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鬧過一場的主人公薛寶釵如今在府里過得如何呢?薛寶釵進安親貝勒府已經(jīng)三個月了,中間通過彩兒,薛寶釵對府里的情況終于是完全了解了。
薛寶釵知道了安親貝勒只有三個女兒,并無兒子,所以知道后的薛寶釵便想盡辦法地攏住安親貝勒,想要有個孩子,最好是男孩,這樣一來,自己在這個府里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了,日子顯然也會好過很多。
因著薛寶釵放得開,愿意配合貝勒爺?shù)母鞣N花樣,這三個月,薛寶釵倒確實成了最受寵的存在,可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薛寶釵很是著急,容顏易老,這樣的寵愛不知道能持續(xù)多久。因著受寵,薛寶釵求了安親貝勒得以有出入書房的資格,薛寶釵倒是也喜歡空閑時間看看書的。
安親貝勒的書房,也就是一些書,平日里用來練練字,他沒有正經(jīng)公務(wù)在身,倒也沒有什么需要防著人的。
這一日,薛寶釵看完了手中的書,照例去貝勒爺?shù)臅繐Q書看。怎知一進去,卻見到一個陌生男子在里面挑書。
薛寶釵嚇了一跳,彩兒湊近薛寶釵耳邊,“這是貝勒爺?shù)闹蹲?,貝勒爺有個親姐姐,貝勒爺無子,很是寵愛這個小侄子。”薛寶釵明了,如果貝勒爺?shù)浇K了都沒有兒子,那么這個侄子很有可能就被過繼過來,繼承家業(yè)。
安親貝勒的侄子名叫吳真,安親貝勒都叫他真哥兒。兩人見過禮后,也沒有說避嫌走掉一個,居然就這樣在書房的書架上,各選各的。
薛寶釵挑了一圈沒有讓自己有興趣的,忽然視線被書架上方的一本書給吸引了。薛寶釵踮起腳,伸直了胳膊想要夠到那本書,可總是差一點,胳膊上的衣袖,因著伸直的胳膊滑落,堆疊在了手肘的位置。
吳真透過書架的縫隙,看到了一截白藕似的小臂,以及踮著腳努力夠書的薛寶釵。薛寶釵如今是打扮的越發(fā)艷麗,白皙的臉龐,明艷的五官,倒是比在閨閣時看著美上幾分。
吳真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走到薛寶釵身邊,一伸手拿下那本事。吳真看了一眼手上的書,居然是《西廂記》,那可不是一般閨閣女子會看的。
吳真的心里突然感覺到一陣火熱,他清了清嗓子,將書朝薛寶釵遞過去,“給你。”
“多謝?!毖氣O伸手去接書,手指無意間碰到了吳真的手,仿佛觸電般,薛寶釵猛地縮回手。薛寶釵立馬朝身后的彩兒看了一眼,彩兒正興致勃勃地看著書架的書,薛寶釵不知怎的,就松了一口氣。
吳真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被薛寶釵的手指碰到的地方,看薛寶釵的打扮,定是舅舅府上的某位姨娘,可吳真卻故作不知,“不知姑娘是何人?之前從未見過?!?/p>
薛寶釵被吳真那聲“姑娘”,感覺心里被燙了一下,臉上頓時有些紅暈出來,“我是府里的薛姨娘?!?/p>
薛寶釵的聲音很輕,似乎這個身份讓她頗為羞恥,吳真聽了就知道了,這是最近舅舅最為寵愛的薛姨娘了。
“我平日里不常來這書房,今日倒沒想到能碰上你?!眳钦婺抗庾谱频乜粗氣O,而感受到灼熱目光的薛寶釵,頭漸漸低了下來。
身后的彩兒不知怎的,突然開口,“姨娘,你等下習(xí)慣在這里先看一會兒書的,我去給你準(zhǔn)備茶點?!?/p>
說罷也不等薛寶釵答應(yīng),就出去了,還帶上了書房的門。吳真覺得這主仆倆十分有趣,主子不避諱男女有別,丫鬟直接讓兩人獨處。
薛寶釵的心怦怦直跳,雖說彩兒說的是事實,可如今這里還有外男,彩兒就這么出去了。薛寶釵有些神思恍惚起來,直到手臂上傳來陌生的觸感。
薛寶釵低頭一看,是吳真在將她堆疊在手肘處的衣服袖子拉下來,可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手指就這么貼著薛寶釵的手臂緩緩滑下來,一直停在了手腕上。
薛寶釵沒有縮回手,吳真也沒有拿開手。不知過了多久,吳真才拿開手,從身上解下一塊玉佩,放到薛寶釵手里,薛寶釵要推辭,吳真一把握住薛寶釵的手,“送給你,我明天得這個時候還來,明日舅舅要去友人家里赴宴,白日里不會回來了。”
