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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子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厚厚的報告，狠狠甩在沈聿白臉上。
“你自己看看！”
沈聿白機械地?fù)炱鹉欠輬蟾?，封面上赫然寫著“法醫(yī)鑒定書”幾個大字。翻開第一頁，傅司硯嚴(yán)謹(jǐn)?shù)暮灻橙胙酆煛?/p>
“死亡原因：急性中毒引發(fā)的多器官衰竭?！?/p>
沈聿白的聲音開始發(fā)顫，“檢測出罕見毒素，推測為海外特制朱砂粉…”
他繼續(xù)往下讀，手指越來越不穩(wěn)：“毒素侵入神經(jīng)系統(tǒng)，引發(fā)劇烈疼痛感，死者生前承受了長達六小時的神經(jīng)性折磨…”
“六小時？”沈聿白的聲音徹底破音了。
傅司硯在報告里用最冷靜的筆觸，記錄下每一處傷痕的形成過程。那些專業(yè)術(shù)語背后，是一個三歲孩子生前經(jīng)歷的地獄。
沈老爺子看著自己孫子慘白的臉色，心中五味雜陳。他從口袋里掏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你知道嗎？那毒朱砂是我特地從海外尋來的，涂在身上，就像被無數(shù)只毒蝎啃噬?！?/p>
柳清清得意的聲音清晰地從錄音筆里傳出。
“他最后一直在哭著喊媽媽呢…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p>
錄音繼續(xù)播放著，每一個字都像鈍刀子割在沈聿白心上。
“她…她說的是真的？”沈聿白喃喃自語，整個人像被抽空了靈魂。
沈老爺子冷笑：“你以為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這女人不但害死了辰辰，還在殯儀館故意激怒寧寧，讓你誤以為是寧寧推倒了她?！?/p>
“所有監(jiān)控我都調(diào)出來了，她是自己故意摔下臺階的！為的就是栽贓給寧寧，讓你徹底恨她！”
沈聿白手里的報告掉在地上，紙張散落一地。他想起那天在殯儀館，我絕望地跪在地上收集飛散的骨灰，而他卻在一旁對我冷嘲熱諷。
“我做了什么…”他雙手抱頭，聲音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