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什么絕對的忠誠,僅僅是因為他適合黑暗。
童年的經(jīng)歷讓他難以信任別人,肆意的性格讓他在正常的社會里感到了束縛。
在里世界選擇組織,這是他當時最好的選擇,僅此而已。
即將行駛到目的地時,琴酒敏銳的察覺到了對面高樓傳來的窺視感。
“向左拐。”琴酒下令。
因為開車時間過久,有一點疲憊的格蘭菲迪瞬間清醒,在話音落的下一秒就行駛到了左側(cè)。
“琴酒大人,有狙擊手嗎?”格蘭菲迪將車開到左側(cè)后,下意識的環(huán)顧四周,最后在不遠處的高樓天臺上注視了兩秒。
“嗯,一只老鼠?!?/p>
琴酒在察覺到窺視感后就已經(jīng)猜測到這個任務是陷阱了。
至于這個陷阱是誰下的很明顯,朗姆或者是boss的試探。
太擔心被后浪擠壓的朗姆總想要除掉他,在琴酒真正被立起來,成為牽制他的人前。
有沒有私心這件事只有朗姆最清楚,但是他想要扼殺琴酒這件事,整個日本的組織代號成員都能察覺。
時間已經(jīng)從午夜的天慢慢變成了天邊有微微的魚肚白。
眼底深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倦,琴酒沉著臉的從另一個方向靠近了那座大廈。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將博萊塔的保險打開,塞入大衣口袋,神色自若一步,一步的上了樓。
接收到的任務是前往下面的咖啡廳,在2號座靠窗位置與目標人接頭。
呵,能想出如此明顯又愚蠢的陷阱被組織內(nèi)的人將計就計的這只老鼠未免也太蠢了。
蠢的都讓他有一瞬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是臥底。假的,琴酒絕不會輕易的否定自己下的結(jié)論。
伴隨著他不緊不慢的上樓聲,緊接著的是從上往下慌忙,急迫的腳步聲。
傳來腳步聲的那個人很慌張,仿佛背后有一只張著血口大盆的惡鬼,20多層高的樓,幾乎是一邊跑一邊跳下樓的。
琴酒嗤笑了一聲,站在了一個易防視野不錯樓梯轉(zhuǎn)角的角落位置,擺出一副放松的姿態(tài),背部微微靠墻。
只有大衣口袋里握著手槍的手,才能表明出他真正的目的。
琴酒緊緊盯著樓梯口,不出他所料,在十幾秒后一個男人慌張的與琴酒碰面。
根本沒有想象到情景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嚇得向后退一步,面色漲紅喘著粗氣,嘴蠕動了幾下,才結(jié)結(jié)巴巴又聲音很大虛張聲勢的問琴酒怎么在這里。
“琴!琴酒!你不是做任務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慌張的顫抖著手自認為隱秘的摸自己的背包。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在這里出現(xiàn)一個登山包有多么的突兀。
琴酒看著面前人拙劣的表演,不屑的從喉嚨管里發(fā)出了低低的嗤笑。
“碰——!”被琴酒姿態(tài)迷惑了一瞬的男人知道事情不對想要掏槍的下一秒回應他的是眼前一片血紅。
“滴答——滴答。”隨著他的眼眶被鮮血浸滿,直挺挺的向后仰去。
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樓梯間回蕩。
琴酒如同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的路人,雙手插兜,不緊不慢的往回走。
......
日本的某個角落,朗姆站在吧臺內(nèi),如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調(diào)酒師,笑著送走了最后一個客人。
這當然不是普通的酒吧,他也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調(diào)酒師。
“大人——。”一個30多歲滿臉胡茬的男人,畢恭畢敬的低頭站在朗姆的面前。
“怎么樣?有線索嗎?”朗姆隨意的擦拭著面前的玻璃杯。
早在4個月前琴酒被試藥后下降任務頻率時朗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能查到什么最好查不到,也有的是機會以這件事給琴酒找不快。
真可惜他沒有被廢掉。
作為組織里的二把手,朗姆自信的認為總有一天他會抓住琴酒的把柄?!?/p>
現(xiàn)在組織內(nèi)的形勢早已發(fā)生了改變。boss躺在病床上只通過電腦文件,郵件,紙張上的報告來了解事情。太有篡改的機會和局限性了。
隱隱掌握了大半個組織的朗姆被boss忌憚,隨即在三年前將16歲的琴酒帶入組織。
一個并不被看好的少年,用并不似年齡的冷靜和殺伐果斷在組織里掀起了一陣不小的血浪,兩年內(nèi)清除掉了將近300名臥底,和168名叛徒。
用極短的時間從底層人員一躍進入代號成員行列且隱隱有被提拔為Boss的直屬手下的可能。
“當然,我們查到琴酒最近出現(xiàn)在東京的次數(shù)比4個月前要多1/3,也許是有意的在選取東京的任務做?!?/p>
手下將報告遞給朗姆。一張一張的紙被翻起當中是來自情報人員的跟蹤調(diào)查,交通攝像頭的截圖,以及組織軟件內(nèi)任務的截圖等。
琴酒的情報并不好調(diào)查,除了他自己因為立威和自信而暴露的一部分以外,其他情況下,作為一個經(jīng)常單獨行動的代號成員,他的情報只能說鳳毛麟角。
琴酒的安全屋是分散在日本城市各地的,不存在為了方便而久居東京,他的手下也更多的活躍在大板,畢竟那里相對于東京要松懈,卻也有著與東京差不多的繁華。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琴酒一個甚至會廝殺同類的孤狼留在那里呢。
“那個黑幫的臥底死了吧,收拾的干凈些,別被察覺到什么?!崩誓返拈_口,將文件遞回給手下,似乎只是隨口這么一說。
接過文件的手,顫抖了一下男人恭敬的回答,“是?!?/p>
......
相同時間的另外一邊, Boss派自己可信任的屬下同樣的調(diào)查了琴酒的行程,但已經(jīng)年邁了的大腦除了各種猜疑周邊的人之外,全都叫囂著活著!
“讓研究人員等著,過不了幾天琴酒會過去抽血?!?/p>
蒼老灰敗的眼睛,抑制不住里邊洶涌的貪婪。
“是,Boss。”
手機屏幕無力的,躺在他的手邊。黑色的屏幕前一秒是對琴酒發(fā)出去的短信。
......
某個安全屋內(nèi)琴酒收到了來自boss的通知。
--boss
琴酒,明天去組織的a號研究所抽血,畢竟我不是很放心你現(xiàn)在的身體。
--to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