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他都夾著尾巴嗚咽著往籠子角落里縮。而高冷的貓主子們,則炸著毛,發(fā)出威脅的低吼,
瞳孔縮成一條細縫,死死盯著他,仿佛看到了天敵。程喻頭疼不已,
只能解釋凜夜身上可能帶了他家“雪球”的氣味,動物比較敏感。
真正讓程喻開始窺見凜夜另一面的,是城市里悄然滋生的恐慌。先是幾處流浪貓狗聚集點,
發(fā)現(xiàn)了被撕扯得面目全非的動物尸體,傷口猙獰,絕非普通野獸所為。接著,
社區(qū)論壇里開始出現(xiàn)一些語焉不詳?shù)奶樱?/p>
描述著深夜巷子里看到的“巨大黑影”和“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
一種無形的緊張感開始在城市陰暗的角落蔓延。程喻隱隱感到不安。
他發(fā)現(xiàn)凜夜最近深夜外出的頻率變高了,
有時帶著一身若有若無的、被刻意清洗過卻仍殘留的冷冽血腥氣。問他,
他就眨著那雙清澈無辜的藍眼睛,說是去“夜跑”或者“幫恩人看看附近有沒有安全隱患”。
直到一個下著小雨的深夜,程喻被一通緊急出診電話叫醒。
附近一個舊倉庫的看門大爺發(fā)現(xiàn)他喂養(yǎng)的幾只流浪貓不見了,
在倉庫深處發(fā)現(xiàn)了血跡和打斗痕跡,嚇得聲音都在抖。程喻匆忙起身,
瞥見凜夜的房間門虛掩著,里面空無一人。一種強烈的直覺驅使著程喻,他沒有驚動任何人,
抓起外套和強光手電,
循著記憶中凜夜偶爾流露出的、對城市某些廢棄區(qū)域異常熟悉的只言片語,
朝著城西那片荒廢已久的舊工業(yè)區(qū)走去。雨絲冰冷,敲打在生銹的鐵皮和碎玻璃上,
發(fā)出單調而瘆人的聲響??諝庵袕浡F銹、塵土和一種若有若無的……腐爛腥氣。
程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放輕腳步,循著那股越來越濃的血腥味,
摸到了一座巨大廠房的破敗入口。里面沒有燈,只有從破洞屋頂漏下的慘淡月光,
勉強照亮一隅。他屏住呼吸,將手電光調到最弱,顫抖著探向門口。
月光與黑暗交織的廢棄廠房深處,一場無聲的獵殺剛剛落幕。凜夜背對著入口的方向站著,
身形在昏暗中顯得異常高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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