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們這里的動靜之后,外面?zhèn)鱽硪魂囯s亂的腳步聲,十幾個人沖了進(jìn)來。
人群中,一個身形高大的漢子疾步上前,滿臉焦急地對著坐在椅子上捂著傷口的土匪頭子喊道:“大哥你沒事吧,我們來了!”
那土匪頭子咬著牙,強(qiáng)撐著站起身,惡狠狠地看了我們四人一眼,隨后大手一揮,粗著嗓子下令:“給我把他們抓住,一個都別放跑了!”
我和陽奇在閃躲打斗之中的來到了屋外的空地上。
接著,羅福在打斗中,砍柴刀被甩出,捆柴繩被土匪現(xiàn)用,從他的脖子上繞了一圈,又反捆著他自己。
月光灑下,映出一片慘白。羅福被兩個壯漢死死地壓在地上,他拼命掙扎著,嘴里還不停地咒罵著:“我要?dú)⒘四銈?,我要?dú)⒘四銈儭!笨赡莾蓚€壯漢力氣極大,任他如何反抗都無濟(jì)于事。
羅月則被一個土匪用刀架在脖子上,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我和陽奇被他們緊緊圍在中心,四周那一張張兇狠的面孔,他們的眼睛里充滿了敵意。
我們背靠著背,每一根神經(jīng)都緊繃著,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心中不斷地盤算著,究竟怎樣才能擺脫這看似絕境的困境。
就在這時,那個受了傷的土匪頭子,被那個高個子小心翼翼地扶著,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眼神中滿是兇狠與憤怒。他將目光鎖定在羅福身上,惡狠狠地說道:“好小子,竟敢傷我,給我往死里打!”
羅月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恐懼和焦急。她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合抱,苦苦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放過我哥,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絕望。
地上的羅??吹矫妹眠@般模樣,心中又急又氣,大聲喊道:“阿月不要求他,阿月不要向他下跪,阿月給我站起來!”他想掙扎著起身去保護(hù)妹妹。
然而,那些土匪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們朝著羅福打去,拳打腳踢如雨點(diǎn)般落下。
每一下都像打在羅月的心上,她眼睜睜地看著哥哥被打得奄奄一息,一口鮮血從羅福口中噴出,灑在地上,觸目驚心。
此刻,羅月再也忍不住了,她手腳并用,連爬帶跪地到了哥哥面前,緊緊抱住他,苦苦哀求著:“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不停地流淌。
土匪頭子大手一揮,不耐煩地說道:“把他們兩個分開!”幾個土匪立刻上前,像拎小雞一樣,粗暴地將他們拉開。羅玉拼命掙扎著,雙手在空中亂抓,發(fā)出絕望的呼喊。
土匪頭子走到羅月面前,揚(yáng)起手,“啪、啪”兩聲,兩個大耳瓜子重重地抽在了她的臉上。羅月的臉?biāo)查g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了鮮血。土匪頭子惡狠狠地說道:“小妮子,你當(dāng)初要是像現(xiàn)在般懇求我,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羅浮在地上掙扎著,看到妹妹被打,他雙眼通紅,憤怒地大喊一聲:“阿月!”
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而羅月此刻見哥哥如此凄慘的模樣,心中那股恨意如火山般爆發(fā),不堪重負(fù)。她強(qiáng)忍著淚水,堅定地對哥哥說:“都怪我任性,我錯了哥,哥你不要管我,你快走!”
然而,土匪頭子現(xiàn)在并不打算放過他們。他將就撿起地上的砍柴刀,緩緩拿起,那刀身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他一步步走向羅福,眼神中充滿了殺意。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的刀即將落下之時,我心中一緊,又看到羅月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死死護(hù)在羅福身前。
那把刀狠狠地砍了下去,刀身劃破了羅月的脖頸,最終她倒在了羅福的懷里。
羅福此刻痛不欲生,憤怒到了極點(diǎn)。他掙扎著對妹妹的一聲聲地呼喊著:“阿月,阿月,是哥沒能保護(hù)好你,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哥沒能保護(hù)好你,阿月!”那聲音撕心裂肺,仿佛要將這黑暗的世界撕裂。
阿月的脖頸處鮮血直流,不僅打濕了自己的衣裳,也沾染到了羅福的衣衫上。
最后,土匪頭子見此情景,似乎也有些惋惜,但他心中的殺意并未消散。他一咬牙,一刀下去也結(jié)束了羅福的生命。羅福倒在地上,鮮血在他身邊蔓延開來。
(問世間教為何故,不聽好言赴黃泉,傷痛別離終害親。)
然后,土匪頭子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們倆,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他揮了揮手,指揮手下:“把他們倆給我抓起來!”
