事,眼神時不時瞟向谷外的方向,似乎在擔心什么。

就在這時,瘦高個突然指向柳樹的根系:“那是什么?”

慕容柳的心一緊。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是上次呼延烈留下的那塊野豬肉,早已干癟發(fā)黑,被新長的苔蘚半掩著。

絡腮胡走過去,用刀撥開苔蘚,拿起那塊肉聞了聞,罵道:“他娘的,都臭了!”

“不對?!笔莞邆€皺起眉,“這谷里除了我們,沒別人來過。這肉是誰留下的?”

“還能是誰?肯定是余吾部那伙人的!”另一個矮胖子說,“說不定他們藏了東西在這棵樹底下!”

這話像是提醒了所有人,五個人立刻圍了過來,用刀和矛刨著樹根周圍的泥土。慕容柳的根須被刨得生疼,剛長出的新芽也被踩爛了好幾株。

“住手!”絡腮胡突然喊道,他手里拿著一塊東西,在火把下閃著微光,“這是什么?”

慕容柳的“風語”瞬間捕捉到——是一塊青銅碎片,邊緣很鋒利,像是從兵器上掉下來的。他立刻想起,這是上次呼延烈練習木牌時,不小心碰掉的青銅刀碎片,當時沒在意,沒想到被埋在了土里。

“是青銅!”瘦高個眼睛一亮,“這樹底下肯定有寶貝!挖!給我往深了挖!”

五個人像是打了雞血,更加賣力地刨著土,慕容柳的根須被斬斷了好幾根,疼得他枝條亂顫。他想調動“引水”能力,可這里離溪水太遠,只能催生幾株帶刺的灌木,纏繞住他們的腳踝。

“媽的,什么鬼東西!”絡腮胡被灌木絆倒,罵罵咧咧地砍斷枝條,“這樹邪門得很,上次就有人想砍,結果斧頭莫名其妙斷了!”

“管它邪門不邪門,挖出來再說!”瘦高個紅著眼,手里的刀刨得更快,“說不定有青銅礦!”

慕容柳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根系周圍的泥土被翻得亂七八糟,連最深的主根都暴露了出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模糊,葉片開始發(fā)黃,就像上次耗盡能量時一樣。

難道真的要栽在這里?

就在這時,兩聲弓弦響突然從谷口傳來!

絡腮胡慘叫一聲,捂著肩膀倒在地上,箭羽從他肩頭穿出,鮮血瞬間染紅了皮甲。剩下的四個人嚇了一跳,剛要拔刀,又有兩支箭射了過來,一支擦過瘦高個的耳朵,釘在樹上,另一支射中了矮胖子的腿。

“誰?!”瘦高個大喊,舉著火把朝谷口望去。

兩個身影從陰影里走出來,石牙手里拿著弓,木站在他身后,手里的箭已經搭在弦上。

“石牙?你怎么在這?”瘦高個認出了石牙的穿著,愣住了,“你不是被余吾部俘虜了嗎?”

石牙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手指緊扣弓弦。

絡腮胡掙扎著站起來,罵道:“好??!你這叛徒!竟然幫著戎狄對付自己人!”

“你們在干什么?”石牙終于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寒意,“首領讓你們搜查物資,你們卻在這里挖樹?”

“少廢話!”瘦高個看出他們只有兩人,膽子又大了起來,“識相的就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

他說著,舉刀朝石牙沖了過來。石牙側身躲過,手里的弓猛地砸在對方手腕上,瘦高個慘叫一聲,刀掉在了地上。木的箭緊隨而至,射中了他的胳膊。

剩下的兩個人見狀,嚇得轉身就跑,卻被突然冒出來的灌木絆倒——那是慕容柳拼盡全力催生的。石牙和木沒追,只是冷冷地看著地上哀嚎的三個人。

“綁起來?!笔勒f,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

木從腰間解下藤蔓,將三人捆得結結實實。石牙走到柳樹旁,看著被刨得亂七八糟的根系和發(fā)黃的葉片,沉默了片刻,蹲下身,用手把泥土蓋回根須上,動作很輕,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伙伴。

