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想清楚了,你這樣卑賤出身的刁民,是永遠(yuǎn)配不上我這位侯府貴公子的?!?/p>
「寫下和離書,我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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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母親身旁,低聲和她說了幾句。
她皺了皺眉,還是按照我所言寫下了和離書。
寫完后,我娘直接將和離書丟到了我爹跟前。
我爹看也沒看,拿著就要往外走。
我連忙攔住他。
「李老爺,以防萬一我還是提前同你說清楚的好?!?/p>
「這和離書上是寫得很清楚的,你是凈身出戶。可別到時候又領(lǐng)著人前來鬧事說我們貪污你的錢財。」
我爹一怔,拿起和離書看了下,隨即放下。
「無所謂,我本就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你們沈家的東西都沾滿了銅臭之味,也配不上我的身份?!?/p>
「可我是無所謂,但你們就不怕名聲受損嗎?」
我笑了,這是既要又要了。
既要維持自己的清高,淡泊名利,卻又舍不得這些金銀俗物。
就像以往,他若真是嫌棄看不上,又何必收我娘為他買的那堆貴重物件。
還要反過來怪罪我娘不懂他。
我冷冷一笑,「這一點倒不用李老爺來替我們操心了?!?/p>
「娘親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靠的是足夠的本事,以及這么多年積累下來的名聲?!?/p>
「我相信,外人并不會因為父親和離一事,就不光顧我們家的鋪子了?!?/p>
更何況這一次有我在,我說什么也不會讓前世的事再發(fā)生了。
我頓了頓,笑著繼續(xù)說道:「更何況,我朝可是規(guī)定了,男子入贅夫妻和離,丈夫并不能分走妻家的家產(chǎn)?!?/p>
前世母親也是因為怕我在侯府過得不好,平日里在銀兩上斤斤計較的母親,愣是拿出了自己的一大半身家分給了我爹。
最后卻給大伯做了嫁衣。
這一世,我都沒同父親走呢,又憑什么再給他銀子?
我爹抿了抿嘴,淡淡說道。
「罷了,隨你們好了。早就知曉商人無利不起早,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p>
「只是當(dāng)年我高門入贅與你沈家,彩禮也一同搬入了沈府......」
他還沒說完,我娘便氣得打斷了他:
「彩禮?你是不是忘記了,當(dāng)初你入贅與我,要了我千兩白銀,金銀器綢緞哪一樣少了你李家的?可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