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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蘇之玥終于醒過來。
她剛睜開眼,迎面就挨了王氏一記響亮的耳光!
“不知羞恥的賤蹄子!竟敢背著我兒勾搭外男!”
蘇之玥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回過神,怒聲質(zhì)問:“欲加之罪,無憑無據(jù),你憑什么打我?!”
“誰說沒證據(jù)?”
沈青青撩簾進來,眼角帶淚,語氣卻十分篤定。
“我親眼看見姐姐和陸小侯爺舉止親昵,相談甚歡!不由得心生懷疑,可誰知,走近后竟然聽到......聽到.......”
魏景行臉色陰沉:“聽到了什么?”
“聽到了極其香艷露骨的內(nèi)容!”丫鬟接過話茬,眉飛色舞道:“陸小侯爺生性風(fēng)流,慣愛去風(fēng)雅場所,其實他早就認(rèn)識蘇之玥,還說她是花魁娘子呢!難怪又會彈琴又會勾搭人,原來是花樓之女!哼,沈府是清流人家,怎么會允許這種腌臜事發(fā)生?我家小姐心善,上前勸阻,不料卻被蘇之玥推下水!”
魏景行勃然變色,手緊緊握成拳,骨節(jié)泛白。
“蘇之玥,她說得是真的?”
“一派胡言!魏景行,我發(fā)誓,我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望著蘇之玥堅定的眼神,魏景行心里五味雜陳,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理不清,想不通。
他一時間陷入迷茫,猶豫不決。
“景行哥?!鄙蚯嗲嗤蝗粏柕溃骸澳懔私饨憬愕倪^去嗎?她是哪里人?家中還有誰?你都知道嗎?”
魏景行張了張口,愣在原地。
他確實一無所知。
見狀,沈青青嘆氣:“看來......姐姐對你并非真心?!?/p>
這句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魏景行咬牙不語,眼里滿是被人背叛后的憤怒與失望。
王氏氣沖沖道:“不守婦道!按規(guī)矩,要滾釘板!”
蘇之玥驚恐地瞪大雙眼。
滾釘板,相當(dāng)于在陰曹地府走一遭,這是想要她的命!
蘇之玥連忙看向魏景行,可后者卻轉(zhuǎn)過臉,避開了她的目光。
沈青青一邊裝作勸架,一邊朝丫鬟使了個眼色。
不多時,幾名家丁就沖了進來,將蘇之玥牢牢按住。
“放肆!”蘇之玥掙扎道:“若我真的有罪,也是應(yīng)當(dāng)送到衙門去,還輪不到你們動手!”
王氏啐了一口,罵道:“我呸!家丑不能外揚,你懂什么?不檢點,就該受罰!”
“你們沒有證據(jù)!怎敢對我用私刑?!這是犯法的!”
“這里是尚書大人的府中,而且沈姑娘還是當(dāng)今公主,她就是法律!你若不服,死后去閻王那兒告狀吧!”
家丁將蘇之玥拖到院中,隨著沈青青一聲令下,蘇之玥被死死地按到釘板上。
“啊——”
她痛苦地喊出聲。
密密麻麻的鐵釘扎進皮肉,尖銳鋒利,鮮血溢出衣衫,不多時就留下一片刺眼的猩紅。
家丁們拉動繩索,釘板在她身上滾動。
撕扯傳來,痛楚如潮水般席卷全身,蘇之玥慘叫不已,嗓子都已沙啞。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酷刑才結(jié)束。
蘇之玥躺在地上,臉上毫無血色,慘白如紙,一雙空洞的眼望向天邊明月。
見到這番殘景,魏景行喉結(jié)滾動,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景行哥,這幾天就讓姐姐在我這兒養(yǎng)傷吧,不然她這副模樣回去,會讓左鄰右舍懷疑的。”
望著善解人意的沈青青,魏景行點了點頭:“麻煩你了?!?/p>
“不麻煩?!?/p>
沈青青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光。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