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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宋昭藝瞬間花容失色,驚恐的尖叫聲回蕩在空中。
顧燼深也被這變故嚇了一跳,但好在他經(jīng)驗豐富,在慌亂中及時調(diào)整了姿勢。
狂風(fēng)呼嘯,氣流翻滾,他們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撕扯,但顧燼深始終保持著冷靜和鎮(zhèn)定,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打開降落傘的最佳時機。
終于,在到達一個合適的高度時,他果斷拉開了降落傘的拉環(huán)。
傘面瞬間展開,巨大的阻力讓他們的下墜速度驟然減緩,最終有驚無險地降落到了一片茂密的叢林之中。
剛一落地,宋昭藝便從顧燼深懷中掙脫出來,她臉色蒼白,淚痕斑駁,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燼深,顧太太她想要害死我們,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宋昭藝哭訴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委屈。
顧燼深沒有理會,他環(huán)顧四周,迅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辨別出降落區(qū)所在的方向,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別哭了,保存體力,還有好一段路要走?!鳖櫊a深沉聲說道,語氣中卻沒有了以往的溫柔。
此刻,顧燼深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簡明月,她怎么敢?
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甚至這次還膽敢將他從懸崖上推下來!
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回到降落區(qū),抓到簡明月,好好懲罰一下不聽話的她。
“燼深......”宋昭藝驚魂未定,又沒得到想要的安撫一直在哭,哭的顧燼深心煩。
“閉嘴!”他怒吼道。
宋昭藝連忙噤聲,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心里簡直恨透了簡明月。
不過想想,她雖然被推下來但好在有顧燼深保護。
而簡明月一個恐高的人被迫跳傘,不知道會不會被嚇瘋。
她不禁想起自己最后見姐姐的那一面,從高樓墜落,面目全非,她一定要讓簡明月付出代價!
兩人一前一后在樹林中艱難前行著,叢林之中,樹木茂密,毒辣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曬得人頭暈?zāi)垦!?/p>
走了三個小時,宋昭藝累得臉上的妝都花了,忍不住抱怨:“燼深,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顧燼深額頭上也起了一層薄汗,但依舊面不改色,此時他滿心都在想著抓到簡明月之后該如何懲罰她,根本沒有理會周遭的聲音。
見狀,宋昭藝咬了咬牙,不死心道:“燼深,簡明月就是想害死我們,這次回去你難道還要留她在身邊?”
顧燼深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你什么意思?”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如刀般盯著宋昭藝,“她是我的妻子,她不在我身邊應(yīng)該在哪?”
宋昭藝被他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趕忙換上撒嬌的語氣,試圖挽回局面:“燼深,你別生氣,我的意思是說,簡明月已經(jīng)不愛你了,不如你們離......”婚字還未說出口,顧燼深猛地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掌心微收,就足以讓人感到窒息。
他眼神晦暗不明,仿佛醞釀著一場可怕的風(fēng)暴,“宋昭藝,我記得你說過,留在我身邊不求名分,以后這種話不許再說了。”
“我和簡明月不可能離婚,聽懂了嗎?”
宋昭藝臉色瞬間漲紅,眼神中滿是恐懼,她艱難地點了點頭,喉嚨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呃呃”聲。
顧燼深這才滿意地松開了手。
驟然獲得呼吸的宋昭藝猛地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顧燼深如此可怕的一面,此時此刻整個人都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她以前一直知道顧燼深手段狠厲,但他愿意寵著她,所以從未對她下過狠手。
可如今,他為了簡明月卻險些掐死她......
宋昭藝心中涌起一股濃濃的不甘和怨恨,卻不敢再表露出來。
不等她恢復(fù),耳邊就再次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對了,你以后記得要叫她顧太太,也要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