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嫡兄同時(shí)定親。
他借著與我相似容貌做了駙馬,我便入贅商賈。
誰想到帝王之心不可測(cè),一夜間公主淪為階下囚,連帶著駙馬流放千里。
而我連中三元登科,春風(fēng)得意。世人都說男人美事升官發(fā)財(cái)死老婆,我占個(gè)全須。
我的嫡兄卻死在了無邊大漠。
家里為嫡兄發(fā)喪那天,我欲施舍路邊襤褸乞兒,卻不想被他一刀斃命。
乞兒露出一張垢面,是我的嫡兄。
再睜眼,我們又回到了加冠之日。
這次,他搶先說心儀商家小姐已久,非她不娶。
……
沈元柯?lián)屜纫徊侥孟铝嗽S家的信物,我便知道他也重生了。
前世,他對(duì)許家嫌棄至極,說那許家商戶腰纏萬貫卻地位低賤,入贅更是折損身份。
“倒是與庶弟相配?!?/p>
今生,他仍然瞧不起許家,卻佯裝傲骨折腰:“如今家里入不敷出,一味地削減開支不是辦法,我是嫡子,理應(yīng)為家里分憂?!?/p>
嫡母最是疼他,一時(shí)驚詫碎了茶盞。
“我兒乃展翅大鵬,怎能入贅商戶?”
沈元柯同嫡母耳語了一番,而后勢(shì)在必得地瞥了我一眼。
嫡母咬牙同意了。
兩日之后,我揭了公主貼的皇榜,那是一張我的畫像。
前世,沈元柯頂著與我相似容貌做了駙馬。
今生,這駙馬可輪到我做了。
前世的我根本沒有選擇。
家里積蓄虧空,急需銀錢貼補(bǔ),只好與商戶結(jié)親。
將我“嫁”了出去。
兩日之后,城里放了皇榜,說公主早前偶然瞧見一男子,回府后心心念念,茶飯不思。
因此放榜尋此男子,若未婚即日招做駙馬。
那畫像的人長眉細(xì)眼,唇下一枚小痣,分明是我。
可沈元柯卻說我已與許家定親,那就是與公主沒了緣分,倒不如許他這富貴駙馬。
他青云直上之時(shí),還怕我這位庶弟不跟著雞犬升天?
于是他用銀針烤火,點(diǎn)了我的小痣,又自己在臉上刺青做了一枚一樣的痣,揭了皇榜,迎娶公主。
他高頭大馬長街過,俊俏風(fēng)流惹公主青睞,我乘著一頂小轎被悄悄送進(jìn)許府。
他是嫡子,能做鵬程萬里的駙馬爺,我是庶子,只能做抬不起頭的商戶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