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笛兒再次哽住。要不是還清楚的意識到現(xiàn)在用的是薄越的臉,她就要伸手捂臉了。
救命,好丟臉啊。薄越仿佛能夠聽到她的心聲一般,
淡淡開口道:“丟的是我的臉,又不是你的臉?!币矊ε?。
姜笛兒感覺自己好了一點。
隨即又忍不住嘟囔道:“……這事我不是也幫你圓回來了嗎?
”薄越點頭:“確實,
你后來在幕后采訪里表示你只是想起了一個叫‘解解”的小女孩,長相和那個哭寶寶差不多,
所以一時喊茬了?!闭f完,薄越忍不住補刀道:“不過這種漏洞百出的解釋,
除了讓一堆人瘋狂探尋那個并不存在的叫‘解解’的小女孩外,應(yīng)該沒多少人會信吧?
”姜笛兒死鴨子嘴硬道:“還是有很多人信的吧……”薄越抿了下唇,
不知怎么又有點想笑,但他最后只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事除了讓他身上莫名奇妙多了個沙雕梗外,其實對他影響并不算大。想到這里,
薄越便放過了這個話頭,繼續(xù)和姜笛兒分析身體互換的信息。
“我們之所以今天才能面對面見一次,是因為六天前,我考慮再三,
還是在你的多次請求下,答應(yīng)為你救場,
替你在國外演完電影《跨國奇戀》里的所有客串戲份。殺青時,
導(dǎo)演、對手戲演員和其他工作人員應(yīng)該都挺滿意的,
各種夸贊的博文讓‘姜笛兒’這個名字又多了一陣熱度。而你,在前六天里,也很繁忙。
有一半的時間里,在替我參加活動,另一半的時間,在替我吃東西……”額,
這聽起來自己好像比“盡職盡責”的薄越差太遠了。
姜笛兒忍不住小聲為自己辯解:“是你的經(jīng)紀人說你偏瘦了,
下部電影是在三個月后,所以最近可以多吃點好吃的,
而且我吃完后也有在健身……”作為女藝人,
還是從早年“女團愛豆”轉(zhuǎn)為當下“流量花瓶演員”的女藝人,
對身材管理的要求幾乎從未停過,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吃香吃飽過了。
一朝變成暫時不用拍戲也沒有舞臺要上的男藝人,經(jīng)紀人又說可以多吃點,這誘惑,
實在無法抗拒……“但這十一天,我不僅在替你拍戲,還在替你節(jié)食。
”薄越接話道,語氣聽不出來是什么情緒。好吧,她懺悔。姜笛兒正要再開口,
忽然聽到了熟悉的特設(shè)來電鈴聲。她經(jīng)紀人給她打電話了?
姜笛兒立刻朝薄越看過去。薄越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姜笛兒一眼,直接開了免提。
感情猶如機器的聲音傳了出來:“兩件事——一、公司給你接了個廚藝大賽的綜藝。
二、你想辦法多和薄越接觸。我給你安排當項寒沫的伴娘,就是因為知道薄越也來,
你現(xiàn)在熱度大不如前,蹭一波薄越的熱度,雖然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條隱婚熱搜那么爆,
但肯定也非常有用?!苯褍海骸??!”姜笛兒聽完,一時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擺了。
她下意識去打量薄越的神情,但硬是沒能從“自己”那張臉上看出什么。電話那邊,
經(jīng)紀人等了一會兒,
再次用那平靜無波到有些死氣沉沉的語氣開口:“沒有問題我就掛了。
”姜笛兒表示她很有問題,有非常非常多的問題!但她現(xiàn)在用的是薄越的身體,
根本無法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經(jīng)紀人在半分鐘后直接掛斷了電話。薄越手指稍微一動,
手機便在他指間流暢而利落地轉(zhuǎn)了兩圈,又被他收住握回手里,動作漂亮極了。
他這才抬眼,看向姜笛兒,緩緩開口:“蹭一波熱度?
”姜笛兒:“……”我不是,我沒有。
薄越看姜笛兒用自己的臉做出了有些窘迫的表情,一時竟也覺得新鮮。
他將手機遞過去。姜笛兒不解地看著他。
薄越道:“我以為你有很多話想和你的經(jīng)紀人說——剛看你聽電話時,
用我的臉變出了一堆非常非常非常精彩的表情?!甭牨≡竭B用了三個“非常”,
姜笛兒感覺自己更尷尬了,連忙拿過手機。“我確實有非常非常非常多的話要和他談?wù)劊?/p>
”電話她接不了,但微信聊天她可以!薄越聽到三個“非?!?,
總覺得姜笛兒是在學(xué)他,但他沒有證據(jù),只忍不住微微挑了一下眉。又有點想笑了。
明明他并不是一個愛笑的人。薄越下意識抬手,還沒碰到唇角又停住,
想起這不是他的臉。他不動聲色地放下手,轉(zhuǎn)而去看拿著手機不停打字的姜笛兒。
嗯……估計是她這具身體比較容易笑吧。薄越想。
姜笛兒不知道薄越在琢磨什么,她只一個勁地和經(jīng)紀人較勁。
姜笛兒:【……我什么時候同意蹭薄越熱度了?
】經(jīng)紀人:【幫你談下項寒沫伴娘時,你不是挺開心的嗎?
】姜笛兒:“……”那是因為可以有合理的場合和薄越面對面見面,
討論身體互換的事了,她當然開心。而且,不是說她當伴娘是被邀請的嗎?
當時她還奇怪,明明她和項寒沫一點兒也不熟……結(jié)果,這是拿錢談下來的?
天啊,怎么會有人結(jié)婚伴娘是可以談的啊?!
?_?經(jīng)紀人:【而且三年前都蹭過一次了,當初隱婚那波炒作堪稱完美,
那時可以,現(xiàn)在為什么不同意?】姜笛兒:“……”姜笛兒要氣成河豚了。
她飛速打字,一連發(fā)了好幾條過去。姜笛兒:【啊啊啊我這幾年解釋多少次了,
你作為我經(jīng)紀人為什么還不信?】姜笛兒:【我當初是真的無意中說了夢話,
不是故意的!】姜笛兒:【但凡有一點故意,我天打雷劈好吧!】激烈反駁后,
姜笛兒深吸一口氣,情緒漸漸穩(wěn)了下來。姜笛兒:【好了,先不說這個了。
那個廚藝大賽的綜藝是怎么回事?我做飯是什么垃圾水平公司不知道嗎?
】經(jīng)紀人:【知道啊——黑暗料理、害怕有毒、一踏糊涂、難以下咽、狗都不吃!
】姜笛兒:“……”姜笛兒看著這一個接一個的四字成語和詞語,
感覺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嚨里。行了,她知道她在廚藝上沒有半分天賦,
但倒也不必評價的這么狠。?(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