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精悍的肌肉線條。他隨意抹了把臉，笑得張揚："師傅說了，

月底考核全優(yōu)就給我放三天假。"他甩了甩手腕，露出孩子氣的笑，"月月生日快到了，

帶她去游樂園玩。"那時的他是警隊連續(xù)三年的格斗冠軍，

是讓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閻王向"，是許晉最引以為傲的徒弟。而現(xiàn)在，

他連久坐起身都需要借力。暮色中的小酒館霓虹閃爍，杜隊正往轉盤上碼二鍋頭，

玻璃瓶磕在木桌上發(fā)出清脆聲響?？諝庵袕浡苯泛突ń返南銡猓旌现拙频拇枷?，

讓人莫名安心。"當年小月言看到傷口就哭鼻子，現(xiàn)在可成海歸大專家了！

"杜隊舉著酒瓶起哄，滿臉褶子笑開了花。 大光捏著花生米樂，

油漬在指腹泛著光："昊哥今天破天荒了昂。"十幾雙眼睛齊刷刷轉向向宇昊面前的酒杯。

五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碰酒，酒杯邊緣還掛著細小的氣泡。"來，今天高興。

"他咽下灼熱的液體，耳根瞬時通紅。酒精滑入食道，在胃里燒出久違的暖意。

這感覺讓他想起多年前的冬夜，許晉帶著他和月言吃火鍋，三個人圍著小爐子，

熱氣騰騰中師傅往他杯里倒了小半杯白酒，說終于有人陪他喝酒了。

許月言注意到向宇昊右手撐著沙發(fā)邊微微側身——這是他今晚第三次調(diào)整坐姿。暖黃燈光下，

他后頸細密的汗珠正順著脊線滑進衣領。他的警服領口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

但每一顆扣子都系得一絲不茍，就像他的人一樣，即使傷痕累累也要維持僅有的體面。

"我去下洗手間。"向宇昊撐著桌子想起身，久坐麻木的雙腿突然打顫。

身旁的許月言順勢托住他的手肘，掌心觸到他突出的腕骨。鏡前燈晃得人眼暈。

向宇昊掬了捧冷水拍臉，鏡中人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紫。他習慣性的摸索出止痛藥，

白色藥片在掌心格外刺眼。

門外傳來大光哼《少年壯志不言愁》的跑調(diào)歌聲——這也是許晉生前最愛哼的歌。

他苦笑著將藥片揣回褲袋，喝了酒疼也只能硬扛了。房間安靜下來。杜隊使了個眼神，

志偉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