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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宋時念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轉身,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啪!”
我被打得偏過頭,臉頰火辣辣地疼。
“陸深!你太過分了!竟然連下毒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澤遠不過是讓你為他祈福,你居然要置他于死地??!”
她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惡毒!”
我三天沒進過廚房了,怎么可能是我下的毒。
我正要解釋,陳澤遠就被人扶著過來了。
他臉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時念,別怪深哥......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陳澤遠看似在為我解釋,實則每一句話都在火上澆油。
“深哥他可能......只是太想讓我離開你了吧?!?/p>
宋時念眼里的心疼和怒火更盛。
她溫柔地扶著陳澤遠,回頭看我的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給他磕頭道歉!磕一百個!”
“直到澤遠原諒你為止!”
我冷冷地看著她。
“我沒錯,為什么要道歉?”
“還敢嘴硬!”
宋時念徹底被激怒。
“來人!按著他!給我磕!”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一邊一個,死死地按住我的肩膀。
我激烈地掙扎。
他們便用膝蓋頂住我的后腰,將我的頭,一次又一次地,重重地砸向冰冷堅硬的地面。
咚!
咚!
......
直到我頭破血流,意識渙散,陳澤遠才“好心”地開口。
“時念,算了,別為了我生氣?!?/p>
他裝模作樣地走過來,想要扶我。
“你看,深哥都流血了。”
就在陳澤遠的手碰到我的瞬間,他發(fā)出一聲痛呼,往后一倒。
與此同時,我清楚地看到,他用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掐出了一道刺目的紅痕。
“??!你......你掐我......”他滿眼驚恐和委屈。
宋時念毫不猶豫相信了他。
“把他給我綁起來!手腳都綁上!讓他跪足三個小時!一分鐘都不能少!”
她扶著陳澤遠,心疼地離開了。
祠堂里,只剩下我和兩個面無表情的保鏢。
沒多久,陳澤遠的命令通過對講機傳了過來。
“從今天起,讓他每天跪五個小時?!?/p>
“對著牌位,磕一千個頭。”
“少一個,你們就自己看著辦。”
看守我的下人面露難色,卻不敢違抗。
接下來的幾天,是地獄般的折磨。
我被綁著,被迫跪在冰冷的地上。
機械地,重復地,磕頭。
一千個。
每天一千個。
額頭上的傷口,舊的還沒結痂,新的又裂開了。
血肉模糊。
終于,在第三天,我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放過我。
陳澤遠下令,讓人架著我暈迷的身體,繼續(xù)磕。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劇痛驚醒。
是醫(yī)生在給我處理傷口。
我猛地睜開眼,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女兒!
我掙扎著爬起來,沖出房間。
我找到了女兒的房間。
推開門,我看到她小小的身體躺在床上,臉色難看,呼吸急促。
我伸手摸她的額頭,她發(fā)燒了。
高燒不退,已經意識模糊了。
“笑笑,醒醒!”我心急如焚地喊著她的名字。
就在這時,陳澤遠的人過來了。
“先生,該去祠堂了?!?/p>
他們面無表情地要來拉我。
我一把推開他們往外沖。
我找到了宋時念。
她正和陳澤遠在花園里喝下午茶,有說有笑。
“宋時念!”我沖過去,“笑笑發(fā)高燒了!快讓我送她去醫(yī)院!”
陳澤遠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關切”。
“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發(fā)高燒呢?”
他看著宋時念,語氣充滿了暗示。
“時念,為我祈福的儀式一旦開始,是不能中斷的。否則,我......我可能會遭到更可怕的報應?!?/p>
他綠茶味十足地看向我。
“深哥你......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我遭到報應所以才謊稱笑笑發(fā)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