慕容柳“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很微弱,卻帶著真誠。他認出了這個少年——是那個總愛別扭的白鹿部俘虜,上次在河谷,他還幫著添柴。

“謝謝你?!笔赖吐曊f,像是在對柳樹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慕容柳的枝條輕輕晃了晃,落下一片葉子,正好落在石牙的手背上。

***第二天清晨,石牙和木回來了。

他們帶回了三個俘虜,還有那塊青銅碎片。骨勒讓人把俘虜關在臨時搭建的木籠里,等過幾天再處理。石牙把青銅碎片遞給呼延烈,沒說話,轉身就去幫秦仲編竹籃。

呼延烈看著手里的碎片,又看了看石牙的背影,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走到河邊,用系統(tǒng)感知著柳樹的狀態(tài)——生命力15/20,“沃土”能力暫時失效,“風語”范圍縮回到50米,但總體在恢復。

【檢測到慕容柳生命體征穩(wěn)定,雙系統(tǒng)能量融合度提升至45%,解鎖“遠程共鳴”權限:可在十里范圍內,與慕容柳進行一次能量共鳴,持續(xù)時間3分鐘?!?/p>

呼延烈松了口氣,指尖的青銅碎片有些發(fā)燙。他抬頭望向黑風谷的方向,陽光正穿過河谷的晨霧,在水面投下金色的光斑。

“阿烈,快來!”秦仲的呼喊聲從上游傳來,帶著驚喜,“你看我們發(fā)現了什么!”

呼延烈快步走過去,只見秦仲蹲在一片潮濕的灘涂上,手里捧著一株植物,葉片呈線形,根須很發(fā)達,上面還結著一串紫紅色的果實。

“這是……”呼延烈有些驚訝,這東西他在歷史書上見過。

“是水稻!”秦仲激動地說,“沒想到這河谷里還有野生水稻!要是能培育出來,咱們以后就不愁糧食了!”

部落成員們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骨勒摸著下巴,笑著說:“秦仲,這活兒就交給你了!需要什么盡管說!”

秦仲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把水稻移植到早就準備好的田壟里——那是他們用石鋤開墾的,離河岸很近,灌溉方便。呼延烈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周圍的河谷,忽然覺得,這里或許真的能成為新的家園。

***接下來的一個月,河谷營地漸漸有了模樣。

秦仲帶領大家開墾了三畝水田,把野生水稻移植了過去,每天細心照料,綠油油的稻苗長勢喜人。木和秦季合力做了個水車,利用河水灌溉,省了不少力氣。骨勒帶著壯年們改進了漁網,每天能捕到足夠的魚,石牙跟著他們一起,漸漸學會了配合,偶爾還能提出些有用的建議。

那三個白鹿部俘虜,經過幾天的教育,也愿意加入勞動,其中石敢還懂得些打鐵的手藝,幫木制作了幾把石斧,比之前的鋒利多了。

呼延烈則把精力放在了狩獵和警戒上。河谷周圍的密林里有不少猛獸,偶爾會靠近營地,需要時刻提防。他每天都會去密林邊緣巡視,用共享的“風語”感知動靜,好幾次都提前發(fā)現了狼和野豬,避免了傷亡。

這天傍晚,呼延烈巡視回來,看到石牙蹲在柳樹苗旁,手里拿著個小陶罐,正往土里澆水。

那是慕容柳之前落下的那片葉子,呼延烈撿了回來,試著種在河谷邊,沒想到竟然發(fā)芽了。雖然只有兩片嫩葉,卻長得很精壯。

“它好像長高了點?!笔勒f,聲音比之前柔和了些。

呼延烈蹲下來,看著那株柳樹苗:“嗯,秦仲說這里的水土好,適合它生長?!?/p>

“黑風谷的那棵樹,也會這樣嗎?”石牙問。

“會的?!焙粞恿铱隙ǖ卣f,“它很頑強?!?/p>

石牙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澆著水。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嫩綠的柳葉上,像是一幅安靜的畫。

夜幕降臨時,河谷里突然刮起了大風,烏云很快遮住了月亮。秦仲看著天空,臉色有些凝重:“怕是要下大雨了,得把稻苗護??!”

