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準備哄小寶睡覺。
他拿著剛畫好的畫給我看：類似王家的大院子里，一個人倒在地上，旁邊站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很像我。
三天后的清晨，我正準備給小寶做早飯，門鈴突然響了。
門外站著王家的管家李伯，他臉色蒼白：“蘇小姐，請您去王家一趟?！?/p>
“出什么事了？”我明知故問。
“大少爺...大少爺他...”管家聲音顫抖，“昨晚突然去世了。”
我放下手中的鍋鏟，面無表情地說：“我去拿東西，馬上就來。”
關上門，我走到柜子前，取出我的“工具包”——白布哭喪服和一些特制的眼藥水。
這些是我的謀生工具，也是我的武器。
“小寶，媽媽要去工作了。你在家乖乖的，知道嗎？”
小寶坐在桌前，低頭畫著什么，頭也不抬。
王家大院比三天前更加熱鬧，只是氣氛從哀傷變成了恐慌。
院子里的人們?nèi)齼蓛傻鼐墼谝黄?，低聲議論著，眼中滿是驚恐和不解。
我穿著素白的哭喪服，站在王明的靈堂前。
他的遺體躺在棺材里，面色發(fā)青，眼睛沒有完全閉合，透著一絲恐懼。
仿佛臨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西裝的衣領上別著一朵小白花，正是三天前我給他的那一朵。
“開始吧。”王老爺沙啞地說。
我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后放聲大哭：“三更梆子響，死人要還陽——”
哭聲響徹靈堂，比三天前更加凄厲。
我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白布在手中揮舞，仿佛要把所有的悲傷都釋放出來。
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她三天前就說要來哭喪，這不是詛咒成真了嗎？”
“太邪門了，會不會是她害死了王少爺？”
“噓，小聲點，別讓王老爺聽見?！?/p>
我充耳不聞，繼續(xù)我的表演。
以往我靠天吃飯，如今好不容易碰上個能給我沖業(yè)績的主家，我必須拿出我的專業(yè)素養(yǎng)。
哭了半個時辰，我的聲音開始嘶啞。
這時，王老爺走過來，遞給我一個紅包：“蘇小姐，辛苦了?！?/p>
我接過紅包，沒有數(shù)，直接放進口袋。
“王老爺，節(jié)哀順變。”我輕聲說。
王老爺盯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懷疑：“蘇小姐，你三天前說的話...”
“我只是個哭喪人，王老爺?！蔽移届o地回答，“把看到的說出來而已?！?/p>
“你看到了什么？”王老爺聲音低沉。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王二少爺王亮。
他正站在那里，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仿佛預感到了什么。
王亮注意到我的目光，臉色更加難看。
他沖上來抓住我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我笑笑，在王亮耳邊輕輕對他說了一句話，聲音輕得只有他聽得見。
王亮松開我的手，呆在原地。
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仿佛聽到了什么特別恐怖的事情。
他的雙腿開始發(fā)抖，嘴唇顫抖著，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王家親戚們再次看到這個熟悉的場景，又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