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朝我走來,站在高處低眉一瞥:“聽聞你與婉兒在街上鬧別扭,你可知丟的不僅是你的人,更是我尚書府的臉面!”
上一個不愿娶蘇婉的人被蘇家砍去四肢扔進(jìn)了河里。
“能成為蘇家女婿是晚輩的榮幸,只是小人自知門第寒微配不上大小姐,嫡出小姐與貴家公子才是良配?!?/p>
“您的知遇之恩小人無以為報,希望求娶蘇二小姐,入贅蘇家?!?/p>
他這才走下階梯扶起跪地的我。
“你是說莊子上那個瘸子?”
“是的?!?/p>
“老爺,墨珩說得不無道理,我家婉婉可是嫡出,該入皇家才是。蘇芷在莊子上也有小五年了,怎么也是蘇家骨肉也該回來了?!?/p>
蘇夫人快步來到書房,算算時間,那人該出現(xiàn)了。
“夫人也不看看你生的什么女兒,就她那張臉還想嫁進(jìn)宮,癡人說夢!”
二人眼神示意,我退出了房間。
“老爺,晟京剛來了位畫師,聽聞他可以令畫成真,此人姓馬,莫不是您苦尋的畫仙后人?”
“來人,備馬車!”
我勾了勾嘴角,這血放得真值。
在去見蘇璟前,我借口更衣回了趟房間,取血畫了一男子。
此人風(fēng)度偏偏,畫技了得,我為他取名馬昭硯。
我所畫之物,自然為我是從,非真人便不會被蠱蟲所惑。
一個時辰不到,馬昭硯便用畫換取了黃金百兩,而那家當(dāng)鋪是蘇夫人的產(chǎn)業(yè)。
坊間也開始傳言,馬昭硯定是神筆后人。
“昭”為彰顯,“硯”為筆魂,馬昭硯不就是“彰顯神筆之魂”之意。
好冷!為私欲作畫的后果是受到寒冰之苦。
上一世,我為了蘇婉幾乎日日取血,只期待與她成親后白首不相離。
今日這痛不及前世萬分之一,我要她蘇婉萬劫不復(fù)!
寒刀刮骨般的疼痛令我昏死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又聽到了那惡心的聲音。
“珩哥哥,你快開門,婉兒不要嫁給那個什么馬公子,我知道你才是神筆后人!”
“春花都告訴我了,你爹的事……”
前世蘇婉之所以對我下蠱,便是聽春花所言。
這丫鬟的老家曾遭洪災(zāi),當(dāng)年我們一家正好游歷至此。
那是史書記載以來,最嚴(yán)重的一次洪水。
我爹不忍死傷無數(shù)便取血作畫,繪船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