薛寶釵好像突然被這句話嚇到了似的,握緊玉佩,就快步走了出去。打開門彩兒就守在門口,“我們,我們走吧。”
彩兒不語,只沉默地跟在薛寶釵身后,一直到了房里,薛寶釵才悄然松了一口氣。彩兒給薛寶釵倒上一杯水,“吳少爺是貝勒爺親姐姐的小兒子,府里一直有傳聞?wù)f,貝勒爺有意過繼吳少爺,好繼承家業(yè)?!?/p>
薛寶釵靜靜地聽著,右手卻不經(jīng)意地摩挲著手里的玉佩,明明是掛在衣服外頭的玉佩,可薛寶釵就是感覺到了燙手的溫度。
“明日里我還想去挑一挑書。”薛寶釵突然開口,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再說吧,明日不一定去?!贝嗽捯膊恢菍ψ约赫f的,還是對彩兒說的。
薛寶釵之后好像恢復(fù)了正常,看了會兒書,用過晚膳,洗漱過后便躺在了床上。今日貝勒爺沒來,聽說是去了側(cè)室沈氏那邊,沈氏生下了貝勒爺唯一的庶女,今日說是女兒身子有些不適,貝勒爺便去瞧瞧了,順帶著也就留宿了。
薛寶釵躺在床上,手里還握著那塊玉佩,想到玉佩的主人。吳真長得也算男子里面俊俏的,身形也高挑,又想到了他說明日還去書房的話,薛寶釵心里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可也有不為人知的興奮。
薛寶釵是個可以為了目的,豁得出去的人,從她伺候貝勒爺就可以看得出來,之前貝勒爺在床上無意間說過一句話,“寶釵,你真是一塊寶,竟然比樓里的姐們兒還放得開?!?/p>
薛寶釵捏緊了手里的玉佩,心里有了一個想法逐漸形成。堅定了想法后,薛寶釵將玉佩塞進了枕頭下面的被子底下,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的時候,薛寶釵果然聽到了貝勒爺出府赴宴的消息。用過午膳后,薛寶釵讓彩兒替她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甚至重新擦洗了身體。
薛寶釵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可彩兒卻沉默不語地伺候薛寶釵,并不曾說一句問一句。薛寶釵對于彩兒的態(tài)度既滿意,又有些不解。
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你不好奇么?不怕我做些什么嗎?”
彩兒正替薛寶釵簪花,眼睛看著銅鏡里的薛寶釵,“我是你的丫鬟,是你的人,你做什么我都無權(quán)阻攔,只該全力護著才是?!?/p>
薛寶釵對于彩兒的話,很是滿意,心里的顧慮也少了許多。收拾妥當(dāng)后,薛寶釵便帶著彩兒朝書房去。而同彩兒一起過來伺候薛寶釵的蓮兒,如今只能是做些簡單的打掃看家的活兒。
薛寶釵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好像在下一個決心一般,一直到書房門口,守門的小廝替她打開了門,因著這個書房里沒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所以只有一個小廝在守著門,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都是在安親貝勒自己的院子里。
所以彩兒掏出二兩銀子給小廝,告訴她,“薛姨娘喜歡一個人安靜地看書,你拿著這個銀子,去吃杯酒吧,門口有我就夠了?!?/p>
那小廝自然是高高興興地接了銀子,一溜煙兒地就跑了,守書房不是什么好差事,整日里沒什么人來。
薛寶釵進了書房,彩兒把帶來的茶點在書房里間的炕桌上放下后,就出去了。這個炕桌還是薛寶釵要來書房看書后,在書房里間添上的。
薛寶釵每次選好書,總要先在這里看一會兒才走。因著書房前面是個小花園,里間的窗前是一排樹,窗戶的一半高,既能讓人看不到里間的情形,又有光線透進來,所以薛寶釵很喜歡在這里看書。