部落成員們立刻行動起來,用竹籃和獸皮搭起棚子,護住水田。呼延烈和骨勒則加固窩棚,把柴火搬到高處,防止被雨水淋濕。

半夜時分,大雨果然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棚子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河水暴漲,很快漫過了灘涂,朝著營地的方向涌來。

“不好!水要淹過來了!”骨勒大喊,指著下游的水田——那里的棚子已經被沖垮了一半,稻苗在水里沉浮。

呼延烈心里一緊,立刻調動“遠程共鳴”權限:“慕容柳,能聽到嗎?”

幾乎是瞬間,一股熟悉的能量從上游傳來,帶著草木的清香。

【檢測到呼延烈請求共鳴,是否接受?】系統(tǒng)的聲音在慕容柳意識里響起。

“是?!?/p>

剎那間,呼延烈感覺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視力和聽力都變得異常敏銳——他能“看”到河水里的暗流,能“聽”到遠處山體滑坡的聲音,甚至能“感覺”到河谷兩岸土壤的松動。

“左邊!左邊的河岸要塌了!”呼延烈大喊,指著上游的一處陡坡,那里的泥土正在雨水浸泡下往下滑,“快!用藤蔓把樹綁在一起,擋住泥沙!”

骨勒雖然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但還是立刻帶人沖了過去。他們用藤蔓將幾棵大樹連在一起,形成一道屏障,果然在半個時辰后,擋住了滑坡的泥沙。

與此同時,黑風谷的慕容柳也感受到了呼延烈的處境。他調動所有“風語”能量,感知著河谷的水流方向,將信息傳遞過去——下游有一處暗礁,水流湍急,容易形成漩渦。

呼延烈收到信息,立刻帶著人加固下游的堤壩,把竹籃裝滿石頭,沉在暗礁處,減緩水流的沖擊力。

這場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時才漸漸停了。

大家累得癱坐在地上,看著完好無損的水田和窩棚,都松了口氣。秦仲跑到田里,看著安然無恙的稻苗,激動得熱淚盈眶:“保住了!都保住了!”

呼延烈望著雨后的河谷,空氣清新,陽光穿過云層,在水面架起一道彩虹。他能感覺到,慕容柳的能量正在慢慢消退,那股暖流也漸漸消失,但心里卻很溫暖。

【檢測到宿主與慕容柳成功協(xié)作抵御自然災害,雙系統(tǒng)能量融合度提升至50%,解鎖“生命共享”權限:可將自身生命力轉移給慕容柳,反之亦然。轉移比例1:1,無損耗,但需雙方主動確認。】

呼延烈心中一動,這個權限意味著,他和慕容柳之間的聯(lián)系又深了一層。他們不再僅僅是信息共享,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共生”。

他看向河谷邊的那株柳樹苗,葉片上還掛著雨珠,在陽光下閃著光。就像這株幼苗,他和慕容柳的羈絆,也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慢慢扎根、生長。

***雨停后的第三天,石敢突然神色慌張地跑到呼延烈面前:“阿烈,不好了!北邊的密林里,有大股人馬過來了!”

呼延烈心里一沉:“多少人?是什么部落的?”

“不清楚,離得還遠,但看旗號……好像是獫狁!”石敢的聲音帶著顫抖,“他們的隊伍很長,拿著長矛和盾牌,看起來很兇!”

獫狁!

這個名字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那是比白鹿部更強大、更殘暴的部落,以掠奪為生,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他們怎么會來這里?”骨勒握緊了青銅刀,臉色凝重,“難道是沖著我們來的?”

“不一定?!鼻刂侔欀颊f,“獫狁很少深入這么遠的河谷,說不定是在遷徙,或者……在追擊什么人。”

呼延烈沒說話,立刻調動“遠程共鳴”權限,同時共享慕容柳的“風語”——他需要更精準的信息。

【獫狁部落,約三百人,攜帶牲畜和物資,似乎在遷徙。他們的路線正朝著河谷方向,預計兩個時辰后到達。隊伍后方有小股追兵,旗號是……周人的軍隊!】

慕容柳的信息讓呼延烈瞳孔驟縮:“他們在被周人追殺!”