這時,我突然想到我有的符箓可以暫時拿來解決當(dāng)下危機(jī),又在斟酌要不要拿一張瞬移符給陽奇,我制作的符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用,畢竟他也沒有學(xué)習(xí)過相關(guān)的咒語和使用方法。
眼下局勢來不及了,我直接遞給陽奇一張,聲音微弱地教他咒語:“老陽,這個是道爺我精心制作的瞬移符,你只需要念急急如律令,五行瞬移,速至吾前。一里之內(nèi),就可以瞬移到你心里想要去的地方。
但是如果你使用不了,你就試著讓你身體里面的血液來控制這張符,但記住這張符只能使用一次。至于你會瞬移到哪去得看你的造化了,你心念一到你身形自然閃現(xiàn),如果你心念未到,那就不能發(fā)揮作用,走你,祝你好運(yùn)!?!?/p>
說完后我也并沒理會他,只是心中默念咒語,想要瞬移到白狼身旁。
隨后我再次現(xiàn)身時,只覺眼前光影一晃,再定睛一看,自己已然置身于一個屋子里。
這屋子看起來頗為簡陋,還透著絲絲冷風(fēng)。屋內(nèi)的陳設(shè)雜亂無章,角落里堆滿了破舊的雜物,一張破舊的木桌歪歪斜斜地立在中央,上面還殘留著一些吃剩的食物殘渣。
根據(jù)這些景象我判斷,這里應(yīng)該是他們其中一個山匪的休息之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和汗臭味,讓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落在了屋子的角落里,只見白狼被他們關(guān)在一個鐵籠子里。那鐵籠銹跡斑斑,上面的鐵條也有些彎曲變形,似乎并不能完全困住白狼,但同時也需要時間才能徹底咬斷吧。
白狼一見到我來了,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瞬間振奮起來,在籠子里不停地轉(zhuǎn)著圈,還“嗷嗷嗷”地叫著,歡快地?fù)u著尾巴,那尾巴甩動的頻率越來越大,眼睛里滿是見到我的欣喜和依賴。
這時候我對小狼說:“小東西別怕,道爺我來救你啦!”
我打開籠子,白狼就從籠子里歡快地躥了出來,敏捷地?fù)溥M(jìn)了我的懷中。它渾身的毛發(fā)蓬松而柔軟,溫?zé)岬纳眢w緊緊地貼著我。
我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白狼則用它濕漉漉的舌頭舔了舔我的手,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重逢的喜悅。
我抱著白狼隨即出了門,站在門口左右仔細(xì)地觀望著四周。周圍的環(huán)境顯得有些破舊,幾間屋子錯落分布著,地上滿是泥濘和碎石。
我發(fā)現(xiàn)此地離剛剛我來的地方并不遠(yuǎn),出門向右再拐個彎兒就到了。
此時此刻,我也不知道陽奇跑到哪里去了。但當(dāng)下,我只想回到剛才的地方再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于是,我從懷中掏出一張瞬移符,口中念念有詞,施展起了法術(shù)。剎那間,我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那土匪的房頂上。
我居高臨下的向下望去。我總感覺有一絲絲不對勁,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涌了上來,就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輕輕撥動著我的心弦,讓我的心也跟著“砰砰”直跳。
我能感覺到,我心中的那個“鬼”有一點(diǎn)點(diǎn)隱隱躁動,仿佛在警示著我即將到來的危險。
然后,我看到了死去的羅福的身體。月光下,他的身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原本鮮活的生命已經(jīng)消逝,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軀殼。
然而,就在我注視著他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開始一抽一抽的,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緊接著,他的魂魄竟然緩緩地飄了出來,那靈魂泛著微弱的藍(lán)光,在夜空中顯得格外詭異。
它在空中飄蕩了一下,又似乎在尋找什么,最后它又緩緩降落附身在了那捆著他的捆柴繩之上,捆柴繩隨著它的進(jìn)入又微微晃動著。
隨后他站了起來,整個人就像被操控的木偶一般,動作顯得很僵硬。他的眼神空洞無神,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他周圍的空氣中慢慢發(fā)出了冰冷刺骨的寒意,自他的身體里源源不斷地散發(fā)出來。
寒意迅速在周圍彌漫開來,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冰冷之手,正慢慢攀上脊背。那寒意順著脊柱向上蔓延,讓人的脊背瞬間一陣發(fā)麻,寒毛根根豎起
