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后情緒激動的028冷靜了下來,愉快的冒出粉紅泡泡似的窩在小貓的懷里。
準(zhǔn)備好的兩小只,終于要出門啦!
走到門口,小貓踮著腳腳夠門把手將門打開。
外面的空氣很清新,一陣風(fēng)吹過,有青草的香味,還有淡淡的煙味兒。
咦?
小貓眼睛睜圓,他被一只大手拎著后脖領(lǐng)拎回了大廳的沙發(fā)上。
小貓看著琴酒,琴酒也看著小貓。
墨綠色的眼眸里,似乎有很多情緒在翻涌很復(fù)雜,他抿著嘴,欲言又止。
也許是眼前的一幕,雖然很可愛,但也略有些荒唐?
他知道組織里有一些人會為了方便做任務(wù)男扮女裝這無可厚非。
但是他無比確認(rèn)這個小崽子是男孩子,所以他的房間里為什么會有女生的衣服且穿到了身上?
這個衣服上那么多的暗扣,復(fù)雜程度明顯不會是小貓一個人穿上的。
是他出去玩時被別人穿上的么?還是有人進(jìn)了這間房子給他穿上的。
會是誰?
進(jìn)入大廳時他就將整個別墅掃視了一遍,只有這小貓一個人生存的痕跡,但也不排除那個人,只是在這里待了一會兒又離開。
也許是人類的劣根性,琴酒一開始就知道這里是有危險性的,但這不妨礙他一次又一次的來這里,相反他期待某一天在這里看見另一個人。
小貓歪頭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濃厚的煙草味熏的小貓鼻頭皺起,但還是貼貼蹭蹭地往黑澤陣身上拱。
“想你了!”小貓將自己的想法直接說出。他偶爾會在黑澤陣出門回來的時候說這句話,因?yàn)橛械臅r候他會玩的忘記了想。
黑澤陣也同樣熟練的冷著臉將激動的小孩攬住,以防對面的小孩摔到地上。
“嗯?!焙跐申嚮貞?yīng),將小孩按在他的膝頭擺正,墨綠的瞳孔鎖定他的眼睛問,“衣服是誰給你穿的?”
小貓歪頭,將被插掛在腰間的028舉起。
“球球!球球穿的!”
028一驚:[寶寶!不可以哦,不可以跟別人說我是活的哦!]
.......
琴酒沉默了他覺得小貓理解錯了什么整理了一下措辭,又問,“是哪個人給你穿的,你知道嗎?”
小貓超認(rèn)真的聽,然后超認(rèn)真的回答。
“沒有人!”
黑澤陣皺眉,檢查起了小孩身上穿的這件衣服。突然發(fā)現(xiàn)這件明明看上去無比復(fù)雜的裙子,實(shí)際上只用兩個拉鏈就能穿上。
他感覺到了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清楚,畢竟他對女生服飾的了解不算深。
絨覺大部分的情況下都不喜歡安靜的氛圍,他扭了扭腰想要下去,想出去玩,可是琴酒的手很穩(wěn)他下不去。
“玩!想出去玩!”絨扣著黑澤陣的手,沒有用力,像只小貓用肉墊在拍拍。
琴酒這才回過神,不顧小朋友的抗議將小孩順手?jǐn)堅(jiān)趹牙?,起身上樓?/p>
小朋友不開心的趴在肩頭,小耳朵不愉快的豎起尾巴也不開心的纏在了琴酒的手臂上。
“想出去玩!”絨抗議。
“換一件衣服出去?!鼻倬瓢研∨笥逊旁诖采?,開始給他找衣服。
木質(zhì)的柜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全都是六七歲小孩穿的衣服,男生女生甚至動漫的cos服都有。
這不是琴酒第1次將這個柜子打開,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可將整個柜子都檢查了一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正常的小朋友長得很快的,可這個柜子里面只有一個型號的衣服,還那么多。)
在確定沒有危險后,琴酒打算之后再看,在柜子里隨意挑選了一件他順眼的衣服給小貓換上了。
小貓軟軟的一只,隨便他擺弄都不生氣,一件正常的秋季男孩子衣服被套在了身上。
絨很乖,在黑澤陣給他穿衣服的時候就把耳朵和尾巴收了起來,終于可以出去玩的小朋友開心的蹦噠了一下,拽著黑澤陣的衣角就想往外走。
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琴酒順著力道一起往外走。
周邊已經(jīng)被來回檢查過無數(shù)次的環(huán)境,讓琴酒無法提起更多的興致,只是走在小朋友的后面看他這里摸摸那里碰碰。
跑在前方的小孩好像永遠(yuǎn)都生機(jī)勃勃,向朝陽。
可惜他只會欣賞,并不向往。
......
夜晚沒有星星的天空像一塊黑布遮住了藏在暗處的罪惡。
一個中年男人喘著粗氣,瞳孔收縮,拼命的向前跑。
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流進(jìn)眼睛和嘴巴,他仿佛不知道難受于何物,只是緊緊握著手里的物品,在狹小的巷子里轉(zhuǎn)過一個又一個彎。
“碰——碰!”
兩顆子彈從他后方射穿肩膀和腿,男人瞪大眼睛,直直的摔跪下去。
絕望痛苦,后悔無數(shù)情緒在他的眼里蔓延他僵硬的,轉(zhuǎn)頭看向那個給他帶來痛苦的人。
“琴酒!琴酒你不能殺我!我還有用!你不能殺我!我只是拿了點(diǎn)錢而已!我可以還上的!我馬上就能還上?。 ?/p>
中年人顫抖著說語言都有些顛倒,他的眼前發(fā)黑,腦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本能都在向往著一個詞活著。
他要活著,他不想死!!
“呵,組織不留叛徒?!鼻倬朴萌缟钐兑话愕难垌p輕的瞟他一眼,舉起槍打算結(jié)束他廢物罪惡的一生。
“不能,你不能殺我!琴酒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聽他的你就能活下來嗎?!
你就是組織里的一條狗??!你知道狗是什么嗎?!沒有人會善待狗!!”——放過我!放過我以后一定會幫你的!
男人激動的話語在一聲槍響后戛然停止,吵鬧的空氣終于安靜了下來。
琴酒不再看死人一眼,回過身,一邊走一邊將他的布萊塔插入大衣口袋。
他當(dāng)然知道boss不會是什么好東西,能在里世界里打造組織這樣龐然大物的存在。能是什么心慈手軟的家伙嗎?
風(fēng)在小巷里穿過傳出了凄慘寂寥的“嗚嗚”聲。
格蘭菲迪開著保時捷停在了巷口。
“琴酒大人。”他低頭。
“嗯。”琴酒沒有多說什么,是他讓格蘭菲迪留在這里的,畢竟以他的身體情況,如果跑兩步跑不動了,最后留在巷子里才是麻煩。
琴酒坐進(jìn)副駕駛,冷淡開口,“下一個地方?!?/p>
“是”
看著窗外倒流的景物,琴酒覺得自己應(yīng)該盡快找一個能用可信的手下了。
格蘭菲迪的身體素質(zhì)只支持后方。
男人的手隨意的插入大衣口袋里,一個毛絨的東西貼上了他的指尖。
男人閉眼靠上椅背,那是家里的小鬼不知道什么時候塞進(jìn)他衣服里的一根胡蘿卜玩偶。
找地方放很麻煩,還有可能被別人注意到。索性不大,帶著就帶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