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zāi)民太多,爹在客棧不停取血,救下眾人后虛弱不堪。
當(dāng)?shù)乜h令知曉此事后,逼迫我父親畫數(shù)不盡的金銀財寶。
我爹不從,我娘也因此被逼死。
而爹耗盡最后精血畫了只大鵬鳥,將還是幼童的我遠送至莫虛道觀。
他臨死前叮囑我做普通人,絕不可違背祖訓(xùn)。
我打開門。
“春花見過我爹?蘇小姐恐怕誤會了,在下是孤兒,從小在道觀長大?!?/p>
“珩哥哥,你手上不是有神筆一脈的胎記嗎?”
她說的是我左手上的黑斑。
我提前將其畫淡,偽裝成受傷的瘢痕。
見我抬手變淡許多的痕跡,蘇婉臉色一沉。
“春花這個蠢貨!看我不打死她!”
她,的確該死了。
蘇婉沒有憐憫之心,時常拿丫鬟射箭練手。
死在她箭下的冤魂數(shù)不勝數(shù),這次遭殃的自然是春花。
不出所料,春花的手臂被蘇婉射穿。
大夫無能為力,春花懇求我救她。
這一世我無視了她的求救。
前世是另一個丫鬟受傷,我不忍心便割血為其畫了一條手臂。
那新臂比原本的手更加纖細柔美。
蘇婉也是在那時意識到我不僅能給她畫金銀財寶,還能為她改頭換面。
看我無法施救,秦管家慌忙去尋馬昭硯,坊間都傳他是神筆后人。
我早已提前讓馬昭硯外出幾日,正好不在。
當(dāng)春花聽說馬公子外出采風(fēng)不知何時歸期后,暈死過去。
我大力拍醒她,但力道遠不如前世她用刀割我血肉時重。
蘇婉看著春花血淋淋的手臂,毫無心疼之意,甚至還有一絲厭惡。
我勸蘇婉救人,畢竟是侍奉她多年的貼身丫鬟,可這位大小姐卻嫌血腥味太重避而遠之。
她呵斥春花別貼近她,免得弄臟了裙擺。
命人能救即救,救不了扔亂葬崗就是。
我前世怎會心悅于這樣一個蛇蝎心腸之人!
最終,春花死了。
前世我死的時候,秦管家嘲笑我是困于祖訓(xùn)的傻子。
這一世,他卻只能抱著自己唯一的女兒痛不欲生,哭聲響徹整個蘇府。
不久后,馬昭硯被招進尚書府。
蘇婉不顧男女有別,拉起他的手,看到有墨痕,這才展開笑顏。
“你就是昭硯哥哥吧,聽我爹說你有畫物成真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