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露出段模糊的影像——不是雪花點，是晃動的紅光。那是柳曼的紅旗袍。

鏡頭跟著她的背影搖進錄像廳里間，木門“吱呀”響了一聲。

柳曼的聲音透過磁帶雜音傳出來：“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會傷害孩子……”“砰！

”像是重物倒地的聲音。畫面劇烈晃動，然后徹底黑了。我屏住呼吸，把磁帶往回倒。

就在影像變黑前的零點幾秒，鏡頭掃過門框——上面釘著塊木牌，刻著朵蓮花，

和我腕上的鐲子、鏡背的刻痕、袖扣上的花紋一模一樣。突然，橋洞外傳來摩托車聲。

我慌忙把磁帶塞進鞋里。剛站起身就看見張屠戶的三輪摩托停在橋頭，

車頭燈刺得我睜不開眼?！靶⊙绢^片子，半夜三更躲這兒干啥？”他跳下車。

手里拎著把肉刀，刀背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偷了啥東西？”我往后退，

鞋底的磁帶硌得腳跟生疼。張屠戶一步步逼近，

圍裙上的血漬在燈光下像朵花：“我看見你進廢品站了，是不是找到了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鞋上，嘴角咧開個猙獰的笑：“你媽那面鏡子，是不是也藏了東西？

”就在這時，橋洞另一頭傳來警笛聲。張屠戶罵了句臟話，把肉刀塞進車斗，

跨上摩托揚長而去。我癱坐在泥水里，鞋里的磁帶已經(jīng)被踩得變了形?；氐嚼衔輹r，

天剛蒙蒙亮。我把變形的磁帶塞進VCD機，屏幕上全是雪花點。直到磁帶快走到頭，

畫面突然穩(wěn)定了幾秒。是母親年輕時的臉，她舉著把剪刀，刀尖滴著血，

鏡頭外傳來男人的慘叫。“晚晚……快躲起來……”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

然后畫面又變成了雪花。我盯著屏幕上跳動的白點，想起柳曼錄像廳門框上的蓮花牌。

母親當年到底在錄像廳里做了什么？她和柳曼的失蹤，還有鏡背上的二十七個人名，

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突然，有人敲門。我關(guān)掉VCD，透過貓眼看出去——是王法醫(yī)。

他手里拿著份新的尸檢報告，臉色凝重：“復(fù)檢結(jié)果出來了，陳蘭肺里的硅藻，

和城郊水庫的水質(zhì)吻合。”“水庫？”我猛地想起母親車禍的地點，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