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溫和得體，敬酒時連酒杯都壓得比我低三分——標準的老實人做派。

我媽感動得直抹眼淚，仿佛她閨女終于完成了人生KPI。晚上，酒店套房。我洗完澡出來，

張明生坐在床邊，手里拿著兩本結(jié)婚證，表情有點微妙。"楊思雅，"他突然開口，

"我們離婚吧。"我擦頭發(fā)的手頓了一下，差點笑出聲："行啊，正合我意。

"他明顯松了口氣，肩膀都塌下來："你也……不想結(jié)婚？""廢話，"我把毛巾扔到一邊，

"要不是我爸媽以死相逼，你覺得我會在這兒？"他點點頭，

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離婚協(xié)議我擬好了，財產(chǎn)各歸各的，彩禮退一半，行嗎？

"我掃了一眼，八萬彩禮退四萬——挺公道。"成交。"3.第二天一早，我倆直奔民政局。

工作人員看著我們倆的結(jié)婚證，又看了看離婚協(xié)議，眉毛挑得老高："昨天結(jié)婚，今天離婚？

""性格不合。"張明生說。"閃離。"我補充。工作人員搖搖頭，蓋章的手充滿嫌棄，

仿佛在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會玩"。出了民政局，張明生問我："你打算怎么跟家里說？

""蜜月旅行啊，"我聳聳肩，"先糊弄過去，過幾個月再宣布感情破裂。"他笑了，

第一次露出點真實情緒："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們倆在民政局門口分道揚鑣。

他往東，我往西，像兩個剛完成任務(wù)的商業(yè)合作伙伴。4.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間小公寓，

終于清靜了。第一天晚上，我開了瓶紅酒，一個人窩在沙發(fā)里看電影。手機響了，是我媽。

"思雅啊，到馬爾代夫了嗎？""到了，"我看著電視里的脫口秀，面不改色，

"酒店挺不錯的。""明生呢？讓他接電話。""他洗澡呢，"我隨手拿起遙控器，

把電視音量調(diào)大，"媽，國際長途貴，先掛了。"掛斷電話，我長舒一口氣。這場戲，

至少得演三個月。5.半個月后，我正躺在沙發(fā)上刷劇，門鈴響了。

我從貓眼往外看——一張熟悉的臉。我的婆婆，葉婉玉。她穿著淺灰色套裝，

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著，手里拎著一個精致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