薛寶釵的手上拿得赫然是昨日的《西廂記》,昨日帶回去看了一些??纱藭r的薛寶釵看不進去,心里總是想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薛寶釵半側(cè)著躺在榻上,直到手里的書被人抽走,薛寶釵抬眸一看,果然是吳真來了。薛寶釵坐起身,并沒有下榻,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吳真一撩袍子,挨著薛寶釵坐下,“這書這么好看,都看出神了?!?/p>
薛寶釵搶過書還是不說話,只是把書放到一旁的炕桌上,吳真也不介意,十分放松地半躺下來,將薛寶釵圈在榻里面,腦袋湊近薛寶釵,用著氣聲說道:“這書確實不錯,可里面的精彩,光看有什么用?!?/p>
薛寶釵抬眼再次看著吳真,心里不由地嗤笑自己,果然是伺候老頭子久了,現(xiàn)在看到一個年輕的,就是這般禁不住撩撥,“除了看看,還能怎么樣?!?/p>
吳真也不是善男,能得安親貝勒喜歡的子侄,也就是一丘之貉,平日里沒少花天酒地,左擁右抱的。
吳真將腦袋又湊近了一些,嘴唇幾乎貼上薛寶釵的臉,看著薛寶釵有些微紅的臉,卻不曾挪開。吳真一下子膽子更大了,手直接摟上了薛寶釵的腰,輕輕摩挲著。
薛寶釵由坐著的姿勢,稍稍往下躺了一躺,伸出手揪住吳真的領(lǐng)口,“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也不介意你要干什么,可我也有我的要求?!?/p>
吳真放開摟著的腰,伸手握住胸前的那只手,饒有興致地開口,“你說說看。”
薛寶釵盯著吳真,“我要一個孩子,必須是男孩,你明白什么意思嗎?”
吳真聽完就笑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生個男孩,對我有什么好處,原本這府里的都是我的?!?/p>
薛寶釵松開手,直接躺下,“我要在這府里好好的舒服的活著,就必須要有一個孩子,而且是兒子。你也不吃虧,等貝勒爺不在了,你的兒子繼承了一切,不也是你的嗎?我只要活得舒服自在就好了?!?/p>
吳真面上不顯,心里嗤笑,一個無知的女人,在后院翻不起什么浪,答應(yīng)了又如何,“好啊,我答應(yīng)你?!?/p>
一男一女在書房隔壁的小小里間里,就這樣達成了一個無恥的協(xié)議。
等到薛寶釵從里間出來時,面色潮紅,衣服也有些皺巴巴的,頭上的釵更是歪歪斜斜的,薛寶釵喊了彩兒進來,自己這副樣子根本不能出門,一出去叫人撞見,都知道她做了什么。
彩兒進來看了一眼薛寶釵,就開始上手替薛寶釵整理儀容,等仔細看了一圈,沒什么問題后,才扶著薛寶釵走出了書房。
薛寶釵一走,吳真才從里間的榻上起身,此時的吳真衣服松松垮垮地攏在身上,裸露的皮膚泛著紅。他站起身,穿好衣服,理平整了以后,隨手拿了本書,也出了書房。
薛寶釵步履匆匆地回了房,她去書房的時間比往常久,生怕路上遇到人?;氐椒坷?,關(guān)上門,薛寶釵才松一口氣,歪倒在床上,“彩兒,我歇一歇。”
“好?!辈蕛禾嫜氣O將床帳放下后,關(guān)門出去了。薛寶釵此刻其實并無睡意,她睜著眼睛看著頭頂?shù)膸ぷ?,眼角滑下來一滴淚,臉上卻好似帶著笑。
薛寶釵啊薛寶釵,如今你已經(jīng)墮落如斯,跟自己丈夫的侄子廝混在一起,只是為了求一個孩子,多可悲啊。
薛寶釵緩緩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淚痕,自己已經(jīng)犧牲到了這個地步,那么就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在這府里占有一席之地。
薛寶釵回憶起剛剛在書房里間的事情,也是剛剛才知道,正常的男女之事原來是這種感覺,自己伺候貝勒爺,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果然貝勒爺是老了,滿足不了自己了么,所以也總是懷不上孩子,還是年輕好啊。薛寶釵又沉浸在回憶里,她覺得自己經(jīng)此一事,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跟吳真的一通廝混,就好像全身的毛孔都訴說著舒暢。
薛寶釵想到了吳真說的,明日找時間再來府里,她又覺得這日子不那么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