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是沈廷的生日會。
我一眼便知道絕對不會和那包間的人不是同個階層。
可朋友說,那些都是有錢沒處花的公子哥。
說不定他們誰看上我,愿意談個一兩天的戀愛。
分手費就夠我媽幾次的手術費了。
我確實有那么兩秒動過歪心思,但深知后果不一定是我承擔的起的。
所以送完果盤,就準備退出去繼續(xù)工作。
“你這人干嘛把頭低這么深?別的服務員進我們包間,可都巴不得多露點?!?/p>
“把頭抬起來看看?!?/p>
來人將我攔住,說著就開始對我拉拉扯扯,邊上的幾個也起哄。
“喊你抬頭就抬頭,裝什么清高!”
就在我差點被推倒時,沈廷來了。
他拉了我一把,對著剛剛那幾個人看了眼。
“我的生日會還搞這種強搶民女的戲碼,一個兩個是見過女的?”
說完,他低頭幫我拍了拍被扯皺的衣服,送我出房間。
還給了我聯(lián)系方式,說:
“我經(jīng)常在這一片玩,以后遇到這種事可以聯(lián)系我。”
后來他自作主張幫我墊付媽媽的手術費,放言追我。
在一起后,那些人也經(jīng)常拿我打趣。
“想當初人家不是不給你看?!?/p>
“那是想吊的人不是你!”
但我不在乎,因為后來的沈廷對我真的很好。
下雨送傘,姨媽送紅糖水,再到后來的找工作。
更是說,如果我不想生孩子就不生。
因為家庭特殊原因,也可以和我談一輩子的戀愛。
即使他的媽媽一直在給他安排相親,也沒有一天是夜不歸宿的。
但,前幾天,林靜靜回國。
一切都變了。
我沉住氣,走回電梯,按下了住的樓層。
電梯上升,沈廷將下巴貼在了我的肩上。
手揉了揉我的后腦勺。
“這才對嘛?!彼Z氣放松。
身上卻泛著一股不屬于我的濃厚女士香水味。
等電梯一到,我就拉著行李箱回了房間,反鎖。
我原以為沈廷至少會來敲房間門,像之前我吃林靜醋時那樣,對我啰嗦幾句。
“你都三十了,能不能成熟點?”
“要是我跟靜靜真的有點什么,你還會在這個房子里待著?”
“你真的配和她做對比?”
這些話語就像難纏的毒蛇,緊緊勒在我的脖頸,幾經(jīng)窒息,靠門把手才沒倒下。