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帕子包好："浸過斷腸散，碰一下就能要你的命。"云卿閉了閉眼。

太后的殺意比她想象的還要直接！"那個老嬤嬤……""是柔妃的舊人。"程晏冷笑，

"太后故意讓她來認你。"云卿猛地睜眼："她是故意試探我的身份？""不僅如此。

"程晏眸色陰沉，"她是在警告我。"馬車忽然一個顛簸，云卿猝不及防向前栽去，

程晏一把攬住她的腰。兩人距離驟然拉近，呼吸交錯。云卿能聞到他身上沉水香的氣息，

混合著一絲鐵銹般的血腥味——那是常年握劍之人特有的味道。"今晚開始，

"程晏的聲音低啞，"你睡我房里。"云卿耳根一熱："什么？""外間有張軟榻。

"程晏松開手，神色恢復如常，"太后既已起疑，就不會只派一波刺客。"云卿抿唇不語。

她知道程晏說得對，可一想到要與他共處一室……"怕我？"程晏挑眉。"世子多慮了。

"云卿別過臉，"我只是不習慣與人同住。"程晏低笑一聲，

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香囊扔給她："拿著。"云卿接過香囊，觸手柔軟，

里面似乎裝著藥材。她輕輕嗅了嗅，是安神的配方，卻多了幾味罕見的香料。

"這是……""我母親留下的方子。"程晏望向窗外，"能防迷香。"云卿心頭微動。

她小心地解開香囊，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藥材，還有一枚小小的銀哨。"遇到危險就吹響它。

"程晏淡淡道，"聲音只有我能聽見。"云卿握緊香囊，忽然覺得胸口有什么東西悄然化開。

這個世人眼中暴戾無常的北境世子，為何獨獨對她……"程晏。"她第一次直呼其名，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馬車內(nèi)靜了一瞬。"因為，"程晏轉頭看她，眸色深沉如夜，

"你是我唯一的籌碼。"月光透過車簾縫隙灑進來，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云卿忽然覺得，這個答案，似乎并不是全部……———當夜，

云卿躺在程晏臥房外間的軟榻上，輾轉難眠。里間傳來輕微的響動，程晏似乎也沒睡。

她想起晚宴上太后陰鷙的眼神，尚服局老嬤嬤激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