“周人?”骨勒愣了一下,“周人的軍隊怎么會在這里?”

“共王時期,周王室一直在北伐獫狁,可能是邊境的駐軍?!焙粞恿铱焖俜治龅溃艾F在的情況是,獫狁被周人追殺,慌不擇路,闖入了我們的河谷?!?/p>

他看向眾人,語氣凝重:“我們夾在中間,很危險。獫狁走投無路,可能會搶我們的物資;周人若是追過來,未必會分辨我們和獫狁的區(qū)別,說不定會一起攻擊。”

“那怎么辦?”一個老人急道,“我們剛安定下來,難道又要跑?”

呼延烈看向秦仲:“河谷有沒有其他出口?”

秦仲想了想,搖了搖頭:“只有上下游兩條路,上游通黑風谷,下游是開闊的平原,都容易被發(fā)現?!?/p>

“躲進密林里呢?”木問道。

“不行,獫狁熟悉山林,很容易被搜出來?!笔劳蝗婚_口,他對游牧部落的習性很了解,“而且他們帶著牲畜,需要水源,肯定會沿著河岸走,密林邊緣不安全?!?/p>

所有人都沉默了,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呼延烈看著河谷兩岸,目光落在那片剛保住的水田上,又看向正在加固窩棚的秦季,蹲在柳樹苗旁發(fā)呆的石牙……他不能再讓大家像無根的野草一樣,四處逃亡。

“我們不跑?!焙粞恿彝蝗婚_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我們守在這里。”

“什么?”骨勒驚訝地看著他,“守在這里?我們怎么可能打得過三百獫狁?”

“我們不用打?!焙粞恿艺f,“獫狁的目標是擺脫周人,不是和我們糾纏。我們可以……幫他們一把?!?/p>

“幫他們?”石敢不解地問,“幫獫狁?那周人來了怎么辦?”

“周人是正規(guī)軍,有軍紀,只要我們表明立場,不幫獫狁,他們未必會為難我們?!焙粞恿医忉尩?,“但我們要讓獫狁知道,我們不好惹,讓他們乖乖離開,不要打我們的主意。”

他看向秦仲:“你會周人的禮節(jié)嗎?能不能代表我們和周人溝通?”

秦仲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年輕時去過鎬京,懂一些周人的規(guī)矩?!?/p>

“好。”呼延烈看向骨勒,“骨勒大叔,你帶領壯年,把武器和糧食都藏起來,只留少量人在營地,裝作普通的河谷居民?!?/p>

他又看向石牙和石敢:“你們熟悉游牧部落的習性,去下游的密林邊緣,觀察獫狁的動向,記住他們的陣型和武器,回來告訴我?!?/p>

“木,你帶著孩子們和老人,躲進河谷中間的山洞——上次避雨時發(fā)現的那個,用藤蔓把洞口遮住,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是!”大家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在呼延烈的安排下,還是迅速行動起來。

半個時辰后,河谷營地變得“空蕩蕩”的。只有幾個老人坐在火堆旁,慢悠悠地編著竹籃,骨勒和秦仲站在河邊,像是在釣魚。

呼延烈則躲在岸邊的大樹后,手里握著青銅劍,共享著慕容柳的“風語”,密切關注著北邊的動靜。

一個時辰后,石牙和石敢回來了。

“獫狁的隊伍很亂,看起來很疲憊,有不少傷員?!笔揽焖僬f道,“他們的首領是個獨眼漢子,很兇,手里拿著鐵矛——是真正的鐵矛,比青銅的鋒利。”

“后面的周人軍隊離得不遠,大概只有三里地,軍容整齊,拿著戈和盾,還有幾輛戰(zhàn)車?!笔已a充道,“他們的旗幟是‘周’字旗,應該是王室的軍隊?!?/p>

呼延烈點點頭,心里有了計較:“鐵矛說明這個獫狁部落不簡單,可能和西域有聯(lián)系。周人有戰(zhàn)車,機動性強,但在河谷里施展不開?!?/p>

他看向秦仲:“等下周人來了,你就過去,說我們是余吾部,被獫狁迫害,逃到這里,愿意為周人指引獫狁的方向,只求自保?!?/p>

秦仲深吸一口氣:“好,我記住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北邊的密林里傳來了馬蹄聲和吆喝聲。獫狁的隊伍出現了,果然如石牙所說,隊伍散亂,人人面帶疲憊,不少人身上帶著傷,后面跟著幾頭瘦骨嶙峋的牛羊。

