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yī)仙谷的傳人,藥方千金難求。
前世,侯爺病重,我耗盡心血研出救命方。
卻被庶弟宗繼昌搶先一步拿出:
「你搶走我神醫(yī)傳人的身份我不怪你?!?/p>
「但你故意拖延侯爺病情,索要天價(jià)診金,謀財(cái)害命,我不能坐視不管?!?/p>
正要辯解,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卻幫對方一起指證我:
「你一門心思想著如何謀害繼昌,根本不會治病救人。」
惱羞成怒的侯夫人挑斷我手筋,將我丟出侯府。
我祈求知情的父親幫我證明清白,他卻親手將我推入地獄:
「宗家沒有你這種為了手段毒辣之人,滾出去!」
所有人都認(rèn)定我是盜走庶弟身份的壞人,對我惡言相向,拳打腳踢。
我被毆打致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侯府診治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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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神醫(yī)!求您了!救救我夫君!只要能救夫君,我靖安侯府傾家蕩產(chǎn),也定當(dāng)奉上!」
喉嚨里那股濃重的鐵銹味還沒散盡,皮肉被挑開的劇痛似乎還殘留在筋骨里。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像溺水的人終于浮出水面。
侯夫人的話,讓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眼前靖安侯夫人王氏那張保養(yǎng)得宜、此刻卻寫滿絕望和哀求的臉。
可這份哀求,很快會變成最鋒利的屠刀,挑斷我手筋,把我丟進(jìn)無間地獄。
正當(dāng)我猶豫如何婉拒時(shí)。
這時(shí),一個(gè)充滿譏諷和惡意的女聲突兀地插了進(jìn)來:
「宗清明,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肯出手救人?」
沈冰冰不知何時(shí)走了進(jìn)來,就站在王氏身側(cè)。
她惋惜的語氣哀其不幸:
「侯爺和夫人伉儷情深?!?/p>
「侯夫人給三萬兩黃金夠多了,你別太貪婪了?!?/p>
王氏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向我的目光里,那份剛剛升起的希冀被濃重的疑慮取代。
周圍的幾個(gè)侯府仆婦和管事,也紛紛皺起眉頭,竊竊私語起來。
我心中冷笑。
前世,沈冰冰這番話,就是在王氏心中種下了第一根毒刺!讓我百口莫辯!
我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針,直直刺向沈冰冰:
「沈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p>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索要天價(jià)診金了?」
「還是說,沈姑娘未卜先知,已經(jīng)替我定好了診金的價(ji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