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也料不到,公主母妃被打入冷宮,又被檢舉其外家勢力強大,軍隊在手勾結(jié)外邦。
帝王震怒,將寵妃賜死,僅一日光景,公主皇子就被貶為庶民,將軍府上下流放千里。
裴家軍中沒有死在戰(zhàn)場的弟兄們,死在了牢獄。
沈元柯駙馬美夢還未做個安穩(wěn),就被打成了人人避讓的階下囚。
他在府外跪了三日,求家里救他。
嫡母以淚洗面,求我爹開門。
可帝王命誰敢違抗?
我爹怕被牽連,府門第四日才開,開門就將沈元柯打了回去。
父母愛子,卻沒有愛到能以命換命。
聽聞沈元柯受不住流放之苦,自絕于無邊大漠。
家里想悄悄為沈元柯發(fā)喪,派了人催我回去。
我剛出許府,便看到門外有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乞兒。
心生不忍,就叫人拿了糕點準備遞給他。
誰知乞兒卻猛地跳起,一把匕首直直刺進我的胸膛。
他掀開臉前的頭發(fā),露出一張陰森的笑臉,是沈元柯。
他手握匕首又往前進了三分,對我喊叫:
“憑什么?明明我才是高貴的嫡子,尊貴的駙馬!”
“為什么到頭來你這個卑賤的庶子卻活得比我好!”
“我不甘心!”
沈元柯臉上是我胸口濺出的斑點鮮血,他嘴角流涎,狀似瘋魔。
他真的瘋了。
所以他在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入贅許家。
他不知道,許家的贅婿可不比駙馬好當。
我與沈元柯在我揭下皇榜后的第十日成親。
本應按照皇榜即日迎娶公主。
沈元柯卻借口說我們兄弟二人感情好,理應同時娶親,再者也讓公主府多些籌備婚禮的時間。
實際上他只是想拖延我享受駙馬清福的時間罷了。
我少享受一天,離公主被貶,全家流放就多近一天。
我穿著駙馬喜袍,騎著高頭駿馬穿過長街,迎著路人艷羨的眼光入了駙馬府。
晚宴過后,婢女們有條不紊地引我入了新房。
我揭開公主的團扇,一張清麗俊俏的臉撞進了我的眼里,看得我一時發(fā)愣。
公主扔了團扇,站起身來揉肩踢腿,回頭沖我笑臉盈盈:“本公主坐著屁股都要麻了,駙馬快來給我揉揉?!?/p>
我忙不迭地應聲,上前扶住了她的腰,按照她的指示給她捏腿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