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熟悉。是當(dāng)初姐姐身邊的侍婢翠荷。

她哆嗦著開口：“王妃……我只是想告訴小姐您過得好……她在外頭……她還活著。

”我猛然站起?！澳阏f什么？”她哭著磕頭：“那夜小姐沒走成，是被人截走的！

送出府的是權(quán)嬤嬤，但人——是被魏氏帶走的！”魏氏。那個(gè)已經(jīng)死了三年的女人。

我閉上眼，腦中瞬間清明。他從不肯說姐姐的死，是因?yàn)樗参凑业绞?。魏氏已死?/p>

姐姐下落不明，狀紙未曾上呈，權(quán)嬤突然暴斃這一切，連起來，只有一個(gè)可能：姐姐沒死，

但她知道了不能知道的秘密。而我，是她的替死鬼。我低頭看那哭得不成樣的翠荷，

淡淡開口：“她在哪？”翠荷哆嗦著搖頭：“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在北郊，

被人藏起來了……我只是想給她寫封信……”我沒有說話，只看向暗衛(wèi)?！白觳桓蓛舻娜耍?/p>

留不得。”“是?！苯褚篃o月，王府大門緊閉。我站在書房窗前，望著外頭一片死寂，

忽然有些發(fā)冷。他離開不到五日，我已經(jīng)殺了三人，斷了五線，燒了兩份舊賬。我開始懂了。

權(quán)，是用來保護(hù)命的。而命，是要用來殺人的。第三更鼓時(shí)，我忽聽窗外響了一聲。

我手握匕首轉(zhuǎn)身，卻看到一道熟悉的影子落在窗前。他披著夜色，滿身風(fēng)雪?！巴鯛敚?/p>

”他推窗而入，臉色陰沉：“誰動(dòng)了你的茶？”我一頓。他走近我，一掌將茶盞擊碎，

眼神冷得可怕：“你以為我走了，整個(gè)京城都忘了你是誰？”我望著他，心口微熱，

卻壓著聲音：“你不是去打仗了？”他咬牙：“我才走五日，王府就出三具尸體，

你膽子比我大?！蔽叶⒅骸澳悴皇钦f，要我活著幫你殺人？”“可你沒說我該怎么活。

”他忽然笑了，笑得近乎瘋魔。下一刻，他捏住我下巴，低頭逼近：“沈如月，你活得，

比我還狠?！蔽一乜此?，眼神冷靜如霜：“你不是要我當(dāng)你的刀？那你看好了——這把刀，

不只鋒利，還沾血?！彼辉僬f話，只將我抱進(jìn)懷中，

聲音低得像嘆息：“好……那你就陪我，把這王府、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