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舟昏迷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時是在醫(yī)院。
聽見動靜,管家連忙叫了醫(yī)生過來替他檢查,又解釋道。
“許先生,小姐守了您一天,剛才顧先生那邊有事才離開?!?/p>
“您別生氣,小姐還是愛您的,昨晚生氣口不擇言后她也很后悔,連夜讓我過來時刻盯著?!?/p>
說著又轉(zhuǎn)身拿起平板,讓他看圖片上手表。
“這是小姐前幾天親手為您設(shè)計的,本來打算要在您生日的時候送給您的,但是這次為了賠罪,小姐就提前拿出來了,我已經(jīng)讓人送去別墅了?!?/p>
許墨舟只看了一眼平板上精致的手表,便斂起來眸子,他覺得心累。
也許夏晚星確實對他有幾分真心,可那點心意更像高高在上的施舍,而他不過是用來解悶的寵物。
沒搭理管家臉上的討好,他轉(zhuǎn)頭看向醫(yī)生,嘶啞著嗓子詢問。
“我這是在哪?”
醫(yī)生笑了笑,“這是夏小姐投資的私人醫(yī)院,雖然最好的醫(yī)生都在別墅,但是給您處理傷口還是沒問題的?!?/p>
話落,身旁的管家又開口道。
“許先生,小姐讓您醒了直接去宴會找她,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造型師……”
過去五年,許墨舟經(jīng)常被她帶著參加各種宴會,為的是能讓他融入上層圈子。
不想在臨走之前再生事端,且她主動釋放善意,許墨舟便沒有拒絕。
到了宴會廳,許墨舟才發(fā)現(xiàn)顧司琛也在。
他穿著一套帥氣的晚禮服,滿臉笑容地站在夏晚星旁邊,風度翩翩。
“夏總還真是愛慘了顧司琛,看到他手腕上那塊滿鉆的手表了嗎?價值六個億,聽說特意買來哄他開心的?!?/p>
“那可不,連一個出身低下的小白臉她都能寵這么多年,何況心里多年的白月光回國,可不得寵上天。”
“小白臉?就那個保姆的兒子?哪呢?”
有人朝門口指了指,瞬間所有視線都看過來,赤裸地在許墨舟身上掃視。
“就他啊,看著也不怎么樣啊,跟顧先生站在一起,簡直是云泥之別。以為穿著定制西裝就能擠進上流社會嗎?再貴的禮服也掩蓋不住他那渾身的窮酸味。”
“我聽說,前幾天他分不清天高地厚的,把顧司琛惹惱了,夏總讓他跪地磕頭道歉來著。”
“都這樣了,他還有臉出現(xiàn)在今天這個場合,真是不要臉,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耐,勾了夏總五年。”
“說不定是在床上功夫了得呢……”
竊竊私語像潮水一樣涌過來,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嘲弄,將他的自尊碾碎。
眼看議論聲越發(fā)不堪,夏晚星冷著臉開口。
“說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