那個獨眼首領走在最前面,目光兇狠地掃視著河谷,當看到河邊的骨勒和秦仲時,眼神里閃過一絲貪婪。

“站?。 惫抢瞻凑蘸粞恿业姆愿?,舉起手里的青銅刀,大聲喊道,“這里是余吾部的地盤,不想死的就趕緊離開!”

獨眼首領冷笑一聲,剛要說話,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周人的軍隊追來了!

“媽的!”獨眼首領罵了一聲,沒時間理會骨勒,對著隊伍大喊,“快!過河!從下游走!”

獫狁部落的人慌了神,紛紛朝著河邊跑去,想要涉水過河。

就在這時,呼延烈突然調動“生命共享”權限,對著慕容柳傳遞信息:“幫我一次!”

【確認接收生命共享請求,是否向呼延烈轉移10點生命力?】

“是?!?/p>

一股暖流瞬間涌入呼延烈體內,他的力量和敏捷都大幅提升。他握緊青銅劍,從樹后沖了出去,對著正在下河的獫狁大喊:“河里有漩渦!不能過!”

獫狁的人根本不理會他,只顧著逃命。呼延烈眼神一凜,揮劍斬斷了一根橫跨河面的藤蔓——那是他們之前用來捕魚的,藤蔓很粗,一端系在樹上,另一端沉在水里。

藤蔓斷裂的瞬間,下游的水面突然掀起一股小小的浪濤,正好打在幾個剛下河的獫狁身上,把他們卷得東倒西歪。

“真的有旋渦!”獫狁的人慌了,不敢再下河。

獨眼首領又驚又怒,看向呼延烈:“你敢耍我?!”

他舉著鐵矛就朝呼延烈沖來。呼延烈毫不畏懼,憑借著提升的敏捷,靈活地躲過攻擊,同時用青銅劍反擊。

“鐺!”青銅劍和鐵矛碰撞在一起,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呼延烈被震得后退了兩步,手臂發(fā)麻。

好強的力量!

就在這時,周人的軍隊殺到了。領頭的將領看到河谷里的景象,大聲喊道:“獫狁余孽,哪里跑!”

獨眼首領見狀,知道不能戀戰(zhàn),惡狠狠地瞪了呼延烈一眼,對著隊伍大喊:“往上游走!快!”

獫狁的人立刻調轉方向,朝著上游的黑風谷跑去。周人軍隊緊隨其后,很快就消失在河谷上游的密林里。

一場危機,就這樣化解了。

骨勒和秦仲走到呼延烈身邊,看著他微微顫抖的手臂,都松了口氣。

“阿烈,你沒事吧?”骨勒問道。

“沒事。”呼延烈搖搖頭,他能感覺到,慕容柳的生命力在緩慢恢復,剛才的10點生命力,像是從未失去過。

他看向上游的方向,那里是黑風谷,是慕容柳所在的地方。獫狁逃進了黑風谷,周人也追了過去,那里會不會再次陷入戰(zhàn)火?

【檢測到獫狁和周人進入黑風谷范圍,雙方發(fā)生激戰(zhàn)。獫狁利用地形抵抗,周人暫時受阻。】慕容柳的信息傳來,帶著一絲微弱的波動,像是在安撫。

呼延烈松了口氣,對著上游的方向,在心里默默地說:“等他們走了,我就來看你?!?/p>

河谷里又恢復了平靜,只有風吹過稻苗的聲音,沙沙作響,像是在訴說著什么。

呼延烈走到柳樹苗旁,蹲下身,看著那兩片嫩綠的葉子。陽光灑在上面,暖洋洋的,充滿了生機。

他知道,無論未來有多少風雨,只要他和慕容柳的羈絆還在,他們就一定能在這片土地上,頑強地活下去。

共生之路,才剛剛開始。


更新時間:2025-08-16 08:2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