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蓮那非人的尖叫,被一聲更恐怖的巨響徹底吞噬?!稗Z——?。。。?!”祭壇之上,
那尊由純冰雕刻、象征著她無上榮耀的巨大心臟,炸了!肉眼可見的蒼白色寒流,
如同一條掙脫地獄枷鎖的深淵惡龍,裹挾著零下百度的死亡吐息,咆哮著席卷整個廣場!
這不是災難,這是屠殺。是秒殺!“啊——!”寒流所過之處,
前排最狂熱的信徒連遺言都來不及說,就在瞬間被凍成一尊尊保持著驚恐姿態(tài)的冰雕。
緊接著,傳來的不是碎裂聲,
而是“嘭、嘭、嘭”一連串的、仿佛冰塊被重錘砸成粉末的悶響!生命在絕對的低溫面前,
脆弱得如同塵埃。我沒有回頭去看那片人間地獄,而是轉(zhuǎn)身,如同一支射穿了風雪的箭,
筆直地沖向地熱塔的神經(jīng)中樞——總控制室。沿途,無數(shù)人在哭喊,在奔逃,在絕望中死去。
他們下意識地為我讓開一條路,
用一種混雜著敬畏、恐懼與最后一絲祈求的眼神看著我——這個剛剛親手“弒神”的女人。
我一腳踹開總控制室厚重的合金門。里面的景象,比外面的屠宰場更像地獄。
這里是精神的地獄?!傲止?!主能源核心被‘神跡’反向吞噬38%!
過載閾值馬上就要破了!”“三號區(qū)、五號區(qū)維生系統(tǒng)全面崩潰!十分鐘內(nèi)不恢復供氧,
十萬人將窒息死亡!”“隔離墻撐不住了!那鬼東西在侵蝕我們的能源核心!
”“完了……沒救了……都要死……”一個年輕的技術(shù)員看著滿屏的紅色警報,精神崩潰,
癱倒在地?;靵y的中心,是陸燼。他穿著那身象征著地熱塔最高武力的總指揮官制服,
此刻卻像個提線木偶,機械地對著通訊器下達著一條條被瞬間證明是無效的指令。
他的制服上濺滿了別人的血,那張曾讓我有過片刻心動的英俊臉龐,
此刻只剩下死灰般的麻木和被現(xiàn)實碾碎的茫然。他,地熱塔的英雄,在真正的末日面前,
束手無策。整個控制室的精英們,地熱塔最聰明的大腦們,都像一群無頭蒼蠅,
在等待最終的審判。我走過去,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尖銳的警報聲中,
竟詭異地清晰可聞?!白岄_?!蔽业穆曇舨淮?,卻像一道無形的指令,
瞬間清空了他周圍的嘈雜。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我,仿佛我是此刻唯一的定海神針。
陸燼僵硬地抬起頭,當他看到是我時,那雙曾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
瞬間被無盡的自我厭惡和痛苦吞沒。他嘴唇蠕動,
艱澀地吐出兩個字:“林昭……”**“啪?。。 ?*我用盡全身力氣,
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他臉上。這一巴掌,是在這地熱塔的“大腦”里,當著所有精英的面,
扇的。清脆的響聲蓋過了刺耳的警報,在凝固的空氣中,帶起我無盡恨意的回響。
“你還有臉叫我的名字?”我笑了,笑得比外面零下一百度的寒流還要冷。
我沒有指責他害死了誰,因為那太便宜他了。我指著他自己,指著他那身筆挺的制服,
聲音淬著最惡毒的毒藥:“地熱塔最高武力總指揮官?守護十萬人的英雄?”我俯下身,
湊到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問:“陸燼,
你現(xiàn)在這副喪家之犬的樣子,和你當初跪在蘇雪蓮腳下,親吻她裙擺的時候,告訴我,
哪個更帥?”這句話,是燒紅的烙鐵,狠狠烙在了他的靈魂上。他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臉上的五指印迅速紅腫。那份被當眾揭開的、最不堪的恥辱和罪孽,比千刀萬剮更讓他痛苦。
他沒有辯解,也沒有求饒,在萬眾矚目之下,他顫抖著手,
將那頂象征著無上榮耀的總指揮官帽子和徽章摘下,重重地、帶著自我了斷般的決絕,
摔在地上!清脆的撞擊聲,像是他尊嚴碎裂的聲音?!鞍阉o我銬起來!扔到一邊去!
別在這礙事!”我沒有再多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對他的副官下達了冰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