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侄兒這次吧?!笔掆暣丝陶婧蠡冢娌恢涝趺锤竿踅淮?,真是魚沒吃成還惹了一身腥。
“都給本王滾!”蕭澈又是一聲冷喝。
衛(wèi)兵們聞聲渾身一顫,迅速撤出寢殿,蕭鈺自知理虧,只有認栽,狼狽地離開戰(zhàn)王府。
晉王府,榮寶堂。
府里的動靜之大,把晉王蕭朗、王妃趙靜儀、世子妃韓汀蘭,還有幾個側妃,甚至連老太妃陳氏都給驚動了。
此刻都焦急地等在殿內。
看著帶傷而歸的蕭鈺,韓汀蘭不禁擔憂道:“世子爺受傷了?快請府醫(yī)過來!”丫鬟月瑤領命而去。
見狀,太妃微微蹙眉,眸色一沉,“到底出了何事?”
她就說府里怎么最近怪事連連,本來求娶的是侯府的大小姐韓云,結果嫁過來的卻是二小姐韓汀蘭。
這些事至今也沒給自己合理的解釋,只說成親時慌亂,喜轎弄混了。這可是圣上賜婚,有這么粗心大意嗎?
如今看二人那眉眼傳情的模樣,當真以為她已老眼昏花不成?
蕭鈺感受到祖母探尋的目光,忙笑答,“祖母不必擔心,孫兒只是擦破點皮,包扎一下,養(yǎng)兩日就好?!?/p>
又道:“都是雞鳴狗盜之輩,已被我擒了送去衙門,祖母安心歇息吧。”
陳太妃還是不信,向來安定的晉王府,守衛(wèi)如此森嚴,竟然大晚上招賊,還能傷了她的孫兒,怎么可能是意外?
她還想再問,蕭朗出言打斷了她:“母妃,時辰不早了,有什么明天再說,梁嬤嬤,扶太妃回去!”
蕭朗越是如此,陳太妃越是懷疑,幾十年的宮闈生活,早已讓她擁有了敏銳的洞察力,今日之事絕不簡單!既然都不說,那她就自己查!
送走了太妃,蘇、柳兩位側妃也跟著告退。
趙王妃和韓汀蘭給蕭鈺處理完傷口也被晉王揮退。
此刻大殿只剩下他們父子。
“如何?”蕭朗開口。
“尋到戰(zhàn)王府,線索斷了,我懷疑就是他所為!”
沈恒就是被他生擒,今日沈宇航被劫,不是他又是誰?
蕭朗點頭。
放眼整個大齊,能跟自己抗衡的也只有這個十六弟了。當初就算皇位傳給老八又如何,自己一樣能拿回來,都怪蕭澈從中作梗,壞了自己的計劃,當真可惡!
想著蕭朗十指緊握成拳,用力擊在桌面上,紫檀茶桌瞬間支離破碎。
“我們已經(jīng)暴露,剩下的人連夜轉移!還有,”蕭朗突然一頓,長長嘆了口氣,閉眼道:“尋個機會,沈恒,不能留了!”
“是!”蕭鈺領命而去。
這邊,戰(zhàn)王府。
蕭澈知道,丟了沈宇航,晉王勢必會懷疑到自己頭上,遂連夜帶他與哥哥相見,之后著人將他送去了江南。
在自己的地盤上總歸更安心,沈宇航是可造之材,順帶讓江行舟請師傅好好栽培一下。
本來他打算今日開始便回書房休息,抱著韓云實在太影響他的睡眠質量了。
可他沒想到,王妃今日給了他這么多的意外。
安頓好一切,他的腳還是不自覺地朝寢殿走去。
檀香裊裊,一室溫馨。
蕭澈輕手輕腳的走進內室。
韓云此刻還蒙頭窩在床上,她睡不著,想著剛剛的場面,便激動不已。
蕭澈不禁好笑,他的王妃就是與眾不同,連睡覺姿勢都是這么奇葩,也不怕悶壞了,想著便要替她拉開被子。
“不要!”韓云大喊。
蕭澈蹙眉,這是沒睡?莫不是受了風寒?不由心下一緊,最近秋意漸濃,夜里著實有些涼了。
“是身體不舒服嗎?本王給你請大夫?!?/p>
“不用!”韓云慌忙探出頭來,臉頰通紅,還有細密的一層薄汗。
蕭澈不禁伸手摸了她臉頰,“都燙成這樣了,需得讓大夫瞧瞧,聽話!”說著就要起身。
“夫君!別......”韓云連忙伸手扯他衣袖,一著急竟忘了自己此刻還沒穿衣服,被子滑落......
蕭澈一怔,臉頰也是瞬間通紅。
韓云慌忙拉起被子遮在胸前,“人家沒病,就是......就是,害羞了?!?/p>
聲音很輕,說到最后幾不可聞,卻讓蕭澈心神一蕩。
“你……你快穿上寢衣,待會,可真要著涼了?!闭f完他轉身要走,必須出門涼快涼快,今日寢殿怎會如此悶熱?
誰知剛邁開腳步,身后便傳來韓云低低的哭泣聲。
“夫君是不是也厭棄我了?”她哽咽道。
此刻因啜泣肩膀微微抖動著,她哭得很是傷心,仿若有滿腹的委屈。
“本王怎會厭棄你,快別哭了?!笔挸夯帕耍屗麑弳柗溉丝梢?,打仗也可以,這哄女孩子他還真不擅長。
只能坐在床邊不停地幫她擦拭眼淚,韓云本就生得絕美,此刻當真是忍淚佯低面,含羞半斂眉。
嫵媚動人,手指劃過她瑩潤的肌膚時,那滑膩的手感,讓蕭澈忍不住沉迷。
“那你為何總躲著我?”她不由小嘴一噘,眉眼含嗔,發(fā)泄著心中的不滿。
蕭澈卻不知如何作答,癡望著她,燭光下那嬌嫩的櫻唇卻越發(fā)迷人起來,二人情不自禁越靠越近。
薄唇輕覆,香軟清甜,讓他忍不住想擷取更多。
唇齒糾纏間,他逐漸迷失,渾身愈發(fā)燥熱。
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欲望,蕭澈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還沒愛上自己,還是再等等,再等等。
“本王還有事忘了安排,云兒先睡吧!”
望著他的背影,韓云不由勾唇一笑,剛剛的感覺很不錯,她能感受到他的愛,只是蕭澈好像還有什么顧慮。
難道是身體原因?
也是,那方面的問題,確實不能勉強!
韓云心中愈發(fā)肯定了這個猜想,那也沒關系,他愛自己,這就夠了。
今生所求,不過就是與皇叔一起攜手,讓前世的惡人都得到應有的報應,他們也能相知相伴恩愛一生。
她此刻心情甚好,很快便睡著了。
蕭澈卻是吹了半夜冷風,歇在了書房。
翌日,剛吃過早飯,蘇管家前來稟報:“王爺,江家家主來信,孟師傅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