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這時,剛看診完的杜念歡也跟了上來,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現(xiàn)在就要離開?”
可面對杜念歡的阻攔,段止淵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分給她,便將人一把推開闊步坐上了車。
杜念歡沒辦法,只能強忍心底的不快也跟了上去。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坐上了段止淵的私人飛機后,杜念歡才忍無可忍的爆發(fā)。
她站在段止淵面前,擺出那向來直來直去的模樣質(zhì)問他:
“你不是答應要陪我在國外好好玩幾天的嗎,為什么這么突然就要回去?不會是為了找林清眠吧。”
“憑什么,她都在蛋糕了下毒差點毒死我了,你還要為了她做這么多,我不接受?!?/p>
她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嘴巴也癟了起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放在平時,只要她一這樣撒嬌,段止淵便會無奈的嘆口氣,松口任她胡鬧。
可這一次,段止淵卻是一臉狠戾的站起身,一把掐住了杜念歡的脖子,語調(diào)冷得不像話:
“下毒,什么下毒?杜念歡,那不是你自導自演的嗎?如今是已經(jīng)演著演著把自己給騙了?”
段止淵手中的力道漸漸加重,那雙眼眸中再也沒了一絲溫情。
其實他早就知道,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大多數(shù)都是杜念歡栽贓嫁禍給林清眠的。
之所以沒有經(jīng)過任何調(diào)查就站在杜念歡那邊懲罰林清眠,是因為他并不在意真相是什么。
他只是想借題發(fā)揮給林清眠一些懲罰,讓她能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豪門。
明白他段止淵不會被任何人困住,明白她林清眠只有乖巧聽話才能在段家的庇護下才能好好生存。
這樣,林清眠就再也不會在發(fā)覺他出軌后露出那副故作淡漠卻無比悲傷的眼神了。
他也不會在面對林清眠時,不可抑制的感覺到心痛與愧疚的滋味。
可就在剛剛從監(jiān)控里看不到林清眠的那一刻,段止淵恍然明白了。
什么狗屁自由,什么狗屁杜念歡,對他而言通通都不重要。
他真正不能失去的,只有一個林清眠而已。
杜念歡被掐著脖子已經(jīng)快要窒息,她無力地捶打著段止淵的手臂,一顆顆生理性淚水不受控制般砸落而下。
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阿淵,你到底怎么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段止淵冷笑一聲,直接松手將杜念歡甩在地上,一字一頓沖她說道:
“故意弄丟助聽器說是林清眠偷得、故意剪壞裙子誣陷給林清眠、自己摔在地上劃破腿讓林清眠給你植皮,還有那個自導自演的蛋糕,不都是你做的嗎?”
“杜念歡,你是真的認為自己手段太高明,還是覺得我太蠢?”
杜念歡倒在地上一步步后退,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竟然全都知道,可他明明都已經(jīng)站在自己這邊了,為什么已經(jīng)將她寵到了天上如今又一下踩入地底?
“阿淵,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要跟我斷了關(guān)系嗎?”
杜念歡聲音里都帶了絲哭腔,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通段止淵為什么會一下反差這樣大。
段止淵走到她面前,突然抬腳猛地攆上她的手指。
在杜念歡的一聲慘叫中,段止淵十分平靜的開口:
“如果不是你那場生日宴,岳母就不會死?!?/p>
“杜念歡,你最好祈求林清眠不會因為岳母的死離開我,否則,我就不只是跟你斷了關(guān)系這么簡單了?!?/p>
杜念歡嘴唇因為疼痛不斷顫抖著,下一秒,竟然直接被疼暈了過去。
飛機很快降落到海城。
段止淵坐上車就吩咐司機直接開回別墅,并且在路上時就忍不住讓助理派人去地下倉庫查看林清眠的狀況。
助理立即掏出隨身電腦在上面安排著。
可不知道那邊發(fā)來什么,秘書敲擊鍵盤的動作一下頓住。
“發(fā)生什么了?說?!倍沃箿Y眉頭緊皺,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一絲耐心。
助理努力平復著呼吸,大著膽子看向段止淵,聲音都在發(fā)顫:
“段總,別墅在今早意外失火,夫人她......沒能及時逃出去......”
車內(nèi)的空氣都靜止兩秒。
段止淵忽然一把攥住助理衣領(lǐng),整張臉都猙獰了起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什么叫夫人沒能逃出去,她沒逃走還能去哪里?”
這時,車子恰好到達目的地,停在了已經(jīng)被燒毀的別墅門前。
段止淵松開手里的人,一臉震驚的下了車。
下一秒,就看到被擺放在院子里,那具身形與林清眠幾近相同的,黑成焦炭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