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突然停了，盯著屏幕笑，眼里閃著詭異的光：“你果然還是在乎的……”
“倩倩，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你?！被魰r年的聲音發(fā)顫，帶著哭腔，“都是柳如煙的錯，是她騙了我們……你回來好不好？”
“她的錯？”我對著屏幕冷笑，“那你呢？霍時年，你就干凈？現(xiàn)在看她被蛇咬覺得痛快了？當初我爸被蛇咬得在ICU里斷氣時，你在哪兒？”
我頓了頓：“正你摟著柳如煙在夏威夷的沙灘上碰杯時，我爸的心電圖剛拉成直線?！?/p>
悲痛的情緒又一次灌上我的心頭，壓得我開始哽咽，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只見他的臉褪盡血色，嘴唇一張一合，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視頻里的鐵籠晃了晃，柳如煙的呻吟已經細若游絲。
她的胳膊上的傷口爬滿紫黑的紋路，蛇毒正往心臟鉆。
“你以為折磨她就能換來我的原諒嗎？”我往前傾身，鏡頭里我的眼神比蛇牙還利，許久吐出一句話，“你愛怎么樣就怎樣，跟我已經沒關系了?！?/p>
霍時年的胸膛劇烈起伏，手背上青筋暴起。
籠子里的蛇又開始蠕動，柳如煙渾身青紫，嘴唇也變得嚇人，連睜眼的力氣都快沒了。
“對了”，我忽然笑了，語氣輕快，“林深剛才跟我表白了。他說想跟我重新開始。這里的人干凈，日子也清凈，我打算答應他?！?/p>
我側過身，讓林深湊過來。他正拿著削好的蘋果，自然地喂到我嘴邊，拇指擦過我的唇角，動作輕柔，我們像一對戀人一般親密。
“你看”，我咬著蘋果，“沒有你，我只能過得更好?！?/p>
霍時年踹向鐵籠，聲音發(fā)顫：“倩倩，你忘了嗎？訂婚時你說要種滿月季，要生兩個孩子，要跟我守著小家變老……都是騙我的嗎？”
我嗤笑，“沒領證沒成夫妻，是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想著差點跟你這種人渣在一起，我就覺得惡心?！?/p>
他突然不吼了。
幾秒后，鏡頭被拾起來，對準他猩紅的眼，近乎乞求的開口：“倩倩，我會找到你的，我會等你原諒我的那天。”
“隨你。”我掛斷視頻，拉黑號碼。
轉身時，林深遞來一杯溫水，指尖輕輕按住我發(fā)顫的手。
“沒事，有我在，”
我喝了口溫水，輕輕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林深帶我去看畫展，陪我去公園寫生，他從不問過去，只在意我今天開不開心。
一周后，林深接了個電話，回來時臉色凝重：“國內消息，霍時年把柳如煙拖進醫(yī)院，剛治好，就又讓蛇咬一次。他就是要讓她疼，一點點熬到死?！?/p>
我握著畫筆的手頓了頓，顏料滴在畫布上，暈開一小團灰。
“他還放話”，林深看著我，眼神復雜，“要親自來國外接你回家?！?/p>
我盯著畫布上那團灰，眼色凝重。
我和他，也算徹底玩完了。
畫展開幕當天，畫廊里擠滿了人。
我穿著林深送的米白色長裙，正給一幅《遠山》簽名字。
助理突然跑過來，臉色又驚又喜：“倩倩姐，所有畫都被人買走了！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