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也要謝謝你，要不是被你毀掉了，我怕也是要被牽扯進你的因果中去。
”“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沒救了?！薄斑@不是詛咒，周老板。”我微微俯身，
湊近他耳邊，一字一句?！斑@是報應(yīng)?！痹捯袈湎碌乃查g，空氣仿佛凝固了。
周明輝整個人僵在原地。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下一種死灰般的慘白。
他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擠不出來。那雙曾經(jīng)總是帶著精明算計的眼睛，
此刻瞪得老大，里面是全然的無法置信的驚駭，
還有一絲........被徹底剝光后的恐懼。
“不.......不可能......”他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破碎的氣音。像是溺水的人，
徒勞地掙扎。旁邊的婆婆，反應(yīng)更快。“噗通”一聲，她雙膝重重砸在冰涼的地板上。
那聲音，沉悶得讓人心頭發(fā)緊。她顧不上膝蓋的疼，幾乎是爬著挪到我面前，
枯瘦的手死死攥住我的褲腳,力氣大得驚人,“小晚，小晚啊！你救救他！
你一定要救救他?。 毖蹨I鼻涕糊了滿臉，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是混蛋！他該死！
可他是我兒子??！老周家就這么一個獨苗苗了！”“再說了，那工程又不是明輝一個人干的，
還有別人，對啊，讓他們出去償命！”“求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不，
看在他還叫過你一聲‘老婆’的份上.......”她猛地抬起頭，
眼神里閃過一絲決絕的瘋狂?！澳阋遣痪人?，我現(xiàn)在就死在你面前！
”她作勢就要往旁邊的桌角撞去。我冷眼看著，動都沒動。婆婆仰著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又看看她那已經(jīng)形同枯槁的兒子臉上的血色，比他褪得更快。她張著嘴，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聲，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了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