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王爺……謝家姑娘進(jìn)門那日，可否，也給我一杯喜酒？哪怕，

是以妾室的身份?！鳖櫨拌〉氖忠活D，沒回頭，只笑了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我說了三年沒說的話。我盯著他的背影，嗓子像吞了刀片，“我陪了你三年，

從宮中的藥奴院跟著你到這別苑，被鎖在這里白日不出、夜不見人，謝婉儀要進(jìn)門了，

我……我總不能一直這樣吧?！彼K于轉(zhuǎn)過身。

那張清冷薄涼的臉在燭光下看不出半點(diǎn)溫情：“本王的正妃只能是謝家嫡女。”我怔了下。

“可我也不是求你正室?！蔽揖局唤?，指尖幾乎摳進(jìn)布里，“我只想……只想有個名分，

不被人喚作不干不凈的‘外室’?！彼壑懈〕鲆唤z輕蔑的笑：“姜盈，

你以為本王看不出來？你不過是想借我的名聲往上爬?！薄澳悴皇窍朊?，你是想出頭。

”“可惜，你這身份，配不上?！蔽覐埩藦堊?，眼前一陣暈眩。血?dú)獾构啵?/p>

一口鐵銹味憋在喉頭?！拔也皇乔竽銓櫸摇抑幌肭笠粋€，能見天光的活法。

”“那你活錯了地方?！鳖櫨拌∧笞∥业南掳?，低頭貼近：“你是什么，我心里清楚。

你就是那副藥，安安分分地躺著，供我用?！薄俺嗣趾秃⒆?，其他你不是都得到了？

”我僵住了。我早該明白。他每日給我送來的調(diào)養(yǎng)藥，是避子湯；他送來的金釵耳墜，

是東宮內(nèi)庫中淘汰的舊物；他藏我在別苑，夜夜來臨，白日不許出門，只是怕被人撞見。

我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我不愿承認(rèn)罷了?！爸x婉儀若知你我之事，

恐怕連這藥都不準(zhǔn)我再給你送?！薄八浴彼Z氣驟冷，俯身貼在我耳邊：“識趣些，

別再動什么念頭。你要是壞了謝家小姐的名聲，本王……第一個殺你?！蔽以僖猜牪幌氯チ?。

我連夜裹了衣裳下床，赤腳踩著冰涼的地磚，一路跌跌撞撞回自己的小院。回院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