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無不面露驚羨。
那個十六歲就一統(tǒng)北疆的少年將軍,他又回來了。
“這只白狐,是我特意獵給你的。”
景鈺迎著眾人的目光,走到我面前。
“聽欽天監(jiān)說,今年的冬天會特別冷,回去就讓人給你做成狐裘?!?/p>
他的目光真摯而熱烈,我承認(rèn)有些心動了。
但重活一世,我已知曉男女情愛最是短暫易變。
景恒看著我們,眼神突然變得狠戾。
只見他一招手,刺客從四面八方而來。
大多數(shù)刺客是朝著景鈺去的。
少部分朝著圣上去了。
他竟想弒父殺兄,多么大逆不道。
與此同時,西南將軍也帶著精兵沖了進(jìn)來。
丞相跟肖婉立刻躲到了西南將軍身后。
一時間,宴席上的人亂作一團(tuán)。
景鈺抱住我,趁著混亂直奔圣上,將我們護(hù)在身后。
打小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根本無人能進(jìn)得了身。
只見他吹一吹響指,無數(shù)士兵沖了進(jìn)來。
人數(shù)遠(yuǎn)比西南將軍帶來的人要多。
很快,叛軍都被抓獲。
眼見失勢,景恒急忙跪地求饒。
“父皇,我知錯了,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求你放過我。”
貴妃娘娘也匆匆跑了進(jìn)來,匍匐跪倒在地。
“圣上,恒兒也是受人唆使,他本意不壞的,求您看在臣妾的份上饒了他一命吧,他再也不敢了。”
“哼!看在你與丞相合謀毒害朕的份上?!”
圣上氣得將桌上的酒盞全部掀翻。
“肖氏,你以為你與你母家背地里做的那些勾當(dāng)我當(dāng)真不知?!”
圣上深吸一口氣,
“今日本是我給你們的最后一次機會,我原以為你們只是要景鈺的命,不曾想連朕也不放過?!?/p>
眼見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景恒直接站起身,眼底猩紅:
“父皇,太子之位本就是我的,要不是你出爾反爾,我何至于出此下策!”
“你明明說只要我有了子嗣,堵住悠悠眾口,就能繼任大統(tǒng)。”
“結(jié)果呢!景鈺一好,你迫不及待就把太子之位給了他,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肖貴妃著急地扯著景恒,生怕他再多說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誰說你有子嗣?肖婉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我緩緩開口,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你胡說,我肚子里的就是皇孫,是你對二皇子愛而不得,就想毀了他的孩子。”
此刻,肖婉已經(jīng)緊張得不成樣子。
景恒滿臉悲憤地瞪著我。
“顧清月,你個毒婦,你害我還不夠,現(xiàn)在還想污蔑我的孩子?”
“景恒,我摸過你的脈象,你根本沒有綿延子嗣的能力?!?/p>
我轉(zhuǎn)頭,朝圣上行禮,
“陛下,未免混淆皇室血脈,您只需找太醫(yī)一探便知。”
圣上微微點頭,守在一旁的太醫(yī)急忙上前為景恒號脈。
良久,太醫(yī)顫顫巍巍地跪地,汗珠隨之滑落在地上。
“圣上,二皇子他...確實患有絕嗣之癥?!?/p>
話落,眾人皆倒吸一口氣。
面面相覷地看著圣上,生怕在此時觸怒龍威。
肖婉無力地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