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焚心以火
劉老根哆嗦著給大隊長卷旱煙，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隊…隊長，咋…咋回事啊？都一年多了，秦副咋…咋突然想起這…這娘們了？”他瞥了一眼蜷在角落、眼神空洞的我，“我這…這輩子沒沾過女人味兒，好容易…咋能說走就走？”
“不然呢？”大隊長一瞪眼，目光掃過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看看！人都被你折騰成啥樣了？！少廢話！秦副要看出端倪，咱倆都得完蛋！聽說他…快轉(zhuǎn)正了！”
“??？！”劉老根的臉瞬間灰敗，不舍又貪婪地舔著嘴唇，“可惜…太可惜了…隊長，跟秦副說…說她不想回了？”
我的身體幾不可察地一顫。
大隊長氣笑了，一巴掌扇過去：“你腦子讓馬踢了？人家男人是秦副！缺你這口餿飯？撒謊？上邊查下來，老子跟你一起死！”他如此驚惶，只因這馬廄的?？屠?，也有他的身影。一壺劣酒，一塊羊肉，便能從劉老根手中換取片刻的“歡愉”。
“行了！”大隊長甩下一套粗布衣褲，“人快到了！麻溜點！最多…再給你拖倆鐘頭！把她弄干凈，穿上！還有，嘴給我封嚴實嘍！”
“是是是......”劉老根點頭哈腰送走人。
他轉(zhuǎn)回身，盯著我，渾濁的眼里翻涌著不甘與最后的欲念。猛地，他撲上來，將我按倒在冰冷的地面。
“好姑娘…乖…最后陪老子一回！回城里，沒那么多野漢子伺候，你這身子…怕要想得慌！”他喘著粗氣，動作粗暴，在我耳邊惡狠狠地低語：
“聽好了！敢說出去半個字，死的是你！老子五十多了，在你身上快活夠了，值了！你呢？說出去，秦副還不得把你丟回來？大人物，能要你這破鞋？”
惡臭的氣息噴在臉上，話語如同毒液灌入耳中。我閉上眼，胃里翻江倒海。畜生！
約莫十分鐘，他哆嗦著結(jié)束。胡亂給我擦洗，套上那身粗布衣褲。剛弄停當，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在門外炸響！
劉老根如驚弓之鳥，最后狠狠掐了我大腿一把：“記牢了！騷貨！”猛地將我推出門。
門外，停著一輛嶄新的吉普。
車旁，身著制服的賀東望見我，瞳孔驟然緊縮，失聲道：“語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