他的嘴里振振有詞,“殺,殺,殺?!币恢敝貜?fù)著這個字,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的詛咒。
他慢慢撿起地上的柴刀,那砍柴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刀刃上還殘留著未干的血跡。一種強(qiáng)烈的殺念從他的身體里破皮而出。
(小道士并不知道的是羅福發(fā)生的這般詭異的變化。都源自于那散發(fā)著神秘力量的奇怪石頭。而羅福心中,那股久久不散、如毒瘤般盤踞的殺念,就像一顆邪惡的種子,在這詭異磁場的催化下,迅速生根發(fā)芽。二者相互交織、相互作用,最終導(dǎo)致他的魂魄迅速發(fā)生了可怕的異變。此刻,眼前這具眼神空洞卻又散發(fā)著強(qiáng)烈殺意的軀體,就是這邪惡力量交織下誕生的恐怖產(chǎn)物。)
我緊緊抱住懷中的白狼,警惕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突然,我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陽奇。他正從山匪后方小心翼翼地挪出來,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動著,全神貫注地觀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其實,從羅福身體開始抽動的那一刻起,周圍的山匪們就已經(jīng)陷入了恐慌之中。他們原本以為羅福身中一刀已經(jīng)死過去,卻全然不知他的身體正發(fā)生著悄然無息卻又極為恐怖的變化。
當(dāng)眾人看到羅福直挺挺地站了起來的時候,渾身散發(fā)著如冰窖般陰冷的氣息,手中還握著那把染血的砍柴刀時,才終于意識到,一場可怕的獵殺即將拉開帷幕。
有個膽子稍大的山匪壯著膽子想要上去查看情況,他腳步朝著羅福走去。可還沒等他靠近,羅福猛地?fù)]起砍柴刀,一道寒光閃過,那山匪竟直直地裂成了兩半,鮮血如同噴泉般從他的身體里噴射而出,濺落在周圍的人的臉上,形成了觸目驚心的血花。
“啊,有鬼啊!”尖銳的叫喊聲劃破夜空,山匪們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他們平日里作威作福,可此時面對這超乎常理的詭異場景,一個個都嚇得面如土色,失了往日的囂張氣焰。那喊叫聲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要把心中的害怕都宣泄出來。
就連山匪頭子也沒了往日的鎮(zhèn)定。他原本用手捂著傷口,試圖穩(wěn)住身形,可此刻那只手卻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震驚和疑惑,全然不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的認(rèn)知里,從未見過如此邪門的事情。
緊接著,羅福扯了扯身上纏繞的捆柴繩,那捆柴繩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操控下,像一條條黑色的毒蛇朝著山匪們飛去。他伸出手指隨意一指,只見天空中一道道捆柴繩如雨點(diǎn)般落下,精準(zhǔn)地套在了山匪們的脖子上。隨著捆柴繩逐漸收緊,山匪們被緩緩地往天空中扯去。
這些山匪宛如被詛咒的吊死鬼,雙腳在空中瘋狂地掙扎著,試圖找到著力點(diǎn),雙手也不停地?fù)钢弊由系睦Σ窭K,仿佛想要把這奪命的繩索扯斷。
他們的臉色漲得通紅,驚恐地大叫著:“這是什么鬼東西?這小子怎么突然變成了這樣,他剛剛不是死了嗎?那他現(xiàn)在是什么鬼東西?”那一聲聲絕望的呼喊在夜空中回蕩。
與此同時,我站在房頂上,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屬于羅福的氣場正不斷地擴(kuò)大。那氣場就像無形的波浪,一波接著一波地向外擴(kuò)散,一直蔓延到我站立的地方。我能感覺到那股氣場中蘊(yùn)含著,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隨著那幾個山匪被吊死之后,屬于它的“領(lǐng)地”又?jǐn)U大了一圈。我凝視著這詭異的場景,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仔細(xì)思索,這就如同狼的領(lǐng)地一樣,每擊敗一只狼,它的領(lǐng)地范圍就擴(kuò)大一點(diǎn),直到戰(zhàn)勝狼王,它就是新一代狼王。仿佛這就是獨(dú)屬于它的區(qū)域,在這個區(qū)域內(nèi),它就是絕對的主宰,掌控著生死大權(quán)。
這讓我不禁開始擔(dān)憂,它的領(lǐng)地是否會無限制地擴(kuò)大下去,而我又該如何在這不斷擴(kuò)大的危險區(qū)域中找到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