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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眠以為自己遭遇了綁架,可她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求生的動力,索性沒有掙扎半分。
直到車子帶著她回到別墅,林清眠才恍然明白抓她的人原來是段止淵。
段止淵冷著臉將林清眠從那幾名大漢手中拽過來,直接拖拽到大廳正中央的茶幾上,指著一個蛋糕問她:
“你故意訂蛋糕給歡歡,結(jié)果又在蛋糕里下毒,究竟是想做什么?”
林清眠視線掃過那塊陌生的蛋糕,又抬頭望向沙發(fā)上捂著肚子面容蒼白的杜念歡后,一切都明白了。
她蒼白的扯出一抹冷笑,直接說道:
“段止淵,有時間在這里對我屈打成招,不妨仔細查查你心上人究竟還有多少坑害人的手段?!?/p>
段止淵掐住她后頸的手驟然收緊,怒聲道:
“還不肯承認嗎?林清眠,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p>
“我好心給你時間陪岳母治病,你卻在用這些時間耍手段對付歡歡,究竟對得起誰?!?/p>
聞言,林清眠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甚。
她明白,段止淵故意提起自己的母親,是還拿著用林母來威脅她的想法在。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母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為一抔黃土,這一切還都要多虧了他和杜念歡。
這一次,林清眠并沒有輕易屈服,而是垂下視線,用毫無情緒的聲音一字一句道:
“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p>
原本靠在沙發(fā)上、模樣痛苦的杜念歡在聽到這話后,忍不住沖林清眠控訴道:
“林小姐,你是不是一定要排擠走我才肯甘心,還是說你一定要跟阿淵對著干?”
段止淵同樣皺起眉頭,眸底浮現(xiàn)出一絲失望:
“清眠,為什么你永遠都學不乖?”
“呵,為什么學不乖?!绷智迕咧貜椭@句話,忽然睜開束縛站了起來,忍不住對他嘶吼道:“因為我是一個人啊,不是你隨意掌控的玩具!”
她一忍再忍,換來的結(jié)果卻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被害死,她還有什么好繼續(xù)隱忍下去的必要。
段止淵在聽到這句話后整張臉一下陰沉了下來,他死死攥住林清眠的手腕,另一只手對著林清眠的臉頰就揮了下來。
這一巴掌打得林清眠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她捂著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半邊臉頰。
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曾經(jīng)段止淵為了她跟人打架后,拉著她向她保證的畫面。
他說:“別害怕,清眠,我的拳頭就是用來保護你的,這點傷算不得什么?!?/p>
“只要有我在,以后任何人都休想傷到你半分。”
可現(xiàn)在,那個曾經(jīng)對他一往情深的少年,卻成了傷她最深的人。
林清眠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著笑著,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
下一秒,段止淵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
“既然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就去地下倉庫里好好反省吧。”
說完,幾名大漢重新走上前將林清眠拖入地下倉庫,砰的一聲關(guān)閉了大門。
伸手不見五指的倉庫內(nèi),林清眠長久的以一個姿勢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時間,數(shù)著段父所說的七天后究竟還剩幾天。
終于,就在約定日期的前一天,段止淵來到了倉庫內(nèi)。
他在林清眠的面前站定,皺著眉頭看她:
“清眠,服個軟對你來說就這么難嗎?”
林清眠總算抬起頭,她張了張口,聲音干澀沙?。?/p>
“相信我沒做過這些事,對你來說也很難嗎?”
這話讓段止淵微微瞇起了眼睛,眸中再次浮現(xiàn)失落,他忽然附身一把掐住林清眠下巴吻了下去,卻在林清眠的瘋狂掙扎下被咬破了嘴唇。
段止淵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再度捏著她的肩膀問她:
“清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能像歡歡一樣乖巧,就不會發(fā)生這一切?!?/p>
林清眠對此一言不發(fā),只是倔強的不肯再說一句話。
最后,還是段止淵松手放開了她。
“我要出國陪歡歡旅游幾天,等回來后,希望能從你口中聽到讓我滿意的答案。”
倉庫大門再次被牢牢合上,林清眠嘆了口氣,雙腿并攏著蹲下來將腦袋緩緩靠在了膝間。
段止淵,我等不到你回來了。
當晚,段止淵的車剛從別墅駛離,倉庫大門就被人從外撬開。
假死機構(gòu)的人沖進倉庫將林清眠扶了起來,接著把一具身形與林清眠相似的尸體放在了她方才待過的位置。
為首的男人將一份文件袋遞給林清眠:
“林小姐,這是我們?yōu)槟鷾蕚浜玫娜律矸葑C和機票,今晚就可以離開了。”
林清眠接過文件袋后,頭也不回的坐上車前往機場。
飛機帶著她緩緩升空,望著這座充斥著她無數(shù)的城市逐漸在眼前縮小為一粒塵埃,林清眠釋懷的笑了。
從此以后,她的生命中再也不會有段止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